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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
「冰块。」
「啥?!」这种天气吃冰?
他寒颤一打,心想该不会要他降温,免得兽性大发吧?
顷刻——
他才释然地吐出憋住的傻气。
「我的鸿鸿最关心我了,怕我的帅脸变形不可爱……嘶!轻点,好冰哦!」心都冷冻了。
「停止自恋,我最讨厌长得和女人一样漂亮的男人。」她想起任烟的话,太帅的男人不安份。
就算他不会去外面勾三搭四、寻花问柳,光那张脸和那副俊美身材往街口一站,多得是投怀送抱的漂亮美眉。
这年头没有柳下惠,也许一个、两个会拒绝,数目多就摆脱不了,长久下来很难不动心,逢场作戏来个一夜情。
「鸿鸿,你要我自残几刀,还是泼盐酸?」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不回应地用包著布的冰块轻敷他的眼睛和下巴。「你是怎麽进来的?」
「开门进来。」他闷声的拉拉她的头发。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她用力地按了按伤处以示惩罚。
方羽咧嘴一吸。
「几……几道骗骗人的小锁还难不倒我,三、两下就……呼!开了。」门锁只能防普通盗贼。
人性化电脑操控的时间锁或密码锁也许费点工夫,他还得用心思去找出电脑的思考模式才予以破解。
一般市售的安全锁根本不安全,他用一把小刀就搞定,如入无人之地。
「要是你以後没饭吃可以改行当贼,我相信你会成为这行业的佼佼者。」
公主就是这行的先驱,他可不敢抢饭碗。「你的下眼眶有些黑,你再睡一会吧?」
「一折腾就快五点了,我八点有个早餐会议,七点前得出门,如果扣掉梳洗、换装……」
「请假。」方羽断然说道。
「你要我为这点小事请假,想害我被罪恶感缠身终日?」病入膏肓再说。
她非常喜欢这份工作,除非真的累到拿不稳手术刀,否则她很少主动休假;因为放假也没事做,只能望著天花板发呆。
一个人寂寞是必然现象,由台北请调到台中是为了避开不想见的人,远离原有的生活圈,更专心在医学研究上,不用背负过多的人情压力。
有得必有失,自由的代价是扬弃亲情,摒舍手足。
不过,她丝毫没有难过的情绪,这样的疏离最适合冷情的人,她懒得应付名为亲人的温情勒索。
「鸿鸿,我不要你为了一个早餐会议而累倒,你是医生应该很清楚自己的体能状况已届极限,禁不起劳累。」
「我……我撑得下去。」她逞强的说道。
「撑得下去不代表健康,你想缩短医生生涯吗?」他心疼她的工作热忱磨去生命力。
朱鸿鸿软心的环抱著他的腰。「几个小时的会议而已,明天没安排手术。」
意思是比较轻松,可以偷懒打个盹。
「不行,你被纵容太久了,需要个人来约束你的任性。」他温柔地抚抚她的长发。
「可是医学会议很重要,是关於脑瘤切除……」
方羽将食指点在她蠕动的唇瓣中央。
「再重要也没你重要,你是我心中最珍贵的瑰宝,千万人的生命也比不上你在我怀中。」他说得深情无比。
「羽。」
「好了,乖,再躺一下。」他搂著心上人走向床铺。「我陪你睡。」
「什麽?!」蓦然一震,感动霎时全沉入地底。
小人之心。「单纯的睡觉,我保证不变成大野狼。」顶多是色狼。
「真的?」他不像君子。
「真的。」方羽用力的点著头,只差没剖心明誓。
「我还没请假。」一脚跨上床她才想到这件事。
他笑著拍拍她的脸。「你睡,待会我拨电话去医院请假。」
「你不困?」
「我喜欢看你的睡容,像个走错路的落尘天使。」让他有男人的满足感。
朱鸿鸿娇嗔地拉平被,「真糟糕,我好像爱上你了。」
「睡吧!我的小美人。」我也爱你。
他轻轻地以手阖上她的眼,静静地看著她由浅入深的规律呼吸,眼皮深重地覆盖那双沉静的明瞳。
爱上冷然女子的他,生命不再有缺口,那张清妍、灵秀的丽容勾动他潜伏心底的爱恋,但真正点燃心口引头的火,是她对工作的执著。
外表柔弱的女子通常拥有刚强的心,这是他固执的可人儿,倔强得令人心悸。
「晚安,心肝宝贝、甜心、蜜糖,希望你梦中有我。」他亲亲她的额头。
睡意会感染,像病菌一样袭上他。
不愿委屈自己的方羽除去鞋袜和外衣,光裸著上身钻进暖暖的被窝,有教养地将软绵绵雪躯拥入怀中,光明正大的抚上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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