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63)
很多年后,邵振洲已经和夏居雪儿女双全,但回想起往事,回想到人生中这重要的一天,依然会诸多感慨——
他默默在心里喜欢了多年的姑娘啊,终于在这一天,这众人的见证和祝福下,成为了他的媳妇儿,以后,还会成为他孩子的妈,他孙子孙女的婆婆,然后,和他一起互相搀扶着,慢慢变老……
不过,这会儿的邵振洲和夏居雪,尚未变成一对夫唱妇随的老夫老妻,今天,才是他们结婚日,哦不对,更确切的说,是他们的摆酒日,至于那张结婚证,昨天就扯好了。
今天兴奋了一整天的夏居南,早被安排在隔壁屋里睡下了,以后,那间屋子也就是他个人的专属房间了,邵振洲和夏居雪,正俩俩坐在主卧那张长六尺六寸、宽四尺四寸的福禄婚床上,就像同一根藤上靠得最近的两只瓜。
只不过这两只瓜,俩俩对视时,一个目光灼灼,眼神热烈,一个脸泛赧颜,稍显局促,而且,随着邵振洲的视线越热,夏居雪的脸也越来越红,红得就像哪怕只是轻轻一碰,都能碰出血来……
邵振洲见状,不由在心里一声长叹。
他今年27岁,就像他们团长所说的,一身的阳气,身心空了这许多年,好容易找到心有所属的姑娘,今天又是他们的洞房夜,身体里众所周知的那里,咳咳咳,早就一阵烘热,急火火地只想着抱着媳妇儿做两口子。
更何况,明明暗暗的煤油灯下,梳洗过后的夏居雪,一头黑黑直直的长发,明亮水滑似瀑布,身上那套小碎花的短袖睡衣下,峰峦叠嶂,更是让他心痒得如万蚁蚀骨,身上那股热流从上到下窜来窜去,眼睛根本无法转离。
只是,看着姑娘绷紧的身体,以及略显紧张的不自然神情,邵振洲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慢点就慢点吧,他起身往角落处的雕花大立柜走去,打开抽屉底脚,拿了两样东西,然后,再夏居雪的好奇目光中,很快走了回来。
“你之前不是好奇我爸那张军属优待证嘛,就是这张,还有,这是我这些年存的家底,都在这张存折里,以后,这些东西,就由你来保管。”
夏居雪的确是紧张的,尤其是同样洗过澡的邵振洲,只穿着一条军背心和一条系着带子的肥大平角短裤,那露出的垒垒肌肉,充满了压迫感。
她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知识女性,即便从没有过恋爱经历,夫妻之事也是知道的,虽然早有心里建设,但想到今晚真的可能要发生的事,还是莫名的紧张得不行。
直到这会儿,注意力被邵振洲成功地转移到了另一处,她眨了眨眼,没有看向那张存折,而是被那张虽然陈旧却保管得很好的证书给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张印着领袖和总司令像的证书,内容如下:
“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区革命军人家属优待证明书:兹证明邵长年同志系一九××年××月参加本军,任××团××营××连侦查兵职务,其家属住××省云凌县兰桥乡花儿岔寨,请人民政府根据优待军属条例,及其家属实际情况给以适当照顾。特此证明。”
邵振洲见夏居雪看得认真,整个人也全都放松了下来,心想自己果然做对了,今晚夜还长,也不急于一时,要不然真的吓到她,半途而废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便继续对她道:
“当年我参军时,从报名、体检到政审,全都通过了,但后来,别人的军装都发下来了,却没有我的份,五叔公一打听,才知道是当时的大队支书家的侄儿,把我的名额顶替了,五叔公去找他理论,还被他讽刺,说有道是量量肚子吃膈药,让我们摸摸自己的耳朵腄子有多厚……”
邵振洲说到这里,话语里不由带了几分嘲讽味道,夏居雪也全然忘了之前的紧张,不由抬眸看向他,急声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又当上兵的?”
邵振洲笑笑,脸上浮现出一股勇毅之色,对夏居雪道:“当时的大队支书,是个‘土皇帝’,说话办事说一不二,我听说了这事后,就知道要是我就此服输,这辈子可能就与部队无缘了,要是我这次我老老实实不说话就算了,既然已经扯破了脸皮,他能卡我一次,就能卡我两次、三次!”
“我当时也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五叔公和长弓叔与他杠上,就自己带着这张优待证,连夜直奔公社驻地,我当时就想了,我要去找接兵连长,为自己再争取一番,输了我认命,要不然我永远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