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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茅屋外的平石不小,来了这些人还不显挤,还能堆起柴火,弄了个晒衣架,以及烧柴的灶台、几张舒服的石椅。
或许真被她吓到了,司徒太极当真派人整理茅草屋,屋顶换新,修补裂墙,暖被新衣,大床镜台衣柜,该有的简单摆设都有了,还有个丫实等着伺候。
因为左惊虹的缘故,他并末除去魏知秋身上的铁链,他到现在还是不相信开着粉白色的花朵会令人产生幻觉,因此仍担心娘亲的“疯病”会再复发,伤及无辜。
“不给梳,她笨手笨脚,我不要她。”她又不会逗人开心,一旁的柳绣娘苦笑着,手拿象牙梳不知该摆哪儿好。
“你怎么又闹别扭了,她梳、我梳不都是一样,你没瞧我满手血腥吗?”老人家最难伺候了。
“把手洗一洗不就得了,又不是没东西吃,尽打一潭子银鱼主意,又让你钓上几尾了?”潭里的鱼早晚被她钓光。
一说到钓鱼,欧阳春色可乐了。“五条耶!一群笨鱼,饵一抛下就抢来送死,我杀都来不及杀,还弄得一身湿。”将鱼翻面换边烤,她将手放入潭中洗了两下,鱼腥味就全散了,她也不嫌脏的往身上拭手,头一低就进了茅草屋。
也不知是潭水清澈鲜甜,或是银鱼本身鲜度够,肥硕多汁,不论清蒸、红烧还是火烤,滋味都好得令人吮指回昧,鲜嫩清甜。
“瞧你得意的,上扬的嘴角都能挂五斤肉了。”也不想胃口有多大,吃得了那么多吗?贪心。
“比不上你得意呀!婆婆,瞧瞧有人帮你打水,咱们青衣还替你捏脚背,你这十七年来可有今天快活?”谁才一脸春风,笑得嘴都合不拢。
“你这丫头,贫嘴。”正经话没半句。
自从铁链炼住四肢后,魏知秋从没如今日般开怀,有个巧手的丫头帮她梳头,这头是姓柳的姑娘,喊她大娘的千金小姐为她捶背捏脚,那边的小伙子摘了片芭蕉叶编凉,她还能不笑吗?
如今她面前的那扇门不上锁,阳光随时能从门口照进来,她那双看不清楚的眼也能瞧见屋外的山光水色,是该满足了。
听听这一屋子的笑声,瞧着这几个乖巧的孩子,她这十七年的寂寞顿时一散而空,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孤单老死而无人间问。
“魏姨,人家喊你一声婆婆,你不赶紧收来当媳妇儿,要是人跑了,可有人怨死你了。”嘻皮笑脸的齐丹飞话中有话地暗示着。
“姓齐的,你少多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害得欧阳春色一肚子火气又烧旺了。
“我说的可是老实话,魏姨,这条鱼挺滑溜的,你得捉牢点。”他眨了眨眼,表一丁自己所言是实话。
“闭嘴。”他不开口,没人会把他当哑巴。
欧阳春色最气别人乱配对,明明八宇还没一撇,乱点鸳鸯谱的乔太守倒是有一堆,这边拉拉线,那边敲敲鼓,好像这事就定了似。
其实回不回去不打紧,在原来世界等着她的只有师兄和老滚。其它人有她无她都无所谓,尤其是可恶又可恨的老爸,他巴不得把烫手山芋往外丢,省得她克亲又吸走他们福气。
可是她留下来又能干什么呢?这个世界里她没有家,只能一个乡镇流浪过一个乡镇,她不知为何而留。
“丫头,别太凶悍,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我那小子似乎满中意你的,你就委屈点,进我们司徒家的门。”这样她就能常常来看看她这个孤单老太婆。
欧阳春色由鼻孔嗤了一声。“他中意我不代表我也中意他,你呢!要真缺个媳妇儿,眼前的柳姊姊就是最适当的人选。”大方得体,温顺谦恭。
“我?”被点名的柳绣娘微微一怔,不解话题怎会扯到她?
“她不行,极儿对她没那心思,要不早几年就娶进门了,哪等得到现在。”她早打探清楚了。. “是呀!我不行,我对他可无半丝情意,春色妹子,你可别往酸里拈去,我没想过要嫁人。”柳绣娘取笑着她。一开始时她嘴里虽说不要名分,可心里其实想着能当个妾也好,但时日一久,她发现自己在他心中毫无分量,遂断了这份妄念。
她也知道总有一天当一个他在意的姑娘出现时,她的存在便成多余。
而这一天终于来了。
“喔——原来是吃味呀!难怪你理都不理人。”齐丹飞故意拉长鼻子嗅呀嗅。
“好重的酸味。”
“你……你们在瞎说什么,那种不孝又无廉耻的粗汉子我才看不上眼呢!他眼中只有他的虹姨,其它人算什么。”为了左惊虹,两人也闹僵了好几回。
一提到左惊虹,所有人都静默了,脸上流露出复杂神色,只有单纯的司徒青衣一头雾水,茫然地环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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