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放纵一下怎么了(17)
我皱眉问: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刘御史经常打你吗?
他没回我话,寒冰冰开口说:和离书,臣过几日写好。
我不是来要和离书的,对他例行公事的态度也有些慌乱无所适从,过了很久才回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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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太后把我喊进宫。
她没跟我绕那么多弯子,言语直白地要赶我出京。
她:京城太乱,你也大了,回你的封地吧。
我自然不肯,年少就见证过她残忍的手段,如今怎会再次放任她痛下杀手。
她懒得跟我费唇舌:哀家不是和你商量,是懿旨,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梗着脖子问她:太后是想父皇的崩逝重现在自己儿子身上吗?
她直接将我掌掴到地上,上前扼住我的喉咙。
她面部狰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撑着身子,睥睨道:我说错了吗?你以为我都不记得吗?父皇和我,哪一个不是你上位的垫脚石?
她狂笑起来,不屑再伪装,挑开了明说:古往今来,成王败寇,政权斗争,从来没有对错。这些年,北齐经济繁荣,军队强盛,百姓安居乐业,不比你那懦弱委屈求全的父皇在时好千倍万倍?你们为什么总是抓着不放?
我声嘶力竭吼道:是,他什么都不好,可他爱你!他爱你!这还不够吗?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她勾唇冷笑:我狠心?你就不狠心吗?刘棠钰难道不够爱你吗,你都做了什么?哦,有件事,你一直搞错了。当年透露你出宫的信息才不是刘棠钰,而是你的好弟弟,箫平洋。还要闹吗?也要让箫平洋在群臣百官面前出一次丑吗?
她胡说,我出宫那件事明明只有......我猝然想起箫平洋曾偷听到我与刘棠钰出宫的计划,并在我的试探下毫无破绽......
我心口憋得难受,红着眼不愿承认这些年全错了:你说刘棠钰没事的,是你亲口说的,他怎么可能和你们不是一伙的?
她:如果是刘棠钰,那你在他身上见到的旧鞭痕怎么解释?他若是与我们一起的,刘御史怎会下那种狠手打他?
她哼笑着松开手,将我推到在地:箫平乐,我们是一样的人,都够狠。放心走吧,只要你老实在封地待上一天,我就保平洋安全一天,从今天开始算起。
我躺在地上笑得疯癫,感觉这些年活得真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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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前又去看刘棠钰,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他指着桌上的和离书,与我格外疏远:章已盖好,公主拿走即可,臣过几日就搬走。
我拿起那份和离书看了看,无声苦笑。
我本想对他说句对不起的,后来一想,算了,就这样断干净还人家清净吧。
我将其折起收入袖中,道:好。
我走时,他背对着我,明明高大俊挺,却透着一股子倾颓脆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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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上元佳节,我作为一方代表替百姓请天官赐福,忙了一天,晚上才有时间带随从出门逛逛。
商市虽不及京城盛况,却也热闹,舞龙舞狮,猜灯谜画画,男男女女穿梭其中,嬉笑打闹。
突然天地一白,我抬头,看到远处烟花在绽放,便驻足瞻望了一会儿。
我听到人群里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极具辨识度,于是不确定地循着声音望去。
那人正站在灯火处,笑容明媚。
我不敢相信地跑去他面前,伸手捏了捏他。
我:刘棠钰,是你吗?
他答:是我,我是来与你说清安渝......
我抢先他一步:对不起,我什么都知道了。
他:那就来完成第二件事,今天上元节......
前面在表演什么节目,一群人冲过去,将我推到他身上,他下意识护我到怀里。
我趁机攀上他肩,小声说:今天月色这么美,你知道最适合什么吗?
他惑然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最适合跟我回家。
他听完,俊美的小脸瞬间红了。
番外刘夫人视角
我第一次见棠钰醉酒是在公主离开后,他像小孩一样,趴在我腿上。
眼泪顺着他的鼻梁滴在我的手上,他蜷成一团,悲痛欲绝道:母亲,我放她走了,我跟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心疼地揉揉他的耳朵,劝他:放不下就去找她吧,我们是男孩子,脸皮厚一些没关系的。
他就醉过那一次,醒后不再提公主的事儿,我们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上元佳节前,他突然说要出趟远门,我知道,他还是忍不住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