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立在她的身侧,叹道:
“宫里的女人是很难用常理去认识的,当年我的母亲就是被陷害而死。”
如雪一种职业的好奇心,侧头轻探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皇上提了个头,皇上似乎挺内疚的,我是说对你。”
“对不起,这是你的伤心事,你可不说。”
百里衡凝重的表情,空远的目光,让如雪不忍让他剥开一次伤口。
虽然此刻他已经在舔自己的伤口,已经在回忆着模糊的面容。
但是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没什么,十多年都过去了,有的也只是无耐的回忆。”
“如果你愿意听,我倒不仿说给你听听,那是十六年前了,那时我才十二岁。”
“我的母亲姓云,是个生性淡泊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是与人和善的。”
“那时的父皇还是皇子,本来还有一个弟弟,叫安,跟四弟只差了一天而已。”
“但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幸的是,母亲也曾去看过他,而且被人指证是最后一个,因安是正妃所生,而正妃又是皇太后的侄女,所以母亲罪不可恕,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只记母亲临走前告诉我的一句话,她是清白的,只怪她看到不该看的。”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5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5
百里衡缓缓地叙述着,沉沉的声音让人听起越发沉重。
如雪紧紧地盯着,他都没有回头,直至将故事说完,一声苦笑道:
“这就是皇家,可比战场。”
如雪不由地道:
“就这样完了?那真正的凶手就逍遥法外了?”
百里衡无耐地道:
“那又如何?谁又相信母亲是清白的?”
“可是我相信,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终身难忘。”
“人之将死,自然想一吐为快,但是母亲却不说。”
“我想她是怕我受连累,将心中的秘密带进了棺材,再则那时我还小。”
“母亲死后,安的母亲不久也伤心过度而死。”
“两个可怜的女人,所以说你们皇家是进不得的。”
“是个好女人进去,都会变质,要么变死。”
“你说,你母亲当年看到了什么呢?”
“不过以我之见,凶手必定是其中一个妃子,而且是有儿子的妃子,那就是你们四位王爷的母亲。”
“因为皇上是独子,也就意味着是皇位的继承人,而安之死,你母亲背上杀人的罪名,你也跟着受了牵连,不是吗?”
百里衡点头道:
“你说的对,又是一计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可是如今已找不到证据,当时也没有你这样的神探,哎……”
如雪也暗自嗟叹,随即自嘲地道:
“还神什么探啊?只是些逻辑分析,其实这个道理也很简单,作案动机,作案证据,作案过程。”
“如果有了动机,就可以顺着这个展开调查,再将调查后掌握的证据。”
“串连起来,有个合理的过程。”
“当然证据是最难的。如果这起案子与皇贵妃、裴坚有关,那么他们的动机呢?”
百里衡辩驳道:“依我想,一是想除了皇后,那么后位就空出来,结果计划不如变化,皇后被咱们弄出了宫,那人还是不放心,下药除掉皇后,不想只是伤了孩子。”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6
百里衡辩驳道:“依我想,一是想除了皇后,那么后位就空出来。”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皇后被咱们弄出了宫,那人还是不放心。”
“下药除掉皇后,不想只是伤了孩子。”
“另外有人想除掉你我,从这一点来看,本王觉着就是裴坚所为。”
“因为你坏了他除掉东方向宇的计划,又处罚了于德明,使得户部的官职都落到了大哥的手中,他兴许已对你恨之入骨,难道这些还不够理由吗?”
“嗯,看来此人深谙借刀杀人与一箭双雕,按手法来看,或许……”
“或许就是当年害我母亲的人?”
百里衡突然眸子生辉,惊喜地拉起如雪的手:
“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母亲说的那句清白,如果能为她申冤,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如雪斜睨道:
“冤案要洗是真,但你也不能愚孝,人死不能复生,值得吗?”
“你就是到了地府,你母亲一定是打你,而不是夸你。”
“目前,最大一关就是你我不能进大狱。”
百里衡怜惜地道:
“快去歇会吧,天亮了我叫你!”
如雪摇头道:
“这天已经快亮了,我哪里睡得着,我去看看皇后,要不你歇会吧!”
“我跟你同去,万一还有刺客,将你这个查案的也刺杀了,那我们可就无法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