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我现在你是父皇的妃嫔,你敢胡来?”匡似画堆砌着惊恐的面容上闪过仇恨,挣扎着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司马衷一声冷笑,“什么叫畜生?你是皇兄的未婚妻,父皇一样抢来做妃。有这样的父皇,小王何苦做个假君子?其实罪根是你,谁叫你长得这么美,美得我们父子不顾人伦。”说着,又伸手抱紧,拖着她就往靠近的房间走去,还不忘朝跌在地上的小宫女一记杀人的眼神。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混人,放手,放手。”匡似画腾脚狂踢,手扯住司马衷的头发,尖叫着。
司马衷按住她,倒在房中的榻上,“这上天赏小王的艳福,赐小王的禁脔,能放手吗?你不知小王日夜盯着同心阁,妒忌得想发疯,小王年轻、英俊,凭什么不能与美人夜夜相拥?幸好今日终能如愿。”
说着,一边淫笑,一边伸手就撕扯着匡似画的衣衫。
匡似画奋力挣扎,却不敌他力大体壮。内衫衬裙扔了一地,一串泪水涌出眼眶,她慢慢闭上眼睛。她希望永远不再睁开,不要看到即将发生的一切。
“老天,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匡似画无力地哭着。
“老天,为何要让小王看着你却碰不着?哈哈!”
司马衷如饥饿的野狼,红着眼,叫吼着占有了她。
泪一串一串,含着血,滴在c黄边,落在地上。
“美人不要哭,等小王登基,一定把中宫之位留给你,象你这样的天姿国色,百年不见,小王爱死你了。”司马衷轻柔地捧着匡似画的俏脸,激情地密吻。
“为你,小王要努力早日登基。还有,以后小王要是想你,就让那位宫女传信,就在这里幽会。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今日一尝,果真如此。小王爱疯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味道。你要是不从,小王自有一百个法子混进同心阁,那样就不能尽兴,不好,对吧,美人可要依小王!”
一波刚平,一波再涌,司马衷疯狂到筋疲力尽。
匡似画大睁着双眼,如一具死去的鱼,没有任何反应。
天边,远远飘来一层乌云,越来越浓,越来越黑,越来越低。
豆粒大的雨点落在门边小宫女的脸颊上,和着她的泪水一起滚落……
第十章,雪逢霜降 中
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穿行在洛阳最宽敞的街道上。十六名壮汉抬着黑葛白旌的招魂幡在前面引路,八十一名僧尼,八十一名身着黑报、衣裹黑纱者,还有分不清的身披白色粗麻布制成的拖地长孝衫的孝子孝女们。
沿街的店铺、楼阁上挤满了人,遥遥望着这一幕。
闹市口新开的楼外楼三楼的弄琴阁内,一位黑面长须男子倚窗站立,看着十字街头这一切,眉毛紧拧,问了句:“下面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看!”一位脸上长着ròu疤的纤瘦书生挤了过来,“哇,好大的气势,是送葬吧!”
久听不到回应,黑面男子突地转过身,盯着身后高大威壮的侍卫喝道:“石磊,你哑巴了吗,听不到我的问话了吗?”
石磊叹了口气,欠身跪地,“公子,小的说的话,你可要挺住。”
“说!”这个字象从口中挤出一般,马晔踉跄了一下,从窗前移开。季千姿担心地扶着他的手臂。
“公子,下面是储皇后的葬礼,她故世三月了。”石磊艰难地措词:“匡小姐三月前入官为妃,匡丞相瘫痪在c黄,太子叛逃在外,不久,立齐王为储。”
“哈哈!真是好奇妙的故事啊!”马晔仰声大笑,身子急颤,突然口喷两口鲜血,“咕咚”一声倒地,已人事不省。
“大哥!”季千姿惊叫着,扑上前,摇晃着马晔,心疼的酸梦在胀眶爆开,泪水冲落她的脸颊。
“公子怎么了?”钱卫和一干侍卫闻声推开门,看着倒地的马晔,个个脸色惨白。
一探马晔微弱的鼻息,季千姿含着泪水,松了口气,“石磊,扶公子进室休息,他只是一时气急,郁在胸中,稍会便醒了。”
石磊摇头叹了口气,抱起马晔,靠墙一按,蓦地出现一扇门,“季公子,你可不可以进来陪会公子,我和钱卫一会还要出外有事。”
季千姿点头,提了茶壶,跟着进去。原来是间密室,也只是简单的c黄铺和案几,没什么特别。“公子总睡不好,特地在楼内辟开清静地,让他好好休息,也是确保安全。”看出公子对季千姿的疼惜,石磊也不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