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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细雨,夏天老是这样,晴时多云偶阵雨。剩下你一个人?”她问。
“国升刚走。”他答。
“她不会催促你早点回家吗?”
“谁?”
“申繁语啊,要是我就会规定你一定要回家吃晚饭。”她笑着说,话中另有深意。
“她不曾规范我任何事。”
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好意外。”
“是你想太多了,我和繁语的关系很单纯,没有绑手绑脚的约束。”
“这样好还是不好?毕竟你们是墨儿的父母,冷淡的关系不会影响到彼此的互动?”
他耸耸肩,“我和她很少有互动埃”
她不禁暗喜,“真的?”
“我忙她也不轻松,没有交集地同住在一间屋子里,墨儿很懂事,什么事该找爸爸或妈妈,他很清楚。”
谷湘沉对于自己又有新希望难掩兴奋之情,“墨儿是个乖孩子。”
“你呢?这么晚来找我纯粹与我聊墨儿的事?”
她将公文夹交给他,“你交办的事全办妥了。”
他接过公文夹,放进抽屉里上锁。
“不先看看?”
“明天找时间再看,你办事我放心。”
沉吟半晌后她说:“肚子好饿,要不要陪我吃消夜?”
他看了看腕表,“十点半了,我答应墨儿陪他看哈利波特,该死!我又迟到了。”
“反正你也迟了,不如陪我吃消夜。”
“下回吧!今天不行。”
“墨儿睡了,你回去也没法陪他看埃”她跟着他站起来,随着他走出大楼大门。
“我怕墨儿等我。”他钻入黑色朋驰里,“回家?”
“不回家能去哪?总不能去你家吧!”她坐在驾驶座分嘟着嘴道。
他了然一笑,“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但她不以为然地道:“除非是自己喜欢的人,不然别想要我替他生孩子。”
“可有喜欢的人?”他随口问,车阵里不知还能聊些什么,和谷湘玩相识的这些年,好像没什么共同话题,想说的话非常有限。
“你呀!”她半认真半玩笑地道。
他大笑,“我恐怕无福消受。”
“为什么?是因为依依吗?”
他面色一凛,敛起笑。“这和依依有什么关系?”
“依依是你的最后,你忘不了她,所以没法再接受别的女人的爱情。”
“依依的死是个伤口,伤口虽愈合了,可疤痕还是在,在某种程度上,她确实影响了我对爱情所下的注解。”诚实才是上策,他不想骗人。
“申繁语和依依可有几分相似之处?”她一直想知道。
“同样是女人,除此之外她们少有相似之处。”
“这么说来你不会有什么移情作用的问题罗?”她很担心他会如此。
“移情?”他嗤笑一声,“我不知道感情还能移动。”
“爱不到想爱的人,只好把爱转移在类似的人身上,我以为申繁语和依依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否则你怎会让她生下墨儿?”
他僵了下。
“我好像没必要对你解释这么多。”他不悦地说。
“你生气了?”她懊恼道。
他不答腔,因为他是很不高兴,他和繁语六年前发生的一夜情,不在她分享的范畴,如果有人以轻蔑的眼光看待这件事,他一定翻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忌讳。”她说。
“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探人隐私。”他说。
她抿了下嘴,有一丝难堪。“大概是职业病吧!”还能怎样自圆其说?
“朋友间尽量不要这样。”他坦白道。
这会儿她学乖了,“我不知道你的反应会这么大。”
“因为我是加害的一方,所以不想谈论那部分的伤痛,希望你体谅。”
她点点头。他居然将自己让申繁语怀孕的事视为加害于人!她个人倒有不同的看法,在她看来,根本是女方故意诱引男方,爬上男方的床,成就了一桩露水姻缘。
申繁语分明居心叵测,只有昀放如此痴心的男人才会傻傻地相信她被他占了便宜。
真是天理何在!
再说,能拥有广昀放这等出色男子一夜的宠爱,可是一种福分,申繁语有什么好怨的。
何况还能让她在那种情况下怀上孩子真是该死的走了狗屎运,她谷湘沅就没那个命。
唉!可惜阿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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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睡了?”他问正在译稿的申繁语。
她吓了一跳,“你回来了?”
他走进书房,看了看她桌上的稿件,“这好像不是上个礼拜的那本作品。”
“早上新接的稿子。”她说,心跳因为他的靠近而加速狂跳着。
“你不需要这么拼命地工作。”他不止一次这么告诉她。
她忘了要反驳,急着问:“吃过饭了吗?常常饿肚子工作,同会弄坏。”
“吃了,你别为我煮消夜了,连吃了几天,够了。”他看着她,水水嫩嫩的一张脸,要不是因为他害她未婚怀孕,她现在不知会怎样的幸福。
“吃腻了?”她因他的拒绝而有了强烈受伤的感觉,自他发烧后,她开始养成了替他等门的习惯,不管多晚,他没进门,她就是睡不着。
等门,然后开始替他准备消夜,她喜欢看他吃饱后满足的笑,边笑边赞美她的厨艺。
“不是的,你不用这么麻烦。”
“一点也不麻烦——”
他打断她:“我欠你太多了,不能再占你便宜了。”
“占便宜?”她讷讷地问。
“是的,我一直占你便宜,我让你住进这里是希望能照顾你,反倒麻烦你照顾我和墨儿的生活起居。”
申繁语的脸红了起来。三天前,她自作主张地辞退了钟点清洁妇,接下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清洁工作,包括洗他的贴身内衣裤……他知道了吗?
“照顾墨儿是我的责任,照顾你是举手之劳。”
申繁语还来不及反应,广昀放覆地将她的小嘴结实地封住,她有半晌的愕然,怯怯地轻启樱盾,他旋即将深深地吻住她。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呃……晤……”
激切又渴慕的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见他诱人的薄唇,心中即涌现不曾有过的温柔,身体里燃起情色的邪思。
他松开她的唇,看着她喘气的身子。
“六年前那一夜,我吻过你吗?”
她怯生生地点点头。
“你喜欢我的吻吗?”他又问。
她尴尬得回答不出话来,对于男女之间私密的事,她生激得很,那一夜之前或之后,她从不曾让男人吻她,碰触地,他的吻是她推一的接吻经验。
“喜欢吗?”
“我……”她害羞地低着头。
他将她抱起来,走进他的房间,把她放在他的大床上,喃语:“这六年来,我不断幻想,你是不是真像我记忆里的那么美好。”
她迷乱了,完全地迷乱。
“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她敏感地知道。
他是不对劲,因为他一进门,就接到叶盛书和白景祥连续拨打来的电话,这两只蜜蜂,贪恋着他孩子的母亲,嫉妒成了最佳催情春药。
“如果我想要你,你愿意给我吗?”他在她耳边低问。
她被他灼热的目光烧得不知如何是好,咬着下唇沉思着,她没有办法在他眼前逃开,只能无助地应允:“如果你要,就拿去吧!”
她的话给了他通行证,望着她的水眸,他快速地将他身上的衣物褪下。
她感觉身上的衣服一寸寸被撩高,从她头顶脱去,半睁的星眸看见他的目光锁住她的神采——
他俯下身,贪婪地亲吻她敏感的耳垂。
“喔……”她细细地申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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