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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解风情,亏我用心念得唯美浪漫,看能不能打动你那颗僵化的石心。”牛呀!牵到哪里都一样,点不出诗情画意。
“要不要把莎士比亚请出来教授一课,再多嘴我送你和他作伴,一起研究罗密欧和茱丽叶愚蠢的死法。”她威吓的举起冰钻在他鼻前比划。
十几岁的孤子哪懂什么爱情,学人家殉情愚不可及,爱情没那么伟大,不值得放弃一切生死相随,根本是教坏孩子的错误示范。
活着才有希望,死了还搞屁呀!不成熟的爱情还赚人热泪,简直是病态的一场闹剧。
俊朗的五官立时一揪的哀哀大叫。“啊!我的心碎成冰块了,你千万别把我调成一杯血腥玛丽。”
用他鲜红的血代替番茄的颜色,加上伏特加和辣椒酱调制而成,再用冰块冰冻他的灵魂,装饰着芹菜和樱桃。
很奇怪,似乎大多数的调酒都会用上樱桃,不知是哪个没有创意的家伙发明,不能用荔枝或香蕉吗?色彩一样鲜明。
“James——”他真的很不怕死。
一见她沉下脸快要发火,向来机伶的James连忙转移话题,毕竟身上多几个血窟窿不好见人。
“五步之内必有芳草,何必执着一个不识货的佳人,你瞧左手边的木瓜牛奶多有风情,人家朝你放了一整晚的电了。”他见风转舵的说。
懒得多看一眼的初行雁不理他的多事,端起酒杯走向角落的钢琴,上半身靠着琴身十分失意,要求相貌酷似女子的美丽钢琴师为他弹奏一首轻快的旋律,扫去他心中的阴霾和不顺心。
美如水仙的Naricissus侧了侧脸,投以不经意的一瞟,粗框眼镜后的双瞳闪着一丝恶意,冷漠的翻动乐谱,当他是隐形人不置一语。
优雅的十指一下,黑白琴键跳动着感心肺腑的精湛琴音,仿佛音符活了过来在键盘跳舞,吸引每一颗寂寞的心,悲伤的饮下一杯酒回想人生的过往。
他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全引入琴音中,干净的琴声发出哀戚的悲凉,像是悼念爱人的远去,天涯海角再无相逢的一日。
总而言之这是一首失恋的乐曲,含有诅咒恋情失败的意味。
所以端着酒杯的失意人脸色铁青,颈筋浮动的狠瞪故意唱反调的钢琴师,斯文的外表蒙上一层阴沉,恨不得砸了这台钢琴。
“你存心让我难过?”他以为戴了一副眼镜就能挡去眼角馀光的锐利吗?
“没错。”Narcissus直言不讳。
表情一沉的初行雁和他比冷的敛着脸。“有格调,却令人痛恨。”
“我不需要讨好你,我只为自己弹琴。”任性是酒馆员工的特色。
不过开明的老板有另一种说法,他说那是随兴。
“你……”初行雁低低的笑了,一口饮尽手中的残酒,让辛辣灼烧他的咽喉。
是呀!没有谁该讨好谁,他只是弹着他的钢琴,而他喝他的酒,各不相干,他怎能将自己的烦闷转移他人身上,他只是太过自信,以为女人都会迷恋他俊雅外表。
可惜他的自信害惨了自己,当月亮不再绕着太阳运转时,他才猛然惊觉自己并非不可取代的唯一,出门买个午餐回来却发现人去楼空。
“我的维也纳森林中没有沮丧,来到酒馆可不能忘了我的存在。”怎么能忽略身为老板的他呢。
醇厚的笑声由背后传来,想醉又醉不了的初行雁蓦地眼神清明,意有所图地看向气定神闲的笑脸男子,他的确昏了头,遗漏了最重要的“讯息”。
这是一本活的百科全书,内容包罗万象,所有知识和秘密尽藏于高深的眼中,叫人捉摸不定。
不爱说话的酷酒保,冷冰冰的钢琴师,开朗、阳光型的侍者皆受老板的吸引而来,身兼大厨的Kin本身就具有令人玩味的故事性,不是容易轻忽的人物。
“本来我是想做件好事为人解惑,偏偏左等右等不见一句问候,也许这天气冷,燕子回巢了。”他暗示着,若无其事的堆满真诚笑意。
“你知道什么?”初行雁放下空的酒杯,温雅的面容上聚满精锐。
Kin打着谜语似地绕着口令,“我该知道什么?我不该知道什么?我知道该知道的,不知不该知道的事,我的知道不一定符合你要的知道。”
知道不知道,头脑简单的人准会被他搞混,但是难不倒处之泰然的律师。
“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一字不漏。
Kin流霹出赞许的眼光会心一笑。“前几天我捡到几张颇为重要的纸,我想对你会有一些帮助。”
“什么纸?”
“就是客户的名单,下单的数量和金颇以及出货的日期等等,少了这几张纸可是很难办事。”
他也是生意人,最了解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没有明确的数据和人名还真是不方便,若货物短少损及商誉,要收钱都不晓得向谁请款。
“你是指货品单据?”他露出多日来罕见的笑容,接过A4大小的纸张。
原来她叫温绿菊。
单子下方的签名十分秀丽,说它是一份订单似乎不够贴切,应该是长期合作的合约书。
一排铅印的地址横在左上角,墨迹清晰地昭告其所在地,欢迎各界君子品雅共茗。
唯一不解的是为何抬头是“绿菊山庄”,难道她经营的是民宿?
但君山银针、白毛、白牡丹、六安公片、黄山毛峰、松萝又是什么东西?白毛猴是保育类动物吗?一钱要六千五。
“耐心点,朋友,大半夜去打扰人家非常失礼,不如听我吹奏一首萨克斯风吧!”平常他不轻易展露这一方面的才华,他算是有耳福了。
“你会吹萨克斯风?”略微讶异的凝视中外混血的他,初行雁急切的长腿因他的提醒而停住。
“听听无妨,音乐有舒缓情绪的力量,虽然技巧不够专业,但没人抱怨过。”Kin轻笑的说道。
谄媚的狗腿James涎着笑的送上一杯酒,服务热忱十足的取来长方型黑得发亮的檀木琴盒,双手奉上毫不含糊,极尽讨好之姿。
了然于胸的Kin只是笑着打开盒盖,线条优美的银白色乐器即使安静的躺着也令人有着赏心悦目的感动。
低音的萨克斯风轻轻流泻,表情沉醉的Kin散发一股成熟男性的贵族气息,丝丝人扣的动人旋律轻灵的走人每个人心里,引起共鸣。
钢琴声伴随着,默契十足的共谱一曲春之飨宴,将夏天的热情带人缤纷的五彩世界,花园锦簇好似春之女神莅临。
不需要眼神的交会,醉人的合奏美妙如天籁,洗涤一身的风尘和烦躁,绿意盎然的气息紧紧包围着酒馆。
Kin保留了一句话没讲,那是一份令人惊喜的礼物,绿菊佳人会在今晚光临,而毫不知情的初行雁只捏紧手上的纸张,期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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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该进去呢?
犹豫再三的人影在门外徘徊,想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又担心脸上的神情会不小心泄漏心底的秘密。
矛盾的心情如三月待摘的春茶,芽嫩怕伤叶,一芽三叶轻取去杂质,炒茶的火候要控制得宜,过绿或焦黑皆是下品,必须恰到好处才能炒出上等茶。
她再三告诫自己不可接近和酒有关的场所,一次的教训够她警惕终身,她差点陷于情欲之中难以脱身,全是酒精害人啊。
情非得已,若非粗心的遗失客户名单和合约,相信她没多大的勇气再度来到维也纳森林。
想起外祖母冷厉的眼神,她竟心虚得编不出好借口,像做错事的孩子有愧于心,避看那双存着评判的利眼,希望自己未透露一丝异样。
不知道为何怯惧,近在眼前的木板招牌似攀据的巨兽,血一般的舌信直冲着她而来,叫她提起的左腿又放下,踟蹰不前地停在原处苦恼。
是怕见到那个人吧!
颦眉以对的温绿菊捉紧手中的皮包,似在汲取一股自我肯定的力量,累积一定的能量勇敢面对,告诉自己逃避是弱者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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