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微眯起美眸,“孙大人,你的儿子也太过愚蠢了,给夏侯悦音和离书,不是昭告天下去查你孙家吗?他怎么连这点也不明白?”
孙雍淳撇了撇唇,不屑地道:“那孩子随了他娘,确实不中用,又不长脑子,我对他已彻底放弃了。”
此话中听,淑太妃面色舒服了许多,“你知道就好。”
孙雍淳突然安慰地说道:“不过,幸好我还有辰儿,辰儿聪敏有野心,真是像极了我。”
淑太妃哼道:“若不是我,你能得到这样一个好儿子吗?”
孙雍淳走了过去,他执起淑太妃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咱们就要胜利在望了,只差一步,只要辰儿坐上那个位子,天下就是咱们的了。”
“是咱们的又如何?”淑太妃恨恨地甩开了孙雍淳的手。“到时你仍是辅政大臣,我仍是先帝遗孀,咱们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吗?”
孙雍淳又再度执起了淑太妃的手,眼里闪着光芒。“即便到时咱们还是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但在这后宫之中以你为首,咱们想如何又有谁干涉的了?只要除掉皇太后和皇上,咱们还有何好顾忌?”
“你就会说好听话。”淑太妃犹是心有不甘,咬牙道:“当年,我不愿入宫为妃,是你游说我入宫的,你说什么了?要我在皇上身边为你的前程铺路,你必不忘我的恩惠,可是后来你娶了谁?你娶了白静心那个女人,只因白大人也对你的官途有所助益,你辜负了我,辜负了咱们的感情,我可不会忘记这一点!”
“又提当年的事做什么?”孙雍淳苦笑。“你也想一想我的处境,难道我能终身不娶吗?我拿什么名目终身不娶?”
淑太妃不吃他那一套,犹自带恨的说道:“总之,我就是被你欺骗了感情,才会落得如今这等地步……”
孙雍淳好笑地道:“哪种地步?享尽荣华富贵、宫婢环绕、锦衣玉食的地步吗?”
“你还说!”淑太妃蹙起秀眉,作势要打他。
孙雍淳握住了她的手,“你也别恼了,日后等辰儿坐上了皇位,大业已成,到时我就有时间多陪陪你了,甚至还可以坐船去游历天下。”
淑太妃嗔道:“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要到时又找藉口搪塞。”
孙雍淳叹气道:“你不会明白我对你的心意的,将你送到先帝身边,我也是很心痛……”
“两位——可以告诉我,我究竟听到了什么吗?”
一名身着白色锦抱、神色有几分冷峻的挺拔男子大步进来。
看见进来的李令辰,淑太妃和孙雍淳慌忙分开。
琴衣慌张的跟了进来,“奴婢该死!”
淑太妃瞪着琴衣,“你确实该死!”
李令辰淡淡地道:“母妃,是儿臣坚持要进来的,不怪琴衣,你出去吧。”
“是。”琴衣连忙退下。
寝殿里剩下三个人,李令辰绕着孙雍淳慢慢的走了一圈,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难怪了,本王一直觉得奇怪,众多皇子之中,孙大人何以一心力挺本王,什么都肯为本王做,为本王铺足了路,原来,孙大人竟是本王的亲生父亲?”
淑太妃斥责道:“辰儿,不许对孙大人如此无礼!”
孙雍淳对淑太妃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面,先让得知身世的李令辰发泄一番。
知道自己不是皇室血脉,肯定冲击很大。
李令辰淡淡的笑着,徐徐说道:“听两位适才所言,好似两位当年是恋人,孙大人为了一己前途,不惜将心爱的女人送到宫里为妃,这份心胸太令人佩服了,真是令本王钦佩不已。”
孙雍淳毫不反驳,仍是卑躬屈膝地道:“若是殿下能体会微臣的用心良苦,微臣便感激不尽。”
李令辰嘲弄道:“你确实用心良苦,让本王和皇上完全划清界线了,将来宫变时,本王也不必手下留情,全部来个杀无赦,本王与皇上并非手足,还真是少了许多负担祷踏!”
孙雍淳殷切的说道:“殿下对皇上杀无赦是对的,小太子和小公主也不能放过,避免将来有心人助他们夺回帝位,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
李令辰啧啧两声,“小太子和小公主也不放过吗?孙大人真是好狠的心啊!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孙雍淳作了个揖,“殿下过誉了。”
李令辰爽快地道:“说吧!你都助本王练好了数万私兵,也屯积了足够的兵器和粮草,本王事成后该封你什么位置好呢?摄政王吗?还是辅国大臣?又或者封你一个异姓亲王做做?”
孙雍淳严肃道:“殿下,现在不是讨论日后之事的时候,必须请皇上速速给夏侯家定罪,必须要将夏侯一族斩草除根,让夏侯氏永无翻身的可能,如此殿下登基后才能畅行无阻,完全的把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