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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肝火旺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是你执意换上新锁关住司徒夫人,你换一个我拆一个,看是你换得快还是我拆得快。”她跟他杠上了。
我才是司徒夫人,没人可以跟我抢这个位置。
一旁的左惊虹垂目低视,一抹阴色隐隐从眼皮底下透出。“你……无理取闹。”他气得脸涨红。
“你才是不知礼义廉耻,放着亲娘不管去照顾别人的娘,你知不知会遭天打雷劈,你不是十岁的孩童了,你娘真的伤得了你吗?”他不伤她已属万幸了。
“我……”他在怕什么呢!老迈的娘亲还能伤到谁?
“嗳!是欧阳姑娘吗?我刚看见你从极儿屋里走出,你怎么会……我以为里头待的是绣娘。”真不知羞,未出嫁的闺女也敢勾引男人。
一提到柳绣娘,本来义正词严的欧阳春色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痛得柳眉一拧,她虽和她相谈甚欢.并无厌恶之意,但左惊虹刻意地提起,她才难过的想到司徒太极也跟她有过亲密的肌肤之亲。
古人三妻四妾不算什么,男人有权有钱要几个都可以,女子只能以夫为天,但她不认为自己做得到,光是想象她就心痛不已,哪容得自己的男人有其它女人。
原来她已经爱上他了吗?才敢肆无忌惮地吃定他,让他主宰她的心。
“虹姨,春色……欧阳姑娘只是来和我讨论青衣的病情,请别多想。”怕她遣人非议,司徒太极矢口否认两人的一夜春宵。
“是吗?看来我真是想太多了,你跟绣娘的感情挺好的,怎会移情别恋呢?”她呵呵地低笑,却让人觉得矫情。
“虹姨,你明知我和绣娘不是那么一回事,你别胡说了。还有,我不会再去找她了。”他最后一句是说给心爱女子听。
不想让人太好过的左惊虹故做惊讶。“我都准备替你们办喜事了,绣娘不是有孕在身了?”
震惊的不是司徒太极,而是身形微晃的欧阳春色。
“虹姨,你到底昕谁胡说八道?绣娘根本不可能怀有身孕,她自个服药弄坏了身子,再也无法受孕。”当初受辱后竟珠胎暗结,她不想生下却没想到一个不慎造成终生的遗憾。
“你……你说她能生却不要生,自己……”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她想要儿子却生不出来,而她是不要生。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对她如此不公,她想要的一样也要不到,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呀!
“你们说够了没?我跟你们司徒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你们要是再关着司徒夫人,我就带她走,走得远远的,有人不要娘,我要,我会把她当亲娘照顾,绝不让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继续凌虐她。”
“你不能走!”
“不准带她走!”
司徒太极的狂吼带若深深的惊恐,他怕她说到做到,真的一走了之,让他不知上哪找她,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所谓的家乡他一辈子也到不了。
而左惊虹的低喊是充满妒恨的,她要在有生之年眼看魏知秋受尽折磨一日不得安宁,拿走属于她的一切。
“我想走,谁也拦不了,我又不姓司徒,他凭什么不让我走,还说我要是敢走,他叫人再打一副铁链,炼住我的手脚,看我往哪走。”越说越气的欧阳春色朝天大吼一声,觉得还是不太甘愿,拿起手掌大小的石头往还在动来动去的脑袋砸去,一条生命就这么在她手中消失。
因为气到两腮都鼓起来,她取出细长的刀子往鲜度犹存的“尸体”一刀剖下,什么肠呀肝的全掏出来,再掬水洗净肚子,架在火上烤。
吃它的肉,喝它的血,啃它的骨头,再把皮剥下来当泥踩,踩个稀巴烂,诅咒他下辈子当小人,穷个一生一世,没本事拈花惹草。
哼!不是撇得一清二楚吗?怕人家知道大夫勾搭上庄主.还编了个多可笑的藉口,什么讨论青衣的病情,她不过跟他睡了一夜罢了,还不屑缠上他.等她回到她的时代。谁还会记得谁。
嗯!满手是血,真刺眼,才杀了几刀,怎么这么多血,红艳艳的一片染红了潭水。
“丫头,你就别念了,念了一整天还不累吗?快过来帮我梳梳头。”早也念、晚也念,真让她念烦了。
欧阳春色一听,丢下半颗头回话。“柳姊姊不是在屋内,叫她帮你梳头。”每次都叫她,她又不是丫鬟,也不想想她有多辛苦,费了好大的劲在料理食材,他们只会坐享其成,等着分食。
他们,复数。
没错,不只一个,不算大的茅草屋除了“原住民”外,还挤进了柳绣娘、司徒青衣,以及不清自来的小偷齐丹飞,虽然他自称是有侠义作风的夜盗,不劫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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