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什么？”

“他是伏地魔1.0版，而你是伏地魔2.0版，又叫汤姆。”

“……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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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这个时候通常都做什么？”哈利好奇地问。

他和罗恩坐在大厅里，享用圣诞前夜的美食。离宵禁还有半小时左右，桌上只有他们两个，在宽敞的大厅里显得渺小。每当他们在座位上移动，或者咬一口嚼了嚼，声音就会在他们周围巨大的石墙之间回响，提醒他们，他们在这里，醒着，而且无人相伴。

“嗯，你知道，就像往常那样。”

“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往常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庆祝过圣诞节。

罗恩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以前从没庆祝过圣诞节？”

哈利摇头。

“天哪，伙计，这有点乱，是不是？”

“我想是这样。所以你们通常在平安夜做什么？”

“嗯，”罗恩沉思着说，“通常我们会吃一顿丰盛的晚餐，你知道，有火腿、土豆泥、胡萝卜、一些经典家常菜肴什么的……那时候每个人都在家，所以通常都很吵——每个人都想知道其他每个人在做的任何事。之后就是甜点了——一年中唯一甜点比正餐多的一餐。妈妈喜欢圣诞节，她和金妮会提前几个星期开始烘焙。通常到最后到处都是饼干……很多姜饼和脆饼。老实说，这有点荒唐——到最后，我们谁也不想再吃一茶匙糖了！就是说，直到新的一年……”

“不管怎么说，晚餐后，我们通常就围在圣诞树边，在壁炉前轮流讲故事，而且每个人可以拆开一份礼物，我们一起轮流猜它是什么，最后猜错最多的那个人必须光着脚跑出去，然后……”

注意到哈利的眼睛开始闪光，罗恩冷静了点。“实际上，一切都相当无聊。”

哈利悲伤地笑了笑。“不，那听起来一点也不无聊。真的，听起来好极了，所有的一切。我希望……如果情况有所不同……”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会愿意过一个这样的圣诞节。”

罗恩移开了视线，不太确定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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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为德思礼做饭或者侍候他们，哈利在圣诞节早晨多睡了一阵，直到汤姆彰显他的存在。

斯莱特林的宿舍有点像他的旧壁橱，因为没有窗户——嗯，有窗户，但太阳不过是一束遥远的、朦胧的光线，浸透在上方碧绿的湖水中，显得十分宁静而遥远。早晨的光线不够亮，不会让他在日出不久就被唤醒。当然，他在霍格沃茨已经养成了习惯；他每天晚上都在同一个时间上床睡觉，早上醒来也没有什么困难。但昨晚……好吧，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因为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睡着了。尽管在痛苦中醒来从来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哈利还是很感激汤姆在他在《法术构造入门指南》上面流太多口水之前叫醒了他。

周围没有人，但哈利如同往常的每天早晨一样穿上了校服——罗恩取笑他在圣诞假期还穿着校服，但他没有意识到，哈利可能甚至宁可选择粉红花边连衣裙，也不想要达力的旧破烂。它们让他想起太多女贞路4号，一个住着极坏的人的极坏的地方，而那些人甚至把坏当作某种常态。他一直致力于忘掉那一切。

走进公共休息室，他惊奇地发现，在角落里那棵装饰精美的小常青树下，躺着一个前天晚上没在那里的小包裹。出于好奇，他拿起包裹，看见上面放着一张写着他名字的小卡片，于是他开始拆开它。

他试图拆开礼物的动作很笨拙——他以前从来没有拆过礼物——但当他终于打开时，某种纤薄水滑、泛着银灰的东西从他指间滑落，流到了地板上。

哈利从地上捡起它，看出它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银色布料。他惊奇地盯着它，这也许是他手里拿过最柔软、最光滑的东西了，如同用水织成的丝绸一般。

哈利把布料裹在自己身上，低头看那它披在他身上的样子，但是，忽然之间，他不在那里了。他睁大眼睛，冲到角落里的镜子前，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果然，他自己的脸也在看着他，但只有他的脸——他的其余部分完全消失了。

一件隐形斗篷，汤姆很有帮助地提供信息。

“是的，因为那没有显而易见。”哈利幽默地回答，无视了自己的头痛。

他揉着额头，注意到旁边地上有一张小纸条。

他脱下那件奇怪的斗篷，伸手拾起那封信。上面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写着下面几行字：

你父亲死前留下这件东西给我。现在应该归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