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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妾没有抱怨的意思……”她惶惶地道。
“起来吧,孤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光嫔委屈太久,日后孤是该好好补偿你的。”
光嫔闻言不由得喜出望外,以为会受罚,没想到他竟原谅她,不仅如此,似乎以后还会再宠她。
她高兴得连忙起身,挨近他站着,他取过她手中的箫。“这箫的确是做得几可乱真,几乎与孤原来的一样。”
“当然几可乱真,这箫所用的玉虽非与您的完全相同,但同样是古玉,至于纹路也尽里取相似处去做,若还是有相异的,便用染的,各种角度与质地乃至颜色都考究到了。”她眉飞色舞的说,但其实这把是真的,当然一模一样,而至于仿制的那把也很逼真,才能骗过玫瑰。
那把假的现在仍在宝红手上,这会她反倒庆幸起宝红暂时将箫抢回来,要不然那把假的此刻若在自己手中,就难以自圆其说了……
“你倒特别研究过孤的东西啊!”他忽而口气冷然起来。
她一颤,寒气从心底真窜上来,他多疑,怎能容人家观察强记他的东西,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忘了分寸,不禁打了冷颤的再道:“臣妾只是爱屋及鸟……”
“哼,你方才与宝红抢箫?”他看见宝红手上也拿一把箫。
光嫔脸色一变,“没有,臣妾只是好奇玫妃也有一把相同的箫,以为她也自己偷制,所以想瞧瞧。”她心虚的说。
“宝红,是这样的吗?”他问向宝红。
“这……”宝红不懂光嫔明明就知道玫妃娘娘的这把箫是王上亲赏的为何还要说谎?她一抬首,就见到光嫔怒视警告的眼光,她心慌的又低下头去,不敢回话。
“宝红,难道没听见王上问话吗:还不快答!”黄德在一旁板着脸催促!
宝红这才紧张的道。“光嫔娘娘想抢走玫奴娘娘的箫……”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我只是看看,怎说是抢了,你若再胡说当心我抽你板子!”光嫔斥责她。
宝红一听,不禁忘了害怕的怒起,“光嫔娘娘确实不是抢,她说是要换,之前娘娘来到玉兔宫,献宝似的拿出自己伪制的箫,却骗玫妃娘娘是王上赏的,两把箫放一块后,光嫔娘娘拿走其中一把,这会却回来说那时拿错了,要换回去,可玫妃娘娘病得不省人事,奴婢不肯让她将东西带走,她便硬要”换“回去!”她一口气说出所有事,完全不想吞忍替光嫔隐瞒什么。
没料到宝红敢当面拆穿她,光嫔瑟缩了一下。“你越说越离谱,我不知道王上将箫赏给玫妃了,怎么可能拿这把箫来向玫妃炫耀,更不可能拿错后硬要来换,不是这样的……”
冶冷逍用比冰还冷的眼神注视光嫔,令她全身跟着寒心彻骨。“将你手中的箫拿给孤看。”他对宝红沉声命令道。
宝红听今将箫交给黄德递上去。
“王上,那把箫原就是您的,有什么好看的?”光嫔突然变得异常恐俱起来。
冶冷逍没理会她,由黄德手中接过玉箫,只不过才一碰触他便佛然变色。“这把箫不是孤的!”他蓦然狠狠地瞪向光嫔。
光嫔恐俱地一颤,方寸大乱,惊见他举起那把箫蓦地往桌上砸去,玉箫应声断裂成两截,众人大惊,不解他何以动怒,但瞧向那断成两截的箫中间露出的东西后,随即明白,可却也更加的愕然。
那箫里竟藏有金丝花,此花弦月王朝里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正是弦月的国花,虽鲜艳却有剧毒,会散发淡淡的毒气,因气昧很淡,不易被发现,容易让接近者中毒,只要接近就会今人身体发热咳嗽,若持续靠近便会毒发身亡。
而金丝花之所以成为弦月国花,那是因为此花正是冶冷逍之母所培育栽种而成,但最后自己却也死于此花的剧毒之下。冶冷逍为悼念母亲便立此花为国花,但考虑其毒性,此花只有在主家墓园种植,禁止百姓私下栽种。
玫妃将箫随身带着,自是终日接触,毒花藏在箫管中,难怪她会不断咳嗽发烧,而弦月的气候酷寒,虽然金丝花藏于箫管内,却也延长其腐败时间,不易让人发现。
“这是有人要谋害玫妃娘娘!”黄德日出惊人之语。
光嫔脸一青,“这事与臣妾无关!”她立即惶恐道。
冶冷逍郁怒动大的瞪视她。“是你将金丝花放进伪制的箫管里头,然后交给玫妃对吗?”
“不对,不是臣妾,臣妾手中的这把箫是臣妾自己做的,玫妃的箫臣妾不知怎么一回事,请王上明察。”她已恐俱到全身颤抖。
“明察?孤自己的箫难道还会认不出来,方才孤只是不说,你的这把才是孤的,而玫妃那把正是你调包过来的!”
“不是,这把箫一真在臣妾手中没有离开过,这……这确实是臣妾仿的……”
他阴毒的笑起来。“若真是如此,你又何必来换?”
“臣妾……方才说了,不是换……”
“还狡赖,不只孤听见,跟着孤一道进来的奴才都听见了,你对宝红说要将箫换回去,要不要听孤说说你为什么要换回箫的理由呢?”他朝光嫔森冷一笑后,继续道。“那是因为玫妃将死,你生怕孤取回这把箫时,便会得知它是伪货,进而发现仿品内的金丝花,追究出玫妃真正的死因,你因此急忙要,赶在孤发觉前取回这把藏毒的箫,光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杀玫妃!”他怒指,已推论出所有事,他是何等聪明,她的所有心机他全瞧入眼里。
光嫔咚地坐到地上去,晓月则缩到她身边,两人抱在一起发颤。
“臣妾……没一没有……臣妾冤枉……”
“哼!”他暂时没理会哭得惊颤的光嫔,朝玫瑰的床边走去,见到那缠绵病榻的人的病容后,神情变得严峻。“黄德!”
“是,奴才这就救人。”黄德立刻取出一颗丹药喂入玫瑰口中,可她昏迷中吃不下去。
“拿水来!”冶冷逍抱起玫瑰向黄德说。
宝红马上奉上水,冶冷逍先自己喝了口水,再亲自就口喂玫瑰,助丹药顺利滑进她喉咙里。
众人见了惊讶,病人不洁,且又身中剧毒,他以君王之莺竟然不避之的喂药,这玉兔宫的主人哪是失宠,恐怕是宠到心头才做得到。
可众人不解,若如此厚爱,前一阵子又为何冷谈人家?
服下丹药后,不一会儿玫瑰的眼皮动了一下,黄德大喜,“娘娘,您快睁开眼睛瞧瞧啊,王上来了!”
仿佛听见叫唤,玫瑰动了动手指,终于睁开沉睡已久的眼眸。
映入眼帘的除了黄德之外,就是抱着自己的冶冷逍,他神情关切,见她醒来,严峻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可见到他并未让玫瑰欢喜,只让她想到种种伤心事,她排斥的推开他。
见她一醒来就抗拒,他也不由得僵了脸庞。
黄德见状,忙替两人打圆场说。“娘娘醒来就好,王上可以放心了!”
玫瑰瞧也不瞧冶令逍一眼,气虚的朝四周望去,见到众人待在自己床前后,不免感到吃惊,尤其见到光嫔,玫瑰着实征了一会儿,连她都来了……
她幽幽的问。“我……快病死了吗?”这是唯一可能令冶冷逍与光嫔都出现的原因。
黄德涎着笑脸上前说:“哎呀,娘娘,您才刚吞下金丝花毒的解药,玉体已无大碍,不会有事的,您若不长命百岁,只怕王上追到地府也要向阎王讨人。”
“你说我中金丝花毒?!”玫瑰从黄德话中得知,讶然极了。
冶冷逍不顾她的抗拒一把将她抱离床上,抱着她走到那兀白坐在地上抖个不停的光嫔主仆面前。
“是她们将毒花藏于箫中毒害你。”他简单的解释。
她立刻瞧向桌上那断成两截的玉箫与藏在其中的金丝花,不禁愕然。“光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难以置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