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多累啊!
“卢卿做得甚好,你这惫懒的性子就得逼一逼方有效用。”
卧艹,哥要罢工啊,这也忒不讲理了。
“陛下,此事您真得帮帮忙。”
“行,朕的丞相为国操劳,朕也不能袖手旁观,此事便由朕去办。”
“臣多谢陛下玉成。”
“那就好好下完这局棋。”
“诺。”
最后,棋局仍然是以孟明远赢棋而结束。只不过,如今他赢得棋子已日渐减少。
循序渐进才是正确的方案!
搞定了这事,孟明远便开始重点关注这届恩科相关事宜。
新帝恩科,即使京师刚刚经历南王叛乱,此时也是天下举子云集,或为名利,或为一展所长。
此届恩科,丞相主考,而他本人又是正经科举出身,先帝钦点的探花郎,元德二十四年后再无士子可夺其锋芒,在他的光彩映衬下俱都黯然失色。
孟丞相这一路仕途走来,可谓精彩绝伦,只剩让人仰望的份了。
举国皆知的棉花事件,三年江州任,及后御史中丞,再至一朝权相。
甫登相位,便遭遇先帝驾崩,后新帝登基,南王叛乱,突厥叩边……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件比一件棘手,这位不出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相爷愣就硬生生地扛住了!
这让许多等着他下台一鞠躬的人捶胸顿足地恨,可惜,恨也白恨,孟相爷不但坐稳了相位,而且还有越来越稳的架式。
最近,孟明远稍稍有些烦。
举子投名帖这种事,真心是遭不住啊!
主考官得避嫌,避嫌啊!
丫的,好好不用心复习,非得跟主考官套近乎,近乎你妹啊?哥很忙的好不好。
最后,孟明远索性就住在衙门里不回家了,爱谁谁吧。
户部尚书很不客气地在户部外挂一牌子,代收名帖,一帖一两。
孟明远知道后都被气笑了,世人都说他满身的铜臭气,这卢老头才是掉到钱眼儿里了好不好?
似乎好像他们两个可以用一个不太好的形容词来形容,那就是——臭味相投!
“卢大人,你这样做似乎有失官体啊。”
“相爷当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相爷在户部办公,其他五部来往户部的人员仆役便多,各种器物茶水也就相应的损耗,而这都是需要银钱的。”
“所以你就这样?”
“此事盖因相爷而起,自然还是要着落到相爷身上方好。”
“那我先前给你出的搂钱法子呢?”
“蚊子肉小,那也是肉。”
服了!
“那我若此时离开户部呢?”
“下官记得相爷还要查凉州和幽州的户籍黄册。”
“难道本相不会带回去看吗?”孟明远冷哼。
“那下官就恭送相爷。”
孟明远完全没脾气了。
有时候吧,户部尚书挺顽固的一小老头儿,他看得还是满欣赏的。可有时候吧,他也挺想掐死这讨人嫌的糟老头儿的。
尼玛!
哥是丞相,是一国之相,跟你丫要个拨款费那老鼻子劲儿,哥怎么就觉得那么地没权威呢?
可是吧,他还不好就凭着个人喜恶就那么把六部尚书之一的他给贬了。
公报私仇这事吧,非必要时候孟明远真不想干。
所以就且忍着去吧。
把户籍黄册拿回御史台不是不行,问题是有些事吧守着户籍档案做起来不落痕迹,要是单独调阅的话便不好说了,所以他只能继续窝在户部看黄册。因为有长期驻守的打算,所以吧,那就得把办公条件搞好,因此才不得不跟葛朗台似的老头儿较劲儿。
真是苦逼到家了!
丞相大人最近过得不甚顺心,所以出考题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举子们有多顺心。
考题有多苦逼就不说它了,殿试策论的时候,举子们真心是五内俱焚有木有?
这是恩科啊,这真的是恩科吗?
丞相大人到底是有多不想为国选士啊?
他们一帮举子,大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丞相出的策论竟然是论国防建设的重要性。
“国防建设”这四个字有点艰涩,
文举子这边挠头,武举子那边也挠头。
他们是横刀立马冲锋陷阵的男子汉,偏偏要考他们谋略文章——锦绣文章能抵抗强敌吗?
最后,被丞相说动的开华帝让文武举子调换卷子互看,然后写心得体会。
这就是一场文臣武将的无声厮杀,异常惨烈。
勤政殿里的文武百官均表示对丞相大人,他们已经不抱幻想了,丫就是凶残的代言人。
自古文臣武将就没有不掐的,他还给他们机会对掐,那能不掐得惨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