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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我重逢了学生时代的暗恋对象(26)

作者:一粒芝麻 阅读记录


第二件事是,大四那年,B談過一個女友,後來在他的冷暴力下分手瞭。他甚至沒有勇氣去說出分手二字,隻是在女生的逼迫下才模棱兩可地說瞭一句“我們還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處吧”。

好惡心。

更惡心的是,他自己坦白一開始是想去追那個女生的閨蜜,因為自覺追不上所以才臨時換瞭人。他覺得這位前女友不漂亮、拿不出手,所以根本沒官宣過,甚至也沒一起正經外去約會過,最大程度的浪漫就是一起在圖書館學習。

我大受震撼。

B在講完這一茬,似乎自知失言,急忙補充道:“我沒跟她上床啊。”

我:……沒人問你。

“我還是個處男。”

我:……我不想知道。

話趕話說到這裡,B猶覺不夠,又暗示我他有18cm,可以開房驗證一下。

我:……關久瞭瘋瞭。

說完這句話後,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太明顯瞭,幹咳一聲說去倒杯水喝。我默默掛瞭通話。

我不知道他怎麼好意思陰陽留學生玩得花的。

在背後說前女友不好的人,一般自己就不是什麼好人。他把這段感情貶低地如此廉價,實在令人齒冷。

我替他的前女友感到心寒,那個女孩憑什麼要經歷這些。

國外有個詞叫做small d**k energy,指的是沒自信、沒安全感、缺乏魅力的男人會展現出的一系列特定行為,比如對批評特別敏感、容易破防、喜歡自吹自擂、熱愛說教等。

在一定程度上很適合描述B的行為。

B發來消息:“電話怎麼掛瞭?”

“要加班。”我說。

如果事情停留在這一刻,B至多隻是我茶餘飯後會吐槽的一個奇葩男。

可惜,他還有後續。以至於現在提起他,我隻覺得厭惡。

Chapter 15. 上海灘不相信心碎

封城期間我加瞭很多互助群,搶菜啊聊天搭子之類的。其中有一個女孩和我發展成瞭遊戲搭子。

我打遊戲很菜,但是她一直耐心地帶我,唯一的條件是我得和她說說國外的事情。

“我來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上海。”她自述為“小鎮女孩”,指的是和小鎮做題傢一樣背景卻沒有苦讀書的能力與天賦的人。

我不介意和她說國外的事情。我會說起密歇根湖的冬日景象、紐約的飛雪、中西部7月熱烈的陽光、加州海灘上的辣妹。

她總是很認真地聽著。

我也好奇過她為什麼會想要聽這些,畢竟我的人生平淡無奇,也沒見過多大世面。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來找我吐槽,說感覺異國男友要斷崖式分手瞭。

我才意識到她為什麼會對“國外”那麼好奇。

“怎麼回事?”我問。

她給我打瞭語音,梨花帶雨地把事情一說。概括一下就是:她和男友是在另一款遊戲裡認識的,在一起五年瞭。男生一直在國外留學,前幾年都沒啥問題,除瞭男生媽媽一直反對他們之外,總體還算甜蜜。但是這幾年男生明顯開始敷衍,嫌棄她學歷低、傢裡條件不好雲雲。女生本就比男生大幾歲,有一定的年齡焦慮。身邊的親友同事又總是催問結婚以及男友何時回國的事,她的壓力就越發大。這一切男生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兩人吵瞭無數次也未能解決。

她最委屈的是,戀愛這麼久其實他們隻線下見過幾次面,上次見面還是2019年,男生似乎不熱衷見她,寧可維持虛無的網戀關系也不願在回國時多和她相處。

之所以覺得會被分手,是她發現男生在微博上和別的女生互動密切。問就是異性好友,但是這種劇情一旦上演大傢懂的都懂。

“他的異性緣一直很好,”她傷心地控訴道,“吵過無數次瞭也沒辦法,我怎麼管得瞭他嘛。”

我默默聽著。

“我媽也老叫我跟他分手,說人傢根本就是玩玩而已,談瞭五年也沒送過我什麼禮物。遊戲裡的皮膚、兩支口紅、一枚不貴的戒指,我還給他專門刻過印章、做過手作書簽,但是人傢壓根兒不在意。”

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說到這裡,從讀者視角也不能猜到,這個女生就是C當年送YSL口紅的女生,也就是後來他官宣的女友。

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我和她隻是遊戲搭子,交淺言深,安慰幾句也就過去瞭。

她也沒再跟我特別說什麼,隻是偶爾情緒上頭時會抱怨幾句罷瞭。這些隱秘的委屈大概很難跟現實裡認識的人傾訴,和我這和陌生人說還輕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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