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最好别爱我(爱长廊系列)(28)

我不理她,迳自坐在桌边开始趁热吃着口在快吃完我这一份时,贼眼瞄了瞄为她准备的那一份--“你不吃呀?那基于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我--”

喝!之神速的!文书满飞快的在餐桌前落坐,吃起她那一份来,并且含糊不清的开口:“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我乱失望的舔了舔手指:“哎,你骨气再多一点不就好了。”

“对付你,不需要客气。”她送我一个白眼。

“不错,不错,你开始懂得变通之道了。”我从冰箱中拿出两罐可乐。

“你直接说你的目的吧--哎呀!做什么?”她尖叫,差点喷出口中的食物。

我早已成功偷来一颗扁食吃下肚去。

“请你喝可乐,你回报我一点东西有什么不对?”我坐回原位。“我这个人的怪癖很多,爱抢钱、爱漂亮小孩、爱管闲事。”

“没错!甚至可以为了管闲事,不在乎自己丈夫外遇!”她展开攻击。

“我在乎。”我很慎重的表明,一点也不嘻哈。

“呃——抱歉。”她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歉。毕竟外遇对女人而言是至重的伤害。

我微笑:“程度问题而已。因为我与我丈夫认识了二十九年,一但要将他拱手让人,着实甘心不了。但是老天似乎注定了男与女必然会遇到互属的那一个,这是我无能为力的。”

“你--真奇怪,听起来你比较重视青梅竹马的情谊,而不是夫妻之间的爱情。”文小姐毕竟是从事慈善活动多年,不知不觉就会出现辅导老师的职业病。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在她不明所以的眼光中,我说着:“夫妻四年,朋友二十九年,孰重孰轻?”

“但女人都重视爱情的,你以为我为什么防你?因为你与锺大哥太接近了。”她忍不住咆出她的抑忿。

我伸出手指对她摆了摆:“这不能混为一谈,得分成两点说明。”我预计了一下要说的话,然后咕噜完一瓶可乐才道:“女人是重视爱情没错,不过由于我与我丈夫结婚的众多理由中并不包括「爱情」这东西,所以我才会重视情谊胜过一切。不能说没有爱情就不会伤心丈夫有了心爱的女人。”

“你真的很奇怪。”文小姐被我滔滔不绝如吗啡的词令搞得忘了生气,只能痴痴跟着我的高谈阔论走。

我杜菲凡别的本事没有--哦不,是别的本事虽然很多,但最最厉害的其实是当我愿意演讲时,没有人能不被我催眠的。

像小谷呀!小苹果她爸呀!锺玉藜呀!大美人箫素素呀!以及众多被我榨钱的金主——真是族繁不及备载,哪一个不被我这种乍听之下全是道理,细想之后全是狗屁的词令唬得一楞一楞?

今天文小姐很幸运,引发起我沉寂数月的演讲欲。

“再谈到锺昂吧。他不帅,顶多有一双温柔且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好眼睛。他善良、热心公益,不在乎一辈子吃饭拌盐,这种史怀哲式的情操,很能今女人心折。进而引发满腔爱意,希望与他携手天涯。照顾这种男人,发扬我国妇女固有的母性美德--这就是你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原因吧?可是他挺木头的,不解风情得气死人,所以你-边爱恋他,还得一边扫除所有可能近他身的女人。我觉得扫除对手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对,但暗恋的行为就教人摇头了。对一根木头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接告白,押他上床,要他负责--呃,太激烈了,不好。

反正是告白嘛,让他面对这一段感情,也许刚好两情相悦;也许失恋,但那总是个进展。拜托你的传统美德适度改良一下好不好?同是女人,我真不想看到自己同类这么不长进。”好喘,有没有茶?呀哈!趁文小姐楞在一边,我匆匆抄走她面前的可乐,连呷了数口,才心满意足的培养下一波的口水。

文书满的脑袋好久才恢复正常运转:“你的意思是,不会与我争锺大哥了?”

天呀!仍是没有丝毫长进!再来!

“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重点是,不要老是忙着扫除其他对手,该做的是绑住锺昂的心,搞不好他什么女人也不要,一心想当和尚出家去呢。你回想看看,这些年来他曾对什么女人表现出好感吗?如果没有,你居然不曾想过他也许是同性恋的可能性。怪哉。”

“他以前的确都不看女人的;但他对你特别关心,所以我才会防你。”

“屁用。如果今天我想要锺昂,你防得了我?能防我的只有锺昂的不接受。”

“你要跟我抢?”文小姐的口中涌出尖啸。

“除非他成了货品,才能被「抢」。”

“你——你——你不可以!你太可怕了!不行!锺大哥绝对会被你欺负死的!你这种女人不适合待在锺大哥身边!不可以!不可以——”

一连串的“不可以”几乎没震破我的耳膜。在四下找不到耳塞,又找不到东西堵她大嘴的情况下,我只好以恐吓她来达成耳根清静的目的--“我偏要!我就是要得到锺昂!而且我比你强,因为我敢表白出口。”

一秒之后,尖叫声倏止;还来不及高兴一下哩,哇咧!啜泣声马上淹过来,让我的小木屋泛滥成水灾。一整晚不得安宁。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嘛?头好痛!

正文 第五章

持续的叩门声一直敲击着我的耳膜,我转了个身,让棉被(或枕头?)盖在头顶上阻隔声浪,希望外面的那位访者能明白本人不愿迎客入内的表态。

“叩叩--”

老天爷,下雨吧!劈雷吧!把外面的人卷走吧!可怜可怜我昨天被海浪声、虫鸣声扰得彻夜不能成眠,让我安息吧!

“叩叩叩--杜小姐--”

“讨厌!”我大吼,跳了起身,光着热温温的脚丫子用力踩上冰凉凉的地板。打了个冷颤后,霍地往门板奔去,如果这时随手可得一根木棍或开山刀什么的,我一定毫不迟疑的往来人头上劈去。

将门打开,用力往墙上甩去,我死瞪着浮肿的眼,企图由上下眼脸的包夹中,看清来着何人。

“你还好吧?杜小姐。”锺昂神清气爽的声音在我头上方传来,而我眼睛所看到的是眼前香喷喷的食物。

我的肚皮蹦出咕咕叫声,让我的怒火指数随着咕咕叫的频率而消灭。

“这是什么?”我吞着口水问。

“液香扁食,我们花莲的名产,我由市区买回来的。打扰了你很不好意思,已经十二点了,我怕你饿了。”他关怀的黑眼已不见昨日的怒意。

我看了看他,然后拾过扁食,往小木屋内走去口他自是跟在我身后。

“锺昂,你怕我想不开对不对?”我似笑非笑的瞄着他,这男人,告诉他没事别对“无助妇女”太好,他就是不听。这种人要叫他不麻烦上身根本是难了。

钟昂微微一笑,在我的伸手指示下,坐在我对面。

“不是的,我只是想尽地主之谊,带你逛逛附近,接下来如果你想四处走走散心,也不怕迷路。”

“我真的只是来玩而已。婚变对我的打击没有那么大。我与我先生之间不是那回事。”

忍不住想对这位善心人士声明一下,我绝对不是那种需要爱心辅导的失婚妇人,他老兄丰沛的爱心还是转移一下目标吧,别浪费在我身上,我万万消受不起。

他眼神又转为怪怪的了。

“有一些热心公益的妇女都没有美满的家庭,却又必须强忍悲伤。不过我想你是不会太悲伤的,因为你很容易让男人欣赏你;加上你很开朗,所感受到的屈辱与哀伤会少一些。”

“你为什么会一直提到这个呢?”我吃完扁食,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接着道:“一个有心为善的人,并无法兼顾所有的善事,就拿单一做照顾流浪动物的事来说好了,全台湾数量之多就够你去疲于奔命了。你再把其他有的没有的揽上身,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一直对我伸出援助的手,在我看起来显得多余。”

席绢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