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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洋洋地睁开眼,却没想到,对上的恰是这样的景象:她穿的是泳衣,只在外面罩了一件雪纺的长款衬衫做罩衣,蹲下的动作,自使得胸前被挤压,显出比平日要明显许多的起伏。
他立即把目光转了过去,飞快站起身。回去路上更加沉默,一眼也不曾看她。那天她自然觉得他扫兴极了。
晚上,睡在梁小姐隔壁房间,他做了十分光怪陆离的梦,他把梦里的人翻来覆去,她的脸时隐时现的,但都是她。他惊醒时对自己唾弃得不得了,即便那时他也只有二十一岁,是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而梦境更是由不得人控制。
隔日,他偷偷出门,找到那已被解雇的潜水教练,又把人狠揍了一顿。他自来梁家以后就很少同人动粗了,拳脚生疏了些,但不妨碍将人揍得鼻青脸肿。那人倒在地上直喘气,他扬手再次撒下三十张纸币,方觉得解气:什麽东西,也配对她心生亵渎。
——他不单觉得别人不配,也觉得自己不配。
所以梁稚赏的巴掌、划破的刀伤,他一应承担,毫无怨言。
渎神怎能不付出应有的代价。
换好睡裙,梁稚走出浴室,却不见了楼问津的人影。
她环视一圈,总算瞧见了玻璃门外,晒台上的那一道身影。他背靠着拉杆,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麽,脚边孤零零的一道影子。
梁稚看了片刻,方走过去推开门。
楼问津擡头望了过来,“别过来,阿九,我在抽烟。”
梁稚就停在门口,“……我要睡了。天都快亮了。”
“嗯。你先休息。”
梁稚冷着脸,“你难道想等会儿开门再吵醒我吗?”
楼问津一时不能完全肯定这句话潜藏的意思,盯住梁稚看了一眼,说:“我马上进来。”
他将烟揿灭了,又抖了抖衣襟,似要将那上面的烟味都散尽。
玻璃门阖上,梁稚先一步进了屋,他又待了片刻,再随其后。
卧室门半掩,灯光幽黄。
楼问津在门口默立数秒,伸手推开。
梁稚背朝着他,睡在里侧,留出了一半的空位。
他走到床边去坐了下来,手臂撑着床沿低头瞧去,她用薄被遮住了下半边脸,毫无动静,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着。
楼问津伸臂揿灭了台灯,躺下,手臂枕在脑后。挨着床沿,离她尚有一段距离。
黑夜静谧。
呼吸太浅,梁小姐根本没有睡着。
楼问津听了片刻她的呼吸,忽说:“你还不睡?”
一句话将人惹毛。她一下掀开薄被,转头怒视:“还不是怪你。大半夜跑来做什麽?不知道我明天还有早会吗?”
“那我现在就走?”
“你滚。”
楼问津笑了声,忽然一个翻身,梁稚吓了一跳,率先伸手将他肩膀一抵,“……你想干什麽?”
“讨回本……”他声音渐低下去,到最后一个字时已低不可闻,同时手掌捧住她的侧脸,低头便吻了下来。
带着晨露与很淡的烟草的气息,有一点苦,她以为自己一定讨厌得不得了,但本能反应却是闭上双眼。
这一吻并无情-欲的意味,深而绵长。
梁稚退开,下巴抵在他肩头,微微喘气,脚用力往他小腿肚踢去,“烦死了,让不让人睡觉?”
楼问津松了手退后,手掌一撑,似是真打算离开。
梁稚更无好声气:“你是故意进进出出好吵得我睡不着是吗?”
楼问津也忍不了了,一俯身,轻轻将她两腮一掐,把她的脸擡起来,“梁小姐,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直到我睡醒,最好像个死人一样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好霸道的要求。
楼问津忍不住低笑一声。
他複又躺了下来,手臂却不由分说地自背后将她一搂。
她挣扎了一下,只是徒然,热的体温相贴,实在让人烦躁,但她不动弹了,就这样陷在他的怀里,困顿地闭上眼睛。
二四
#二四
忙碌一阵 , 到十二月下旬,梁稚準备回家一趟。
她并未直飞庇城,而是定了一张去亚罗士打市的机票, 落地后招了一部车,开到位于太平市郊的合裕酿酒厂。
梁稚提早给酒厂负责人郑永乐打过电话, 故郑永乐携了一干元老早早便在酒厂门口等候。
德士车一停, 郑永乐急忙上前拉开车门, 满脸堆笑地同梁稚打招呼,“梁小姐兼程赶来, 实在是辛苦了。”
梁稚下了车, 他往车里瞥了一眼, “……梁小姐,就你一个人啊?”
“我一个人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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