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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奴(929)

像著名的汉武大帝,宁可三日不吃饭,不可一日无妇人。成功男人,尤其是武将,对女人OOXX的欲望特别强烈,他要是能变成情圣,秦桧就该自动伸长脖子来送死了。这可能么?

花溶不动声色,只问他:“四太子,秦桧那边情况如何了?”

金兀术皱着眉头:“王君华滞留在此这么久,秦桧竟然从来不曾遣人问候打探。看来,这老匹夫早就心怀异志了。我已经和狼主商议,现在赵德基在江南偏安,日益坐大,金国再要南下,也困难重重,要掣肘赵德基,唯有立宋钦宗。在前日的军事会议上,大多数大臣都同意这个建议……”

花溶急忙问:“要何时才能实施?”

“等这个夏日度假结束就开始。”

她长长地松一口气,又觉得严重不妥,若是南北对峙,再立一个傀儡,汉人最讲究正统和名分之争,如此,岂不是永无宁日,宋国自己就会内斗不休?

到时,不要秦桧杀不着,北方却先一片混乱,四分五裂,自己岂不是罪莫大焉?

可是,她也明白,金兀术只是打着替自己复仇的旗号,真正的策略,他必是从大金的利益考虑,在大局上是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的。现在,他不过是顺水推舟,以诱杀秦桧为名,全力推行他渴望已久的“南北分治”,以便火中取栗。

她思到此,更是心惊。

“儿子,今日阿爹带你们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妈妈去不去呀?”

金兀术看向正在发呆的花溶,忽然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花溶,我们还从未约会过……”

去年元夜时,

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他忽然想起当年轻烟桥的那次“约会”,自己卧坐桥边,听流水潺潺,时间如流水,一点一点的逝去,佳人却总是不来。匆匆,已经多少年过去了,自己,也从盛年走向了中年。

一时有些恍惚,如盛世的一场寂寞倾诉,忽然就不能自已。

因其如此,竟似懵懂的少年,再也不敢冲动,只怔怔地看着她。她还在沉思,一身简素的衣服,不若前两日盛装下刻意的妩媚和亲热。

这样冷冷清清的花溶,才是记忆中的花溶,也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第一次钟情的开端。

女人啊,向来是要多少就有多少,想要谁,便要谁,从不曾这样拉锯纠缠,许多年了,还是隔着一层轻烟,抓不住,靠不近。

他嘴唇翕动,却是干涸的,想说几句什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头脑里,一片空白。

陆文龙原是兴致勃勃的,此时,却见阿爹和妈妈,二人表情各异,不言不语,他觉得奇怪,小小的孩子却又明白,此时开口,仿佛不那么恰当。便一个人下了桌子,蹑手蹑脚,直到走出帐篷,他悄然张望,阿爹和妈妈,这两个人,竟然谁都没有发现自己离开。

远远的,耶律观音在新建的帐篷后面探出头,看哪个蹑手蹑脚走出来的孩子。他一身绿色的金人装束,背着弓箭。他的辫发左衽,被改良,扎成一条冲天的辫子,像一个脚踩风火轮的火孩儿。

她咬紧牙关,身边,传来王君华的唉声叹气:“妹妹,这可如何是好?”

一夜之间,四太子作出决定,妻妾分局,将喜奴儿等几名年轻美丽的侍妾送给一些需要刻意拉拢的高官。他如此大刀阔斧是想表明什么?有了那个女人便天下足?

她的手指按在衣袋里,捏着那个小小的药瓶,那是耶律大用给的利器。自己不得不出动利器了,可是,要在花溶身边寻机会,又谈何容易?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那是用一种特殊的树叶吹出的曲调。她心里一震,稳住心神,又和王君华敷衍了几句,找了借口,独自离去。

密林深处,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

正文 第469章 失去方向

耶律观音急忙问:“主公他一切可好安好?”

“主公好得很。只是,主公要我转告你。”

“什么事?”

“你万万不可破坏花溶和四太子,而且,希望他们越快成亲越好。”

耶律观音心里凉了半截,惨然问:“为什么?”

“因为花溶和四太子成亲,才不会妨碍主公的大计。你不但不能阻止,反而要千方百计促成她的王妃地位。唯有做了王妃,她才会死心塌地嫁给四太子……”

耶律观音面如土色,忽然跪下去,低吼:“主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那个女人若真正主宰了四太子府邸,奴家此生还有什么希望?”

“这一年之类,你不许动花溶。但一年之后,主公自然会助你达成心愿。”

耶律观音匍匐在地,一年又一年,自己并非青春少艾的女子,已经是徐娘半老的妇人,花溶一旦站稳了脚跟,她又非泛泛之辈,自己再要扳倒她,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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