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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时候才这点儿大。”文教授伸手比划了一下,“看不到自己老,只看到孩子长啊。”
余秋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
还好还好,女大十八变,婴儿长成啥样都正常。
文教授还想说什麽,楼下急诊的护士跑上来找,又来了个情况不太好的孩子。白子乡的,听说专家回红星公社了,家里头又抱着孩子追了来。
文教授只得匆匆丢下一句:“好好向贫下中农学习,好好做人民需要的医生。”
余秋赶紧应声,趁机挥手走人。
郝红梅还有些惋惜:“文教授肯定很喜欢你。”
要是教授能多跟小秋姐聊聊就好了,起码教授肯定知道更多关于余教授的事情。
余秋心道算了吧。
妈呀,她再也不敢妄想抱大佬的大腿了。这也忒危险了。
文教授显然跟余教授交情匪浅啊,再多说几句话,保不齐她就要露馅。
没有合法身份的人,果然得夹起尾巴小心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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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女人不易做
经过一系列处理后,大宝的体温已经降到38.5℃, 文教授看完孩子, 让他住院继续观察治疗。
大宝爸爸明早还得上工, 只留了奶奶陪床照顾。
临走的时候, 看上去精神点儿的大宝认真地跟大人们挥手再见, 带着骄傲的语气强调:“教授爷爷说我好了以后就再也不会生这个病了。”
余秋摸摸他的小脑袋, 点头肯定:“对, 我们大宝很厉害。”
乌篷船沿着原路返回。
乡间人习惯早睡, 他们离开公社码头的时候,镇上不少人家已经陆续熄了灯火, 只卫生院还亮着晕黄的灯,跟天上的明月遥遥相对, 瞧着给人说不出的温柔与慰藉。
夜色深了, 河面上弥漫着朦胧的水雾。
知了睡着了,青蛙与蟋蟀也倦了眼, 收住鸣叫,衬得船桨激蕩河水发出的声响分外清晰明亮。
“这回不慌嘞,道生哥。”何东胜点着竹篙,面上笑嘻嘻的。
“不慌不慌。”陈道生连连摆手, 看上去有点儿不好意思,“其实抱到余大夫面前的时候, 我就不慌咯。我晓得余大夫肯定有办法。”
余秋赶紧摇头:“我自己也吓得不轻, 亏得文教授又回来了。”
其实白子乡公社卫生院是想请他歇一晚, 明天再派车把他送回来。但是文教授担心会误了明天在红星公社的工作, 硬是坚持连夜赶回来的。
“你也别谦虚了。”何东胜笑容满面,“你处理的不挺好的嘛。放心大胆地干,我看你以后保不齐就能当个正儿八经的大夫。”
“对对对。”陈道生连连附和,“当吃公家饭的卫生院医生。”
赤脚医生毕竟还差了层皮,有机会捧上铁饭碗就妥当咯。
余秋扯扯面皮,谢谢啊,她一省人医的主治医生当基层卫生院大夫。挺好,起码基层事少,情况严重的疑难病例可以转院。
乌篷船跟船上人的心情一般轻快,哗哗往前沖。清风逐明月,桨声映荷香,小船不多时便靠了岸。
余秋踩着船头跳下去,打声招呼赶紧準备回知青点,她总觉得月经带里头的草纸撑不住了,亟需后备军替换。
唉,还是得问田雨借钱,不然自己连替换的草纸都用不起。
何东胜喊了一声她:“小余大夫,等等,你的包忘拿了。”
说着,他拎出了布包。
余秋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抢过包。妈呀,这里头可装着她被姨妈血弄髒了,助産士又帮她洗干净了的裤子。
何东胜瞥了眼她身上肥大的军绿色裤子。因为洗涤的次数太多,布料已经薄得跟张纸似的,而且裤脚也显出了毛边。
这条不合身的裤子还是助産士江湖救急,临时借给余秋的洗手裤。
郝红梅要比余秋矮半个头,没办法拿自己的衣服给同伴穿。
年轻的生産队长了然于心:“裤子被血弄髒了吧。”
余秋脊背一凛,顿时尴尬得不行。又来了,那种□□藏雷的感觉。
虽然说女性生理期是正常现象,没什麽好见不得人的。但这毕竟是个人私密问题,她完全没兴趣跟个大小伙子讨论这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