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放纵一下怎么了(15)
27
临近课尾,我悄悄起身,已经没了玩的兴趣,决定直接回府。
我刚走出国子监,天空飘下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额头上凉凉的。
我仰头望向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看得头晕。
我在国子监门前站了会儿,准备转身离开,没成想那门中竟走出一人来。
我正奇怪刘棠钰怎么追出来了,难不成是我落了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地在身上巡视了一圈,没发现少什么啊?
他确定我未走,彻底放下仪态,冲我奔来。他跑到我跟前,非常大力地将我拥入怀中。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木然由他抱着,听他喊我:阿乐,箫平乐。
我想起第一次跟他讲话,我说:你好啊,我叫箫平乐。他们都喊我阿乐,你跟着他们喊我阿乐好了。
他固执地紧抱住我,几乎要将我嵌入他的身体里。
却又将姿态放得极低,求道:阿乐,不许生气,不许不理我。
他鼻息烫得厉害,喷在我皮肤上好似炭火灼烧。
他喃喃说了很多东西,全是我对他说过的话。原来我随便一句话,在他眼里都那么重啊。
他嗓子嘶哑得厉害,休息片刻,怆然道:阿乐,我真的忍不动了......
我愣在当场,心如猫抓。
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时,他整个人顺着我滑了下去。
我没碰过这种事,惊慌失措地半跪在地上,一边托着他,一边喊小厮丫鬟过来。
请来的大夫看过后给开了药,说是天气骤冷,驸马没注意休息保暖才感染了风寒。
丫鬟煮好药,端来准备喂给刘棠钰,我走去要了过来,遣她们出去了。
他半倚在床上,看着我,张嘴喝起药来。
我脱口而出:冷吗?
说完自己也惊呆了,我想问的是苦吗?
他答非所问: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如实答:是吓到了,那就喝完药好好休息,早点好吧。
他疲惫地点点头,喝完药就睡下了。
那晚,他出了些汗,稍微有些精神,便挣扎要起来。
我把他摁下去,不爽道:我还能占你便宜不成?
他病态的脸上泛起一抹绯色,搞得我怎么了他似的?
他顿了下,忸怩不安道:我怕是我......
我打消了他的顾虑:你放心,你打不过我。
他应该也觉得有道理,就此作罢。
那夜,我们睡在一条被子里,他始终规规矩矩,不碰我一丝一毫,倒是我不老实,把腿压在他身上一整夜。
月落星沈,我不知怎的醒了,一睁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刘棠钰里衣散乱,露出一片胸肌,我正一手摸他,一手抓着他衣服带子。
我伸伸腿,发现腿更过分,放的位置也太不当了!
天啊,我昨晚对他做了什么?
我默默松开手抬起腿,悄悄转个身,闭上眼准备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刘棠钰轻咳几声,声音是某种压抑的沙哑:你醒了?
我纹丝不动,装作没听到。
他给我掩好被子,然后拢了拢衣服,起身准备下床。
我腾一下坐起,拉住他的手腕,问:你干嘛去?
他:国子监还有些事情处理。
我无语了:国子监的事儿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啊?怎么,还想晕倒在国子监啊?
他:我没事,已经不打紧了。
我最讨厌他这副样子,逞强给谁看啊!
我脾气上来了,撸起袖子下了床,态度强硬地把他重新塞回被子里。
我叉着腰,一脸凶悍:什么没事?我看你病得不轻!
为此,我还装模作样,伸手拭了下他的额头,看是否还在发热。
他无奈一笑,盯着我看了会儿,扣住了我的手。
他:如何?
我气还未消,翻了个白眼,刻薄道:病入膏肓,没救了。
他冁然一笑,竟生出一种病态美感,勾得我心痒痒。
我忙抽回手,对脑子里某个龌蹉的想法一阵唾弃。
28
丫鬟说得很对,这场雪果真持续了不少天,公主府刚清扫一遍就又白了。
我忙着照顾刘棠钰,都没认真赏过景。
等闲下来,没什么乐趣,想到了话本里关于刘棠钰抚琴的描写。
我:你弹琴给我听听吧。
他诧异望着我,确定我要听后,他搬出琴来,在落雪的水榭弹了一曲,岛上的鸟随着曲子盘旋,似乎要与这雪这曲融为一体。
年前,我和刘棠钰的关系已经缓和不少,甚至还一同出游了。
我看着满街的灯火和叫卖的商贩,突发感慨:以前困在宫里,一心想跑出来看看宫外什么样子,如今算是天天能见了。
刘棠钰悄然牵住我的手,温声与我商量:上元节,这里更热闹,我们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