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荔嘴唇动了下,尚未开口,他毫无防备地进攻,咬住她的耳珠,舌尖狎昵地扫过那块耳垂的软肉,肆意做着自己肖想已久的事儿。
江荔长睫猛地颤了下,眼眸里的神光微微晃动。
谢烺没放过她细微的反应,他得意地勾了下唇,在她耳边哼笑:“现在还敢拿我当狗吗?”
“谢烺啊...”江荔神色很快恢复如常,由着他轻吻自己耳珠,她手指往下点了点:“你跑针了。”
谢烺:“...”
输液管里鲜血回流,他手背已经高高肿胀起来,后知后觉疼的厉害,他皱眉嘶了声。
“给你的一点小惩罚。”江荔施施然坐回原位,摆了摆手:“不用谢。”
病房里的气温仍是升高的,谢烺再不敢乱动,黑着脸靠坐在床上,江荔就跟没事人似的,翻看着问主任接来的闲书,看也没看他一眼。
按铃之后,很快又护士过来帮他重新扎针,谢烺闭了闭眼,勉强稳定情绪,又忍不住看了旁边坐着的那个死鬼一眼,满肚子邪火乱窜。
他磨了磨牙,负气地哼了声:“早晚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狗。”
江荔养他跟养狗的心态差不多,她也的确闹不明白养宠物和养丈夫的区别。
但谢烺毕竟是个能说话有思想,并且充满危险性的活人,她肯定不能把他当成真的大狗来对待,但谢烺既然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定位成狗...
她瞟了他一眼,也懒得纠正,要是谢烺在认清自己的身份之后能听话点就更好了。
等谢烺几瓶子药输完,董特助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他办事果然靠谱,在路上就帮谢烺在一家高端私人医院挂好了号,把病例和检查结果也发送过去,又直接帮他办理好了转院手续,开车来把他接走。
私人医院的特级病房里面装修的就跟五星级酒店似的,有客厅有书房,卧室里还摆放了两张柔软的大床,等收拾完毕已经到晚上九点多了,这儿离研究所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天上突然刮起大风。
江荔看了看表:“得尽快回去了,不然等会儿要下雨。”她看向董特助:“送我回去。”
谢烺瞟了眼另一张大床,尽量不让自己的邪念流露出来,略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天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他抬了抬眸:“正好有床,你晚上留在这儿?”
董特助一脸殷勤,:“是啊是啊,万一我们老板半夜胃病发作疼晕过去了,您还能帮着叫一下大夫。”
江荔道:“那你为什么不留下陪他睡一晚?”
董特助一下子给撅住了,他装模作样地‘哎呀’了声,跳起来道:“我有事得去问问大夫!”说完匆匆跑出了病房。
说来也是赶巧,窗外一道白炽的亮光掠过,炸雷声音振聋发聩,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打的落地窗震颤不停,这下是彻底没法走了。
江荔站在窗前看了会儿,转身坐回床上。
谢烺按住心里的雀跃,打电话让人送了干净睡衣和全新的洗漱用品上来:“你先去洗漱吧。”
江荔瞥了他一眼,拿起睡衣走进浴室。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谢烺扯了扯衣领,心不在焉地摁着遥控器,等换到第九个电视台的时候,‘吧嗒’一声轻响,浴室门被再次打开,江荔苍白的脸颊被热气烘出淡淡嫣粉,头发和睫毛水淋淋的,跟往常的沉静冷淡相比,多了点诱人的柔软。
她出来之后也没多看谢烺一眼,坐到床边毛巾胡乱拨弄着头发。
谢烺不觉喉结滚动,起身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我来吧。”
他好像真的在认真帮她擦拭头发,一点点用毛巾吸干发间多余的水分,除了呼出来的气息越来越灼热,洋洋洒在江荔耳尖和后颈。
江荔好像全无所觉,她双手托腮坐着,好像在出神。
等头发半干,她正要起身找梳子,忽然身子一轻,又是一重,整个人深陷在柔软的大床里。
谢烺撑臂将她困住,身子极有压迫力地一点点下沉,他嗓音低沉,仍是询问:“我想亲亲你。”
江荔眸色冷淡,和他极炽的目光对视,彷如冰与火交织和冲撞。
她分毫不为所动:“走开。”
谢烺顿了顿,嗓音带着求欢被拒之后的恼意和疑惑:“你自己不也说了,不排斥和我亲近,干嘛总是拒绝我?”
就算他没禽兽到今晚上非得做点什么,但两人作为未婚夫妻,有一些亲密行为总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