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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心目中最璀璨的皎月,望之如玉,近之似雪。」而且……养眼。
那一袭前扣式的薄睡衣春光大现,他要是卑鄙些往前一倾,雪白山峰尽收眼底,不用望眼欲穿的偷睇。
月?!「你的意思是说我脸太圆?」在他有计画的「喂养」下,她重了两公斤。
他故意在她脸上揉来摸去作评估。「嗯!是长了些肉,我的功劳。」
被他左揉右搓,她很难不清醒。
当白日的理智回到大脑,运转的脑细胞开始过滤一切不合常理的逻辑,包括他的出现。
「你很沾沾自喜。」
「当然。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就莫过於养胖自己的女人,我的辛苦总算有代价。」肉肉的,好摸极了。
「你很得意?」
他毫无危机意识地在她粉脸啃一口。「好香、好甜,我的。」
「你没有话申辩?」
「嗯——」方羽细细的啮咬水嫩玉颈。
「你知道登徒子会有什麽下场?」朱鸿鸿的语气清清凉凉,如沐秋阳。
「这种败类不用客气,一拳打死他。」他诉说著自己的死期。
「你不反对?」她问得很淡。
「害群之马,人人得以诛之,你一定要卯足劲给他死。」一只不安份的手对准小山峰——
「注意喽!」
方羽犹自沉浸在自我幻想的情境中,禄山之爪蠢蠢欲动,那抹香还没偷到,眼前一物飞近,他本能的一闪,结果……
「哎哟喂呀!你怎麽可以使小人手段声东击西。」闪了左眼中右眼。
「兵不厌诈。」她一句带过。
「我是你的亲亲爱人耶!你居然下得了手,我变成独眼龙了。」天呀!他得戴墨镜出门。
呼!疼。
眼袋肯定肿成胃袋,视线变得朦胧不明。
「我是医生,懂得拿捏分寸,你绝无失明之虞。」至少她没「给他死」。
眼痛、下巴痛的方羽气呼呼地喷气,「你干麽动手打我?」
「我徵求过本人同意,是你要我不要客气,卯起劲诛杀害群之马。」她完全撇清责任归属。
「我指的是登徒……」他恍然一悟地用完好的左眼瞪她。「我哪里长得像登徒子!」
「我邀请你了吗?」
这回,他谨慎提防语中陷阱。「你家就是我家,用不著客套。」
「在凌晨三、四点?」她分贝不变,语意微恼。
「因为……你在家嘛!」他的举止是……可耻了些。
这是什麽鬼藉口。朱鸿鸿藉撩发至耳後的动作,平缓被挑起的愠火。
「通常这个时段是小偷横行的时间,我想我作了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抓贼。
「有小偷你应该先报警,一个女人家不要太好胜,现在的小偷比土匪还可怕,枪呀刀的一大……堆……」他越说越没气。
「嗯哼!你要我报警抓你?」她的眼神说著:继续呀!反正天还没亮。
方羽改弦易辙的撒起娇,「可爱的鸿鸿不生气,你不困吗?」
「你不觉得这句话问得迟了些?在我被某人吵醒之後。」他还好意思问。
「天地良心,我从没打算吵醒你。」他举著右手发誓。
其实他想做的是另一件事。
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难免有七情六欲,违反自然定律会肾亏,为了她日後的幸福著想,他只好委屈自己下流点,调调阴阳。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老祖宗睿智的遗训一定要听,继而发扬光大。
「很好,我有个疑问想请教。」他的誓言值得商榷。
「说。」方羽大方的等待判决。
「你为何在这里?」公寓虽老旧,好歹也上了几道锁。
他理直气壮的抱怨,「还不是你的水泥脑袋,明知有危险还不肯搬去和我同住,连张床都小气得舍不得分我半,要在客厅打地铺你又说不雅观……」
好不容易他妥协的让一步,找了个帐篷打算在屋前过夜,可她又有话来堵,什麽碍人家车道,占国家的土地资源。
要不是担心她受伤害,堂堂龙门的雨护法何需纡尊降贵,随便派几个手下来站岗就够骇人了。
起先他是在对面车道守护,後来想一想不妥当,一、两分钟的时间差就足以夺走多条人命,还是无距离的近身保护才能做到密不透风。
何况霜冷夜寒,傻瓜才会在外面吹风受凉。
活色生香的美人睡容胜过该死的蚊子,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睡觉不打呼,也不磨牙,半夜不会踢棉被,甚至口水都不流,睡相乖得可以得童军奖,这样的床伴你还有什麽不满意?」他像孩子等著赞美的礼物。
面无表情的朱鸿鸿白了他一眼,披起晨袍掀开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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