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荔掀了掀眸:“我不排斥亲密的前提是得我说了算,如果你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难道我还要配合你?”
她并不排斥谢烺的欲望,但她排斥的是谢烺试图掌控一切的那种姿态,这让她感到非常不悦。
追求她的很多异性眼睛里都透露出这种渴望,如果谢烺和这些人一样,那么她选择谢烺的意义是什么?
她歪头想了想,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听话。”
谢烺:“...”
艹,这不还是拿他当狗在训?
他气急败坏,倾身下压,和她额头相抵,一字一字地道:“我要是拒绝呢?”
他呼吸极重,野兽的喘息喷薄在猎物细腻的肌肤上,就好像准备进食的前奏。
江荔神色淡极:“所以呢?你准备强制猥亵我吗?”
她唇瓣开合的幅度都极小,口气平常地就像在询问天气。
她转眸瞟了眼自己的背包,里面还放着荷尔蒙抑制针。
谢烺身子一滞,他当然不可能强迫她。但她说句软话烫嘴吗?非得这么硬着来?
江荔见他动作顿住,再次重复:“放开。”
谢烺火也上来了,半强迫地握住她的腰:“不放!”
两人正在僵持,床头柜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谢烺闭了闭眼,压住翻涌的情绪,翻身坐在一边,接起电话,语气极差地道:“谁?”
周玉在那头兴奋地发出猴叫:“快来上号,今天正好老白他们有空,咱们哥们几个多久没有驰骋峡谷了!咱们今天要大杀四方!”
几个好兄弟工作后难得能聚在一起,今晚上打游戏也是前几天约好的,他不知道谢烺胃病犯了,还激动得嗷呜了两声。
刚才他接电话的时候没注意,直接开了免提,周玉的驴叫已经透过听筒传了出来。
谢烺:“...”妈的,丢脸死了。
谢烺抹了把脸,鉴定拒绝:“不玩,我现在和江荔待在一块。”他俩的事儿还没掰扯清呢。
江荔坐在床的另一边,闻言懒懒地道:“我想玩。”
谢烺:“...”
他在继续僵持和就坡下驴之间挣扎片刻,最终选择了低头:“那就一起来吧。”他抿了抿唇,主动和缓:“我把我另一个号借你。”
江荔脸上倒是没见恼色,无所谓地哦了声。
谢烺跟周玉简单解释了句:“你跟老白他们说一声。”
两人方才还情潮涌动的气氛无缝切换到并肩作战。
周玉知道谢烺求爱之路有多坎坷,倒是能体谅他的重色轻友,不过其他几个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几人本来约好打比赛的,结果因为队伍里多了个新手,只能打打普通匹配,不免牢骚了句。
尤其是老白,听说谢烺带妹,难免咕哝了几声,碍于谢烺的厉害才不敢明着发表不满。
江荔只用了一把就摸清了玩法,她脑子转的够快,大略扫了一眼整个地图就了然于心,但也因为脑袋转的实在太快,手上动作就显得迟滞,一把玩完,她很快摸清自己的定位,随便挑了个辅助英雄,用语音指挥团队作战,直接拿过团队的指挥权,有条不紊地控制着比赛节奏。
老白还挺生气这姑娘没自觉,哪有新手一上来就要抢游戏的指挥权的?谢烺这眼神不行啊,怎么看上个作精?
但几场比下来之后,老白直接给跪了,哭着嚎着问谢烺:“你们家小江外借不?有了她我觉得自己能去打职业赛,这整个一外置型大脑啊呜呜呜。”
他正在兴头上,死活还要再来一盘:“再来再来,咱们去打比赛吧,我觉得我今晚上能升到皇者。”
工作不忙的时候,江荔一般是十点半准时睡觉,这会儿都十一点多了,谢烺侧头看了看她,果然见她掩唇打着小小的哈欠。
谢烺无情地拒绝老白,他也没提江荔:“不行,我困了。”说完就直接下线。
江荔确实困了,但下线之后还有点小小亢奋,趴在枕头上挨个熟悉英雄技能,口中念念有词,好像真的对打游戏上瘾了,俩小时之前两人的尴尬气氛也消散一空,谢烺也没再提起那茬。
她很少对工作以外的事情产生兴趣,谢烺不由挑眉:“这么好玩吗?你就算读大学的时候年纪还小,再大点读研读博的时候,没和朋友约着打过游戏?”
江荔头也不抬:“我没朋友。”
谢烺诧异:“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