渡夏战役(150)
付嘉言说:“只谈恋爱,不谈未来?”
这怎么和柴诗茜的理论不一样啊?
“我很矛盾,我不想听从我妈安排我的人生,像驴一样被她赶着走,可真轮到我自己做大小决定,我又瞻前顾后。”
当初分科便是如此。
“这两个月,我们应该算是以‘男女朋友’相处?就跟我想象的一样,我会记挂你,会不由自主地笑,情绪被你带动,对我来说,不是好征兆,但并没我想象得那么糟。或许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大的矛盾冲突,你也很好,所以……”
谢蔲说了这么大一串话,需要停顿,才好使得最后一句分外郑重,“我不挣扎了,我选择接受。”
接受恋爱可能带来的或甜或苦的感受,接受过去的懦弱与此刻的勇敢,接受他坦诚的爱意与自己不曾道明的喜欢。
她不挣扎了。
所以,你接受这样一个她吗,付嘉言?
第62章 我们
付嘉言二话不说, 两手穿过谢蔲的腋下,将她提抱起来, 放在石栏杆上, 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圈围。
背后是日夜奔涌不息的江水,身前是男生结实宽阔的胸膛。
“谢蔲, 是人都有缺点,我喜欢的是现实的你,不是想象中的你。不要担心分手, 不会发生的,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他微微矮身, 和她平视, 眼底倒映星星点点的亮光, 说:“你在我这里, 是第一,也是唯一。”
第一是地位, 唯一是宽泛的范围里的绝无仅有。
谢蔲的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挠着他颈侧那一块皮肤,“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好听了?”又嘀咕,“以前那么欠揍。”
“只学来说给女朋友听。”
付嘉言倾过脑袋,在她唇上啄了两下。
她笑了笑, “付同学, 你尾巴快翘上天了。”
“追你那么久, 名不正言不顺快一年,能不高兴吗?”
付嘉言把这个吻落实, 不仅停留在唇瓣。
不知道是不是互通心意的缘故,谢蔲心口荡漾着,仿佛还是初次。
他掌住她的腰,越吻越深,令她都忘了,这是在外面。还好,他守着分寸,没多久退开,只是拥着她。
五月的江风又大又凉,风大鱼群活跃,不远处的钓鱼佬一杆接一杆地往回收。
但似乎都是小鱼。
谢蔲听他的心跳鼓噪着——将主人的情绪泄露了个底儿掉,兴奋,激动,在某些方面成熟的付嘉言,不过也就是个头回恋爱的毛头小子罢了。
她拨了被吹乱的长发,“回酒店吧。”
付嘉言发现,她虽然从不直说,但欲望不小,或许是压抑久了,亦或者……
“是不是寒假那次,把你服侍舒服了,还想要?”他嗓音低低的,如同化成流质,慢慢滑入她的耳中,“是不是经历过我之后,就不想有别人了?说是我就带你回去。”
“……”
谢蔲不是容易被威胁的性格,哪怕只是他玩的一点小情趣,她一言不发,飞快地伸入他的口袋——钥匙所在的位置。
她跳下台阶,快步走开,回头对他说:“不是不是不是。”
她扬着车钥匙,“自己回去吧你。”
以付嘉言的反应能力,怎么可能让她这个“小偷”轻易得逞,还逃之夭夭?
让她跑了一段,几大步追上去,从背后箍住她,钳住她的手腕,他手大,劲也大,一只手就钳得死死的。
他声音含笑:“想跑?”
“你是抓犯人吗,就差给我扣个手铐了。”她挣了挣,“你弄疼我了。”
听她这么说,付嘉言立即松手,谢蔲转身,又要像高一那次一样,给他腰部来一肘子。他灵活躲开,绕到她身后,“干吗?你打不过我的。小心告你袭警罪。”
她“嘁”了声。
付嘉言抱住她,半边身子压住她,带着往前走,“走走走,回去你想怎么袭就怎么袭。”
他练得肌肉紧实,没胖,但更重了,几乎相当于两个谢蔲,她拍拍他的手臂,说:“松点,我喘不过气了。”
付嘉言在她脸颊“啵啵”地亲了亲,“那待会儿换你压我。”
“你是不是高兴傻了?”
谢蔲觉得此时的他,酷似高兴得满地乱窜的大狗,像孙爷爷家的大黑一样。
“可能是吧。”他还有一种酒精上头的醺醺然,“我从中午见到你起,就觉得像在做梦,第一次篮球赛拿冠军都没有这种感觉。”
但或许是,早就觉得她属于他,他并不意外她同意做他女朋友,只是惊喜于她对他的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