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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王者(34)



“奴才在。”黄德速速上前。

“赏布正百尺,黄金五十。”

“谢王上赏赐!”碧玉与宝红连忙下跪谢恩。

“嗯,得了赏之后要更加细心照顾玫妃,听见了吗?”

“是,奴婢们会尽心伺候娘娘。”两人齐声道。

“嗯,黄德,摆驾回闭月宫。”他一振袖,往外而去。

“王上、王上好不容易来,不多待一会吗?玫妃娘娘还未醒……醒来若见到您在此,或许病会好得快些。”碧玉见他要走,心急的要将人留住。

他挺真的背影未移动分毫,更没有回过身的打算。“玫妃这一睡不知何时才会醒,孤还有事忙,不留了。”他大步流星而去,真的没再回头瞧那已经睁开殷红双眸的人一眼。

玫瑰心沉沉落下,直到他消失在玉兔宫后彻底空洞起来。

她苦涩的尝尽这份人去的清冷。

“玫姊姊,别伤心,王上许是真的有事……”碧玉虽说了安慰话,但心知他去的地方是闭月宫,那还能有什么事,留不住人,玫姊姊怎能不心伤。

“嗯……”玫瑰硬咽着,捧心低应,并不想多说什么,徒惹她们为她难过。

所有的痛与伤她只能自尝,那皇舆上读书、畅音阁看戏、玉箫传情、长灯下相顾的事都仿佛是过眼烟云、镜花水周,不曾经厉过……

她轻轻翻过身去面对墙壁,如此可以任泪水淌尽,而不被看见。

夜幕低垂,春色渐暗。

气质孤傲寒酷的冶冷逍独坐于窗前,等待日落。

“王上!”黄德匆匆进到月华殿。

冶冷逍掀了掀眼皮,双自睿炯。“她如何了?”

“病情加重,身子又重新烧起,这回恐有生命危险。”黄德焦急回报。

“好个狠心的女人,真要她死!那女人哪里去了?”

“正往王兔宫去。”

冶冷逍面若寒霜。“她终于沉不住气了!”他阴沉的起身,朝外走去,皇舆早已候着多时了。“走,去玉兔宫。”

皇舆立即往东而去。

光嫔带着晓月来到玉兔宫。

“奴婢见过光嫔娘娘全安!”宝红一见到她立刻惶恐地屈膝问安。自玫妃娘娘病后,光嫔一次也未曾再造访过,现在突然出现,难免令人心慌。

“怎么王兔宫只有你一个人在,其他人昵?”光嫔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后,劈头就问。

“回光嫔娘娘的话,太医刚来探视过玫妃娘娘了,碧玉正随太医回去抓新的药方,而其他人依照太医吩咐去张罗替娘娘身子降温的冰块与冰桶。”宝红道,其实她没说的是宫人们势利,见玫妃娘娘不得宠了,便有许多人偷懒不知跑去哪里鬼混了,自然在玉兔宫里见不到其他人。

而光嫔听到这,对身侧的晓月不着痕迹的一笑,不知在盘算什么。“还拿什么药、降什么温,听说她一病不起了是吗?”光嫔毫不避伟的问。

“玫妃娘娘的病……”

“别跟我废话了,她快死了是不是?”光嫔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急切的问。

“玫妃娘娘确实状况不太好……”宝红红了眼眶。

“你这丫头说话不清不楚的,什么不太好,我问的是,她到底是不是要死了?”

宝红见她如此咄咄逼人,也不禁气怒起来,“光嫔娘娘这样问话,是不是在咒玫妃娘娘死呢?”

光嫔被说得堵了嘴,她太心急,所以表现过了。

身旁的晓月忙着替光嫔开脱道。“别误会,娘娘是太担心玫妃娘娘的病况,所以问得急了些,再说,你伺候过娘娘的,又不是不知她的脾气,她一向说话真,没别的意思的。”

宝红听了这话不得不收起怒容的道:“光嫔娘娘就算心急也不该这么说话,况且玫妃娘娘这回……呜呜……”宝红说着哭出声来了。

而她这一哭却让光嫔与晓月都笑了。

“玫妃娘娘在里面吗?光嫔娘娘要进去探她。”晓月对宝红说。

“太医交代娘娘身子六虚,得静养才行,不方便见人。”宝红摇头。

“我可是专程来探病的,她不见我岂不无礼,且话又说回来,我都不担心她将病染给我了,她不方便什么,晓月,咱们进去!”光嫔居然蛮不讲理的

硬闯。

“光嫔娘娘,您不可以进去,光嫔娘娘……”宝红拦不住人,还是让她们闯入内殿里了。

一进内殿,光嫔果然看见床上的人一脸的死气,根本病入膏高,行将就木了。

光嫔不禁大喜,立刻瞥了晓月一眼,晓月会意,竟当昏睡的玫瑰不存在似的动手搜起床来。

“你们做什么?!”宝红吃惊的问。

“没什么,晓月见床有些凌乱,帮着收拾,你别管。”光嫔对宝红说。

“床怎会乱,奴婢才刚整理过的,你们……”

“闭嘴,宝红,你别不识好歹,来了玉兔宫几天,就忘了我的规矩,这是想再讨我一顿打吗?”光嫔声色俱厉起来。

宝红一惊不得不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晓月神色急躁起来,“娘娘,没有!”

“没有?再找!”光嫔也急了,今日一定得把那东西带走。

这都怪她小心眼又爱耀武扬威的个性,当初若不嫉妒,故意自己拿来,让那人动手脚就好,也不至于……

“有了,原来抓在她手上!”晓月由玫瑰的手中抽出那东西交给光嫔。

“哼,都要死了还紧握着这东西不放做什么,就算要这东西陪葬,也得是正牌货啊,傻瓜!”光嫔取过玉箫后对玫瑰嗤笑。

“你们拿玫妃娘娘的箫做什么?”宝红再也忍不住,过来夺回属于玫瑰的东西。

没想到宝红敢跟她抢东西,光嫔火大。“谁说我要拿走箫的,是当初拿错了,晓月,将上回拿错的还给宝红。”

晓月立刻由袖子里抽出另一把箫,要换回刚由玫瑰手上抽走的那把。

“这是?”看着两把箫,宝红也愣住了。

“不用管这么多,总之就是上回拿错,这次拿回来换!”

“哪有这样的事,要换也要等玫妃娘娘醒来确认后再说。”宝红不肯让她将东西带走。

“你!晓月,抢过来!”光嫔急急的命令道。

“抢什么呢?”冶冷逍修长的身影突然翩然而至。

光嫔一惊,连忙将手中的箫往身后藏,不敢让他瞧见。“没什么,臣妾听说玫妃病危,所以过来瞧瞧,见她病况沉重的样子心里难过,不忍再见,这就要回去了。”她作态的挤出眼泪的说。

他笑容和煦。“光嫔心肠软,见人病重,难免悲恸,不过,你身后拿的是什么昵?”他故意问。

“呃……这是……”

“怎么,真藏了东西?”他瞬间变了脸色,横眉冷对。

知道掖不住,她只好冒着冷汗的取出。

他一见皱眉,“这是……”

她立即惬法地跪下道。“臣妾该死,因为喜欢王上的箫,所以让人做订做了一模一样的把玩。”

宝红听了讶然,那天光嫔来耀武扬威时她也在,很心疼玫妃娘娘的遭遇,哪知原来这箫不是王上给的,是光嫔自己要人私下去做的?

气愤她居然童这样一把箫来对玫妃娘娘炫耀,让娘娘伤心极了,以为主上给的定情之物人人都有。

“这箫乃孤专属之物,你竟然敢私白去仿做?”

光嫔惶恐不安的颤抖起来,“臣妾明知不该这么做,但心仪王上之物,想睹物思人,所以……”

“睹物思人,你当孤死了不成?”

“啊,臣妾说错话了,只是王上过去极少到臣妾的闭月宫去,臣妾经常独坐空楼,这才想要个王上的随身之物做个思念的凭借。”她赶忙编理由解释。

“这么说来,是孤忽略你太久了,让你寂寞了。”他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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