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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王者(36)



光嫔眼见瞒不住、狡瓣不了,她的表情霎时变得妒恨难当,“那还用问吗?在你没出现之前,就算玲妃也未得到王上太多的关爱,可你不同,出身低下,相貌一般,却让王上做出一再破格的事,你抢了我的男人,甚至威胁我将来的王后之位,我不能容你,所以你必须死!”她很恨地说。

玫瑰苍白的容颜显得更加死白,她没想到光嫔竟恨她到这种程度。

“最毒妇人心,孤是见识到了,可你以为孤能容你吗?”冶冷逍冷声。

光嫔身子一晃,软瘫了下来。其实在见到黄德拿出金丝花解药后,她便知道自己上了这男人的当,这是一个局,勾她出来赴死的局!

冶冷逍的母亲死于全丝在毒,之后他便命人研制提炼解药,听说解药是提炼出来了,但制成困难,至少要一个月,且此丹药有期效,一经提炼出炉,必项于一日内服用,否则即无药效,得重新再练。

不幸中毒者,往往等不到一个月的炼丹过程就已毒发身亡,而他竟能及时让黄德拿出解药,那药效还是当日的期限,可见这东西已算好时间制成让玫瑰服用。

而且他分明一开始就知道她手里的玉箫是真品非仿制,可他也不说破,真拿到宝红手中的假货才拆穿她,这一切只意味着一件事,他早就等着她自己走入圈套!

“王上好狠,这样设计臣妾!”见他呵护杯抱中的玫瑰,她怨恨难忍。

冶冷逍表情森肃,“你若安分守己,孤如何会对你下手,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伤害玫儿,孤怎能纵容!”

“一而再、再而三?!难道光嫔之前还曾对我做过什么?!”玫瑰吃惊的问。

他冷笑,“你这张脸差点让她毁了!”

玫瑰睁大眼眸,“热水事件是光嫔做的?!”

光嫔面吉唇白,竟连这件事也被掀出来了!“王……王上怎知这是臣妾所为?”

“在这宫中有什么事是孤不知道的?那回孤只是疏忽,才让你得逞,可惜当时没证据,又顾及与你爹的情分,没有拿下你,可你却变本加厉,居然要人死,光嫔,在孤的眼皮下,你以为自己真能为所欲为吗?如今罪证确凿,你也百口莫瓣了吧,就算是你爹来说情,孤也能以你心如蛇蝎、手段狠毒、谋害妃子的罪名驳回他的请求。即刻起孤免去光于的嫔位,废为庶人,来人,将光于押下大牢,择口赐死,宫女晓月即刻杖毙!”

晓月一听杖毙,登时昏死过去。

光氏放声惊哭,“不,王上,您不能这么狠心,您忘了这一阵子您经常要臣妾暗伴的,您心里是有我的,王上!”她不甘的大喊求情。

玫瑰眸光瞬间黯下,心隐隐的发疼,这就是君王的爱,恩宠与绝情并存……

见她蓦然神伤的样子,他杯抱她的双臂用力缩紧起来,故意将她抱疼了。

“您……”

“娘娘,王上这阵子确实常去闭月宫,可王上只是去那儿坐坐,连话也没与光氏说上一句,这些奴才都可以证明,而王上会去闭月宫长坐,则是因为恼您,故意要气您所以才……”黄德急着插口。

“黄德,谁要你多嘴的,还不掌嘴!”冶冷逍斥声。

黄德肩膀一缩,开始掌嘴。

“别打了,你把话说清楚!”玫瑰胆子也大了,敢拂了冶冷逍让黄德不用自罚。

“这……”黄德为难的看向自己的主子,可不敢说停就停。

“哼!”冶冷逍哼了一声,算是允了。

黄德这才敢不打,躬着身朝玫瑰道。“王上气您啊,您怎能辜负王上的心,连要离宫这话都说得出口,王上这才想给您些教训,故意上光氏那里去,让您自己反省反省……”他越说越小声,因为自家主子可没授意他说这么多,这是他见不得两人再赌气下去,自作主张说的话。

玫瑰愣了愣,想起那日他明知祭天星来过,晓得她是醒着的,却不说破,原来是气在心头,所以才不肯留下,还锐要去找光嫔,这人……脾气可不是一般的拗,她苦笑。

“还有,娘娘,您方才昏睡所以不知,那把玉箫王上只给您一人,光氏的玉箫是她自己私自去仿制的。”晓得那箫也是她的心结,宝红马上解释。

光氏的脸已是羞渐得满脸通红,自己不得宠偏来炫夸,到头来丢脸的还是自己。

得知原来一切都是光嫔作梗,再加上他的有意惹怒,玫瑰的心情上下起伏极大,一时也难以释怀,低着首,不说话。

冶冷逍见状,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这丫头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黄德,将罪人押下去,其余人全滚了,孤要好好与这女人说话!”他怒声赶人。

黄德见他发火,哪敢多耗一刻,马上轰人。“快快快,王上有私事要了,要关进大牢的、要滚的,快撤一一”回头瞥见某人的怒容,黄德立即又自打了嘴巴。“奴才该死!”说完便速速退下。

第十章

床株外烛光摇曳,床株内男子真局瞪眼,气氛凝滞。

“闹够了吗?”冶冷逍目色沉沉。

玫瑰解毒后身子仍虚,卧在床上,明着阖眼不搭理。

他凑近她的脸,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她一惊的睁开眼,无法再不理会。“您!”

“没人可以将孤忽视得这么彻底。”他不满的道。

“那也没人这么象道不讲理的!”她回嘴。

他挑眉,“事情都已经解开了,孤的心在你身上,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委屈的人该是他,他这辈子可从没受气至此,不开心的稍稍教训了她一下,她的火气却比他大?

他这弦月王到底是窝囊了,竟让一个女人爬到头上去撒野。

没预警地,玫瑰却哭了。

他倏地一愣!方才的傲慢顿时抛去,露出几不可见的心慌。“又哭?不许哭!”天底下女人的眼泪就她的最杀,总能让他痛心彻骨。

“为什么不许我哭,您心在我这,这话说得多好听,可若真的在意我,又怎么会让我身中剧毒差点死去?”

他被堵得答不上话。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没错,目的是替她扫除后患,他虽有把握不会让她丧命,但毕竟也让她虚惊一场,并且大病了一阵。

他内心开始波涛汹涌起来,他视她为最重要的人,可却没能保护她完全不受伤害,她为此怪他也是应该的。

“我晓得您对我好,可您本质未变,手段太狠,仍是让我感到害怕,教我无法真正的敞开心房接受您。”她怅然惊俱地说。

这话令他瞬间僵如泥塑木雕,这女人竟敢再次拒绝他?在经过这么多事后,她仍拒他于干里,仍不甘愿做他的人?

他静豁地退离她身边,瞧她的眼神像是隔着干山万水,就算深深对视,仍不能看清楚。

“你……不能接受孤吗?”

她颓然怅惘地垂下头,眼泪在眼眶中拼命打转,却不知如何回答他?

事情过去,一切看似雨过天青,但她内心的这场雨下的是太阳雨,即便太阳出来了,但晴空下仍有雨,她的心依旧没有释怀,心头仍萦晓着他狠心的一面,无法抹去。

“孤……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孤?”他肃然问。

她从没听过他这飞低声下气的口吻,他真为她折了君王的身段,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依然是那个翻脸无情、令人如临深渊的人。

“我无法告诉您,因为我也不知该怎么做。”

冶冷逍征仲不已,“难道你就打算与孤冷战到底?”

“您仍不明白我,我非冷战,而是……失了方向。”

“失了方向?”

“是的,我不确定您是不是我的方向。”

他的黑眸一眯,捏着她的下颚。“这话可真伤孤,孤若不是你的方向,那谁才是?”瞧见她惊恐的泪,他不由得更加的怒气横生,甩开她,霍地下床,那神情已是怒火中烧。“告诉你,不管你如何反抗都是孤的人。显然孤给你的反省还不够深切,你再多想想,好自为之!”他怒而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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