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夏战役(127)
只是开得更鲜艳。
付嘉言难得地傻了两秒,他提步追上,偏头看她,“好哇你,偷亲我。”
谢蔲说:“想亲就亲了,怎样?”
“判你骚扰罪,罚你再亲两分钟。”
说着,付嘉言要亲过来,她忙捂住嘴,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圈,“不要,走开。”
后方的吆喝声离他们越来越远。
风还在一阵阵地追逐着这对少男少女。
第52章 着迷
付嘉言还是亲到了谢蔲, 在路灯照不进,蚊虫乱飞的公园角落。
谢蔲揽抱他的腰, 仰着脖子, 拉出一道流畅的颈线。
这种人类最原始的亲昵行为,摒弃了感情与理智,只遵循本能, 多巴胺的刺激,试图达到灵与肉的统一。
渴望应当也是构成夏日的一部分。
灵魂在流浪途中,遇上了绿洲, 于是停靠栖息。
谢蔲轻轻含着他的下唇, 嘴唇翕合,发出含糊的声音:“感觉你吻技变好了。”
“我学习能力一向强, 你不知道吗?”
付嘉言把她揉进怀里, 掌心贴着她的后腰, 一下下地亲着她的耳后, “想做吗?”
的确强, 他都摸清了她的敏感地区,用炙热的呼吸和细密的啄吻, 扰乱她的心神,遗憾的是——“我不方便。”
“那可惜了,没办法让你体验我精进的床技。”
付嘉言几乎是贴着谢蔲的耳朵说的,最后两个字,他咬字格外地轻。
如果没有蚊虫叮咬的话, 他们在黑暗中的亲吻迟迟不能结束。
到了大路上, 光线亮堂的地方, 两人回到肩并肩,胳膊互不相碰的关系, 像寻常的,偶遇的旧友。
“什么时候开学?”
“九月初,提前两天去学校。”
“我送你。”
“我妈妈会送我去A市。”
“那以后我找时间,去A市看你。”
“别折腾了,”谢蔲的唇被亲得莹亮,她的声音软,好似上好的蜂巢蜜,“我查过你们的时间安排表,国庆都没假。”
付嘉言默了默,她说得没错,警务化相当于半军事化,大部分都被困在学校。
天南海北,即使距离能通过发达的交通跨越,他也挣不开严格的规矩。
他抓了把头发,闷声说:“早知道报警大了,再不济,周末也能出校看看你。”
“付嘉言,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你不需要履行什么义务,你知道吗?”
“只是我单方面地想见你而已。半年不见,你再回来,我都怕你忘记我长什么样。”
他真觉得谢蔲干得出这种事。
谢蔲笑了下,说:“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忘记老是抢我第一的人的可恶嘴脸。”
“就不应该放水,让你高考比我高两分。”
“技不如人还要嘴硬。”
付嘉言捏了捏她的脸,无可奈何地笑。
数学这玩意儿,从90提升到120很容易,从130到140却很难。她也不想想,他给她看了多少次自己的答案,笔记,指点她多少次解题方法。
她的脸颊肉跟棉花糖似的,滑腻腻的软,他爱不释手,直到她被捏痛,拍开他的手。
“玩上瘾了是吧。”
谢蔲忽然觉得脚踝痒,坐到一旁,伸手挠了挠,估计是在树丛里被毒蚊子咬的,起了一大块包。
“你等我下,我去买瓶花露水。”
旁边就有家7-eleven。
付嘉言拎着一个塑料袋回来,里面还有瓶常温矿泉水,他拧开递给她,又拆开花露水包装,蹲在她面前。
她刚抿了口水,忙放下,“我自己来。”
“怎么,你是被怕被我摸了脚就要嫁给我吗?”
谢蔲停住了,付嘉言说:“有时候,把事情交给别人做,不是麻烦,是给对方一种被需要感,满足感。”
他托起她的脚踝,在手心喷了两泵,再敷上去,揉开。
味道不太好闻,但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付嘉言问她:“你这里的伤是怎么弄的?”
那块疤颜色淡,且位置不明显,他第一次注意到。
谢蔲说:“小时候牵狗出去遛弯,不小心踩到坑里,被钢筋剐到的。”
付嘉言总觉得这个故事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了,他起身,“还有哪里吗?”
她摇头。
付嘉言拉起她两条胳膊,各喷了两下,“店员说这个防蚊效果挺好的。”
喷完,他擦着手,拿起旁边的水瓶,喝了一大口,动作自然,像是不知道她喝过。谢蔲移开眼睛,也就当没看见。
刚刚说到脚踝的疤,谢蔲又想起件事,“你小时候住哪里?八九岁的样子。”
付嘉言说:“忠兴路那边,后来我妈走了,我爸就带我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