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我重逢了学生时代的暗恋对象(25)
作者:一粒芝麻 阅读记录
他問我:“你爸媽有催婚嗎?”
“偶爾會問一下,沒催。”
“那你現在想談戀愛嗎?”
“不是很想,”我說,“隨緣。”
B試探性道:“你不會就想找個A那種的吧?”
我笑瞭:“所以他是你派來打聽消息的,對吧。”
B大約沒想到我會直接戳穿僚機的事情,趕緊試圖找補,不過事已至此,再怎麼說也很難遮掩過去。
“所以你是想跟我談戀愛嗎?”我直接問道。
B卻退縮瞭,轉而顧左右而言他。
我不禁鄙視這種行為。
“咱倆不合適。”我如是說。
“怎麼不合適?”
“好像哪裡都不合適。”
“那你和A合適嗎?”
“多少年前的事瞭,有什麼好說的。”我啞然失笑,“話又說回來,我不是唯一一個和他表白的人,可能他那樣的人就是很招人喜歡吧。”
聽完後,B酸溜溜道:“原來他這麼受歡迎呢。”
是啊,我在心裡想,他一直很受歡迎。
我沒有想到B會開始追我。
他追人的手法很拙劣,無非就是給我打電話、約我出來玩之類。這些行為屬於成本最低的追人方式,我從中推斷他隻是在養魚而已。不過B不傻,他始終沒有挑明,也就讓我沒理由嚴詞拒絕。
其實,“與年少不可得之人重逢且對方開始主動”本是一樁美事,然而這次重逢後B的種種行為都讓人眉頭直皺。
都說迅速下頭crush的方法是和他聊男女平等問題,那麼我認為迅速勸退追求者的方法就是和他聊隨母姓問題。
當B問起我父母對女婿的標準時,我漫不經心拋出這個條件,B當場破大防,連問三遍:“那你是要找上門女婿?”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鈎。”我說。
B大受震撼,開始向我宣揚“傢中必須要有一個男人”的傳統思想。我不懂這和女婿有什麼關系,但是B言之鑿鑿地舉例,稱如果傢中沒有男子,以後老人若是要住院總歸會不方便,缺個幹體力活的人。
我認真地告訴他:“你舉的這個例子屬於有錢沒錢的範疇,不是有沒有男人的範疇。”
B還欲爭辯。
我說:“感覺你是遇到婆媳矛盾隻會和稀泥的類型。”
未曾料到B再次破大防,質問我難道有更好的解決方式麼?見我不接話,他又莫名其妙找補道:“我找對象肯定得找個我媽喜歡的。”
“所以你和我爭什麼。”我說,“我倆根本沒戲,不必互相說服。”
我說話經常在B的雷點上蹦迪,很多想法都是挑戰他底線的。例如隨母姓、不生小孩、過年各回各傢……我愈發清晰地意識到,B之所以對我窮追不舍,無非就是看中我現在的條件比他優越。
但是很明顯,我們從傢庭背景到思想都相去甚遠。B一定清楚我對他沒有興趣,也一定清楚我根本不符合他對女友的標準,這大抵是他不溫不火養魚的重要原因。
可是B想“高嫁”又不願意當“贅婿”,這世上哪有這等既要又要的好事。我也很希望某日能有人從天而降甩給我一張美麗的支票要我滾出上海,可是上班近四個月,這樣的好事遲遲沒有發生。
除瞭不肯入贅之外,B還很忌憚我在國外的感情經歷,三番兩次打聽我談過幾個,是不是“國外談一個國內談一個”。
我總算知道瞭那些留學生熱愛亂搞的傳言的受衆是誰,也知道瞭為什麼像UCSD那樣一眼假的瓜都能沸沸揚揚傳很久。
於是我心領神會,痛快地告訴他:”談過三個,而且都是美國白人,體育生那種,打橄欖球的,你懂嗎?“
隔著網絡無法親眼目睹B的神情變化,隻能從簡短的”會玩“二字中推斷,B又一次破大防瞭。
原以為他會就此知難而退。可是沉寂一段時間後,B又黏瞭上來,不知是不是在別的魚那裡進展不順。
好在後來上海封城,我也不需要再去推辭見面。
可能是被關在學校裡太無聊,B有一天晚上不知被什麼觸動,非要和我語音聊天。也就是在這次語音聊天裡,我瞭解到兩個事情:
1. 他居然和A一直有聯系並且據他所說關系不錯。
所以,A沒有把我跟他表白的事情拿出去炫耀,否則B和僚機不會都對此一無所知。
事隔多年,我已經不再為A當時告訴傢長的舉措感到惱怒。實際上他選擇瞭對我們雙方都最好的處理方式,隻是很可惜,班主任沒有做好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