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是以彼之长攻彼之短,那要不掐得精彩纷呈才是笑话。
只有户部尚书心里有谱:丞相大人果断是被前段日子的拜帖给弄闹了,这是收拾人呢。
经过激烈的——对掐,终于文武试都分出了高下。
只是在点探花的时候,开华帝看着龙御下的丞相由衷地说了句:“孟卿,有你这一珠玉在前,后面的人着实地不幸啊。”
孟明远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一下皇帝祖宗,长成这样是哥想的吗?
自打元德二十四年出了孟明远这个探花郎,后面应试的举子是多么不想被点探花啊,实在是前面的参照物太过非人,他们很受伤!
可,探花又不能不点。
谁倒霉谁摊上呗。
今年的探花二十四,长得也算是眉青目秀,可一站在殿上跟丞相大人一比,真是输得一踏糊涂。
比年轻?比貌美?还是比文才?
靠之,全败啊!
至于状元和榜眼,不提也罢。
“臣当年也只是一时侥幸,侥幸罢了。”孟明远试图低调一下。
话是这么说,可他这官途一路走来,又岂仅仅是侥幸便能得来的?
殿上众臣心中透亮,不管丞相大人是如何坐上丞相这个位置的,但是他本身的才气和能力却是不容质疑的。
殿试完毕,散朝后,君臣二人到偏殿东阁间小坐,对着此次恩科所录取名单仔细斟酌。
“这几人必是要用的。”孟明远话没有说完。
开华帝看着他指着的几个人名,略一思索便明究里,颔首,“这也是不得不为之事。”
“是呀。”
“孟卿看此次中选举子中可有得用的?”
孟明远不由微笑,“有是有的,不过还是要看实习后的成绩。”
“可有商户之人?”
“有。”孟明远回答得斩钉截铁。
开华帝不由笑了,“安之行事惯是胸有成竹的,倒是朕过虑了些。”
“为国选才本当慎之又慎,此值国家危难之际,选拔人才当不拘一格,固臣出题方才古怪了些。”
“朕不管这些,反正被举子们怨恨也是安之你自招的。”
“圣上……”哥这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你是老板你发工资也不能这样不厚道啊。
“行了,事情说完,朕先回后了。”
这就是活脱脱的过河拆桥啊!
可你能跟一国之君讲理吗?
不能!
所以忍了吧。
☆、69公子风流
琼林宴!
宴席上觥筹交错,歌舞翩跹,男人个个衣冠楚楚,女人个个美艳如花。
歌舞升平,繁华似锦。
御座下首便是丞相的位置,孟明远轻抿着杯中酒,漫不经心地看着殿中歌舞伎的婆娑舞姿。
开华帝瞥了眼孟明远,轻举杯,道:“安之,与朕共饮一杯如何?”
孟明远急收心神,侧身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些女子可有入安之眼的?”开华半真半假地问了句。
孟明远不慌不忙地朝场中看了眼,淡淡地道:“宫女美人焉有不入眼之理。”
“安之看中哪个朕便赏了给你,如何?”
孟明远依旧不紧不慢,道:“臣一直认为花有百种,有在野外山涧怒放逍遥的,有在案头绽放争春的,也有窗前屋后摇曳的。有的值得欣赏,却不适合摘回家中。人与花同,只适合二字罢了。”
开华帝笑道:“亏安之也是名满天下的才子,却对风流韵事无半分偏爱。”
“圣上岂不知多情多累,臣这样的求的便是个清静寡淡,说来却是臣为人乏味了些。”孟明远不怕自贬。
开华帝嗤笑一声,指着他摇头道:“安之,你呀,朕有时真是不知如何说你。”
孟明远垂眸,心中暗自腹诽:不知道丫还说个不停,鄙视之。
“今日琼林宴,宴请的俱是我朝才俊,安之不若即兴赋诗一首如何?”
“今日人才济济,臣不便献丑,圣上还是让今科士子们即兴发挥好了。”哥哪会做什么诗词歌赋啊,你这不是逼歌抄袭嘛。
“安之不若抛砖引玉一番。”
“诺。”知道避不过去了,孟明远也就不再推诿了,“那臣便献丑了。”
背哪首呢?
思量了一下,孟明远开口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你妹的,实在想不起后面两句是毛了,就这样吧,好歹也能蒙混过关。
“这个算不得诗,勉强算是词吧,臣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