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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捡个侯爷夫(出版书)(23)



可惜这些人都没张五杰手长,他一开口要去六斤茶叶,大手笔的丢下一万两银票,另外两斤被菩佗寺的元寂大师派弟子前来取走,送了她加持过的舍利佛珠手串。

剩下的自喝不多,三两、五两的送人。

即使如此,还是造成空前绝后的大回响,茶叶还长在茶树上就有人下订单,数量还不小,蜂涌而来的大户让她不得不赶紧用张五杰给的银子低价买下附近几座山头,再用两百株茶树分株当种苗,前前后后种了五千棵茶树。

当然这数目还是不够的,她又和莫云上山寻找野生茶树,花了半个月找到三处野生的茶树林,她不用挖树,让它们直接“走”到她准备好的山头,一株一株自个儿往下扎根。

因为这件事她的自然力使用过度昏睡三天,被莫云狠狠骂了一顿,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他有脾气,生起气来十分吓人,把她骂得头都抬不起来,暗自嘀咕了两句。

杜巧乔没好气的抬头瞪人,双手投腰往上一吼,“你还有闲情逸致消遣我,我忙得后脚踩前脚了,连口水都没空喝,你倒是闲云野鹤呀!听风赏云,坐看风起云涌。”

她一投腰,特意保持的淑女风范顿时蕩然无存,原形毕露展现泼辣本性,杏眸一横杀气腾腾,令见者胆寒。

不过不包括莫云,在他看来杜巧乔就是一只纸老虎,对外人凶悍,对自己人软得跟一滩水似的,要什么给什么,有求必应,从不说“不”。

杜巧乔常说一句话——“银子算什么,有命花才是银子,赶紧花掉才能再赚,千金散去还复来。”

因此她有了银子就买地,每个弟弟妹妹名下都有不下一千亩的田地,拜当年天灾所赐,大家都饿怕了,把粮食看得很重,一有收成先囤粮,多的再开间米铺自售。

意思是不管有多少粮食都掌控在自己手上,不会售出就成了别人家的,一旦再有灾情发生,铺子一关不卖粮当米仓用,自家食用还能救急親朋好友,不用再颠沛流离,远离家乡。

只是雞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除了旱灾还有洪涝、地震、蝗虫等天然灾害,防不胜防,杜巧乔未雨绸缪的以陈阳县为中心,方圆百里又增加十间米铺,就卖自家的稻米、小麦、大豆、黍米等杂粮。

粮食多了,她又想捣鼓高粱酒、糯米酒酿、玉米酒……一不小心开了座酒庄,年产上千斤蒸馏烈酒。

这还是刻意控制,不想多卖,怕招人眼红,少赚一点保平安,烈酒的用处太多了,容易入达官贵人的眼。

“表妹,要不要上来坐坐,这里的风景还是挺不错的,多看看心情愉快。”远山如画、松涛似潮,一片片的茶园连着山峦绿意盎然,充满生机,让人不自觉忘却烦忧。

“你表妹表妹的叫顺口了,真当我是你表妹不成。”杜巧乔小声的咕哝,看着上面清朗俊逸的身影十分向往。

可惜她是天生劳碌命,没法停下,一没事做浑身不舒坦,陀螺似的转不停,四处走动才安心。

“你说什么?”练武之人耳目灵敏,听见抱怨声的莫云故意装作没听清楚,眼底浮起浓浓笑意。

“少给我装蒜,陈家的钱收了没?十斤『天灵茶』,还有叶老板那边的帐也要清一清,如意阁的酒钱……”仔细一算还真有忙不完的事,她一个头两个大,都快成烟花爆开了……呃!烟花、爆竹、炸葯……啊!想多了,不能再往危险物品想……硝石七成五,炭一成五,硫磺……

曾经的军人很难不往武器的方向发想,杜巧乔私下自制了十字弓、臂弩、三棱刀、烟雾弹、催泪散,她给家里每个人都配了一份,还教他们如何使用,但不鼓励他们用,先学着以防万一,平时收在柜子里还上锁。

“巧乔,你话变多了。”他纵身一跃,鹰俯而下,老鹰捉小雞似的把人一拎又飞上屋顶。

“莫云,我不是小兔子。”他胆肥了,敢把她拎来拎去!

他轻笑。“怎么不是兔子?兔子急了会咬人。”

她一讷,面微红,瞪人都觉得气弱。“多久的事还老惦记,不就咬你一回,记恨到现在。”

那回的昏睡吓着了莫云,他足足半年跟前跟后不许她离开视线,唯恐她又忍不住动用自然力。

她被跟烦了便开口说:“再跟就咬你。”

一句玩笑话,莫云当真袖子一挽,露出臂膀,她气极了他的挑衅,直接往他手臂咬去。

“看,疤还在。”他指着小臂一道牙口印。

“哪有,淡去了,是蚊子咬捉破的。”她矢口否认,辩称是虫子叮咬,与她八竿子打不上关系。

莫云一听,被她无赖的说法逗笑。“是,你说得对,好大的人面蚊,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我看错了。”

“哼!你变坏了,以前多好,话少得像哑巴,我耳根子清静多了。”她嘴里嫌弃着,心里却乐见他这两年的改变,虽然老是唠唠叨叨的管着她,可是脸上的笑多了,少了生人勿近的冷硬,彻底融入五口之家。

他淡笑不语,拿出自家酒庄酿的酒轻抿一口。“张老太爷的百岁寿辰你去不去?张叔替老太爷传话说,不去打断你的腿。”他口中的张叔指的是老太爷的孙子张远山。

“嗟!就会那两句威胁人的话,翻来覆去也不腻,每回雷声大、雨点小,连三岁小孩也吓不着。”她又不姓张,凑什么热闹,他那一堆狐子狐孙可不见得乐意见到她。

“真不去?”老实说,他真松了口气。

“不去,勤哥儿要考童生,我得陪他去县城,我们家的顶梁柱终于要成长茁壮了……”

十四岁了,真快。

吾家有儿初长成。

说是百岁寿辰,其实是九十九,古人有逢九不祥之说,故而遇九便跳过做满寿,才有百岁寿辰。

张家为了这位老祖宗打算大摆宴席,宴请各方有头有脸与张家有旧的旧雨新知、親朋好友,一同共赴盛宴为老太爷祝贺,人生难得百年欢,同饮长命酒。

收到请柬的杜巧乔就有些微妙了,她既不是親戚,跟张家的人更是毫无往来,除了陈阳县圣心堂的张远山还有走动外,其他人是一个也不识得,比陌生人还生分。

可是她却有个令张家子孙艳羡的身分,她是张五杰的记名弟子,即使未正式敬茶行拜师礼,却是老太爷親口承认的徒弟,将一身所知的医术尽数传授予她。

为了这个不听话又顽劣的弟子,张五杰硬是留在陈阳县两年不曾回京,斗智又斗嘴的半是强迫她学习,每每落了下风还得用条件交换,两人似师似友的过招,斗得其乐融融。

不可否认的,杜巧乔在医术上大有长进,再加上她对现代医学的知识,一老一少凑在一起切磋,居然让他们走出一条新医道——

开刀术,借由切开人的身体进行医治。

当然这种事太匪夷所思、惊世骇俗,不为世人所接纳,因此名义上的师徒俩并未公诸于世。

“大姊、大姊,你快勒死我了,你住手、住手,我的腰快断了,你轻点、轻一点,我不是家里那头倔驴……”她知不知道她力气有多大,他一个“文弱”书生承受不起。

一巴掌拍下,落在杜南勤头上,脑门一疼的杜南勤哇哇大叫。

“身在福中不知福,逃难那时候多难,连口水都没得喝,这会儿天天有新衣服穿你还抱怨,日子太好过是吧?”这身月白云锦儒服多衬他,衬托出翩翩一少年的风姿。

古人诚不欺我,孩子养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杜巧乔和天底下宠孩子的父母一样,自家的孩子样样都好,没一点不好,别人家的孩子怎么跟我家的比,拍死四匹千里马也追不上,只能望尘莫及。

“大姊说得好,大哥不知福,要反省,我们这么辛苦是为了谁?你还喳喳呼呼地让人好心累……啊呜!动手打人非君子,打坏日后才女的脑子,看你怎么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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