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哈利波特与意外魂器(49)
“很对不起,这是我卖出的一根魔杖干的。”他轻柔地、悲伤地说,“十三英寸半。紫杉木。力量强大,强大极了,却落到了坏人手中……要是早知道这根魔杖进入世间,会做出这样的事……”
“您还是会卖出它的,对吗?那是您的工作,不是吗?”哈利直白地发问。“每件事发生都是有原因的,奥利凡德先生。”
奥利凡德先生猛地缩回,用一种有些谨慎的、平静的表情看着他。“是这样的,波特先生,是这样的。”
哈利笑了笑。“所以……我怎样才能得到一根属于我自己的魔杖呢?”
“是的,是的,”奥利凡德说,似乎一下子集中了注意。“当然,波特先生。让我看看。”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条印有银色刻度的长卷尺。“你用哪只手臂使魔杖?”
“哦,我习惯用右手。”哈利回答。
“那么把你的手臂抬起来。就这样。”他为哈利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他一边量,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一种强力的魔法物质作为核心,波特先生。我们用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心弦。没有两根相同的奥利凡德魔杖,正如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而当然地,如果你使用了其他巫师的魔杖,绝不会获得这样好的效果。”
“所以不要失去它”,这是不言而喻的警告。
当量到两鼻孔间的距离时,哈利突然发现竟是卷尺在自动操作。而奥利凡德先生正在货架间穿梭,忙着选出一些匣子往下搬。
“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那么,波特先生,试试这一根。山毛榉和龙的心弦。九英寸。不错,很柔韧。你挥一下试试。”
哈利睁大好奇的眼睛审视着魔杖,试探性地挥了挥,但奥利凡德先生几乎立刻从他手中夺过魔杖。
“槭木,凤凰羽毛。七英寸。弹性不错,试试看—— ”
哈利刚要试,可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先生夺走了。
“不,不——试这根,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八英寸半。弹性很强。来吧,来吧,试试这根。”
“哗啦!”
货架轻微地摇晃了几下,哈利十分肯定他刚才在店后面炸了什么东西。他脸红了。
“哦,当然不是那个。来,试试这个……”
于是哈利试了一根,又一根。他又试了几次,开始对整个事情感觉很糟糕。他不知道奥利凡德先生在等什么——当然,奥利凡德先生也不会告诉他。他只知道自己不断地毁坏东西,破坏可怜的奥利凡德先生的店铺。那人看起来并不难过,但他真的感到糟糕透顶。他有什么毛病吗?这是正常的吗?他有缺陷吗?为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也许他的魔杖不在这里。那时他该怎么办呢?
一堆无用的魔杖——橡木和心弦,桦木和心弦,柳木和独角兽毛,凤凰羽毛和苹果木——越来越高地堆积在角落里细长腿的椅子上,但随着奥利凡德先生取下越来越多的魔杖,他似乎变得越发奇怪地欣喜,好像他获予了一个绝妙的挑战,一个要解决的谜题。哈利很高兴有人对这感到开心,因为他开始对整件事情感到相当焦虑。
“挑剔的顾客,嗯?不用担心,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看,哦——有了,为什么不呢——非凡的组合——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不错,也柔韧。”
哈利小心翼翼地接过魔杖。然后,他的手指突然感到一阵温暖——这与他不用魔杖施放魔法时有所区别,但同时又依然相同;它熟悉、舒适,又振奋人心……而且难以置信地令人沉醉。它生动又有力,明确而具体——这种体验他永远不会忘记。
他将魔杖举过头顶,在尘埃遍布的空气中一扫而下,一切可以想象到的颜色从魔杖的顶端迸发,像烟花一样闪烁,飞舞的光点洒满了墙壁。
自从哈利遇见奥利凡德先生以来,他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大声喊道:“哦,好极了!是的,真的,哦,太好了。哎呀,哎呀,哎呀……多么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他把哈利的魔杖放回匣子里,用牛皮纸把它包起来,仍然在心不在焉地呢喃:“奇怪……奇怪……”
“对不起,先生,”哈利说,“但什么奇怪?”奥利凡德先生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哈利。“我记得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波特先生。每一根魔杖。正是如此的巧合,给了你魔杖的杖芯的那一只凤凰,同时给出了另一根羽毛——只有这一根。一切正是如此神奇,你注定要用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咳,正是它的兄弟给你留下了那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