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对她做什么实质性的事。
谢长昼亲她嘴角,很肯定:“有。”
他说有,就会有。
孟昭一双眼黑的净,白的冷。
她沉默一阵,仰头问:“在哪?给我看看。”
谢长昼撩起眼皮。
他这会儿也不困了,慵懒拖着尾音的调子,问她:“叫我什么?”
孟昭知道,他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她偏偏还真就吃这套。
幽寂长夜,她沉默半秒,很顺遂地,轻声道:“给我看看,哥哥。”
第50章 .哭出来【已补全】他咬住她的唇,撬开……
寂静深夜,孟昭坐在他的腿上,两条细瘦手臂环绕他的脖颈。
整个人的身体软绵绵,热乎乎。
轻声叫他“哥哥”。
谢长昼心里拉警报,眼中一暗,卷起小小的风暴。
几乎控制不住地,他低头吻她住他的唇。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他唇瓣湿软,舌尖带着热度,从唇齿开始侵入,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迫不及待地攫取她口中的空气。
两个人贴得无穷近。
孟昭微垂着眼,认真地回应他。
无论现在还是过去,在这种事情上,她从来就没什么天赋。
像个笨拙的学生,一触碰到他的体温,立刻无措地开始失语。
第一次接吻也是谢长昼教的,他那时候烟瘾还没那么大,身上沾满张扬清冷的气息,唇舌交缠,她紧张得碰到他的牙齿,他也没放开她。
后来在床上,她说不出别的话,一声一声,小小地喊“哥哥”。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现在一样。
浓烈的,厚重的,翻涌的,流淌出来的欲望——
孟昭开始感到缺氧,小声叫:“昼……”
谢长昼喉结滚动,稍稍放开她。
白色的灯光下,她两只手仍落在他肩膀上,随举高的动作露出半截手臂,纤瘦而白皙。
她眼尾有些红,眼底波光潋滟,看他的目光茫然柔软,似乎对他的一切动作都毫不抵触。
就这么几秒的喘息时间。
谢长昼重新低下头,再一次吻住她。
这个吻比刚才的更加热烈深入,他咬住她的唇,舌尖搅进去,撬开她的牙关,像是要把她吞噬。
孟昭身体紧绷着,外套的扣子被蹭开了,也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解的——
很久很久。
他轻轻松开她,拇指摩挲她隐约泛水光的唇瓣,盖章似的:“我的。”
房间内安静如常,月色悄然游移。
氧气汹涌地回到胸腔内,孟昭面颊泛红,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的手停在某处,没有再深入。
她突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刚刚,在跟谢长昼讨论什么?
似乎也不是什么不高兴的事,他们只是半夜起来,趁着月色,接了个吻。
孟昭鼻腔中忽然涌入一股酸意。
深夜,被他抱着,被他安慰,被他亲吻……乃至现在,他的拇指还停留在她脸颊,落在她泛红的眼尾。
都让她觉得。
谢长昼,非常在意她。
他在照顾她的情绪,像抚慰一只幼兽,将她放在怀里拍头,好像随时准备好了,只要她一声令下,他立刻为她披荆斩棘。
“她怎么能……”
孟昭两手扣在谢长昼肩上,脑袋埋下去,肩膀抖动,声音忽然浮起哭腔,“怎么能说那种话。”
她是我妈妈。
但是为什么,她从来就,不在意我。
她的学生很重要,事业很重要,爱情很重要。
但是我不重要。
她不需要我。
我总是在给她添麻烦。
我根本就,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昭昭。”谢长昼低下头,亲昵地触碰她的脸颊,吻去她的眼泪,哑声重复:“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已经够好了,嗯?”
孟昭咬唇,珠子断线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但又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只是肩膀在抖。
谢长昼没见过女生这样哭。
确切说是,他好像就没见过孟昭哭。
以前,她偶尔掉眼泪,也总是在床上。
她永远是柔软的,含蓄的。
忍耐过后仍感到痛,才会小声叫他的名字。
连哭也哭得静悄悄,从来不会用眼泪给自己争取别的东西,受了伤就藏起来,被问到有没有不舒服,只会温柔地摇头。
那时候谢长昼就可以预见她的未来,她可能永远没办法独自面对丛林的暴风,不会虚与委蛇,不会卖惨上位,不会见风使舵。
别人八面玲珑的本事,她学十年,未必能模仿到皮毛。
明明,早在她十四岁那年。
他就问过她,钱敏实的事情。
那时,小女孩眼巴巴跟着他身后,像条尾巴,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对他说:“我可不可以,周末也来东山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