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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处女(12)



“出去。”他命令。

“我去谷你拿些冰块冰敷。”她不理会他的命令。

她从冰箱拿出所剩不多的冰块,那是前天为了做芒果冰自制的冰块。

“该死,这一点冰块根本不够。”

她想也不想,旋即冲上街去到便利商店买冰块。

他生病了,他怎么会生病呢?在她心里他和强者一样啊,糟糕的是,他居然不肯看玻

她做了个冰枕让他睡,他脸上如霜的轮廓瓦解了,原来他也有软弱的一面。

他该是个温暖的男人吧?只是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戴着冰霜般面具的他是个有温度的人,她感受过。六年前,在最激狂的情翩里,他不曾弄伤她;当知道墨儿的存在时,他也负起了父亲的责任。

“舒服多了。”他呓语。

她替他盖上凉被,走进浴室打湿毛巾替他擦脸,试图降低他的温度。

他倏地压住他的手.亲昵地揉搓着她的柔软。

“谢谢你。”

她软声道:“没什么。朋友应该互相帮忙的。”

“我很讨厌看玻”他睁开眼道。

她了解地点点头,“墨儿也是这个脾气,我拿退烧药给你吃好不好?”

她略使力抽出她的手,转身离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温开水和一颗感冒药。

他就着水吞下药,笑说:“几百年没让人伺候了,感觉奇怪。”

“不算伺候,不过是跑跑腿罢了。”她说。

“常常一个人待在家里,很寂寞吧?”他突然问。

她摇摇头,看向他有些疲 惫的面庞,“别再说话了,好好休息。”

“我不想休息。”他固执地说。

“不想休息病不容易好。要不要我把谷小姐给找来?”她试探问。

“找谷小姐?找湘沅来做什么?”他不解。

“她可能比我会照顾人,而且……或许你比较喜欢她的照顾,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联络她。”

“不,作陪我聊天就好。”他不想深究她为何要找湘沅。

她顺着他的话,“要聊什么?”

“为什么非生下墨儿不可?”他问。

因为你!她差点就脱口而出,可她不敢,她怕他笑话她。

“这……一言难荆”

“别告诉我不忍心剥夺小生命面世的权利,那是八股的答案,我不相信。”

她垂下眼,“我自己是个弃婴,出生不到三个小时,就被我母亲丢弃在垃圾堆里,好心的清道夫将我送到社会局安排认养,养大我的父母在我十岁时双双车祸意外身故。第二个认养我的养父母是我的小学老师,他们也在三年前举家移民加拿大。我无法具体回答你的问题,我只是舍不得孩子,可怜自己的身世。”

他听着,原来她的童年如此不幸。

“瞧你如今的模样,很难想象你的过去这么不如意。”

“你觉得我该是一脸愤世嫉俗的模样?”

他失笑,“至少不该这么恬静。”

“我的养父母待我很好,我是幸神。”

“遇到我是你不幸的开始。”他自嘲。

她忙不迭反驳:“不,我不觉得自己不幸,墨儿是我的宝贝,他让我的生命有了踏实感……”

他居着了,安安稳稳地瞪着。

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他脸上的线条,谁有此刻,她才能这么近距离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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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舒服极了,病自然痊愈。

睁开眼,他看见她斜倚在床边,睡得很不安稳。

他轻轻下床,将她拦腰抱起。她被他的举动惊醒,挣扎了下,看见他后有些无措地嚷着:“快放我下来。”

他微笑,“你好轻。”

“快放我下来。”她脸红道。

他将她放在大床上,俯视着她。“再睡一会儿,我去弄早谷,想吃中式或西式早餐?”

“你的箔…”

“全好了,有美丽的白衣天使照顾着,不好也得好。”

他走出房门后,她跳下床,冲回自己的房间,梳洗好,换上轻便的衣服走下楼。

厨房飘出阵阵香味,令她肚子饿得没出息地咕咕叫。她记起自己昨天晚餐根本没吃。

“来试试我做的火腿三明治。”他向她招手。

她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下次换我做给你吃。”

“快吃吧,我可不是天天下厨的哦。”

然后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吃完后,她理所当然地抢着收拾一切。

他退出厨房,一派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椅里看财经早报,完全看不出昨日的病容。

“广老师,我泡茶给你喝好不好?”她问。

他可有可无地回话:“随你。”

见他没拒绝,她转身走回厨房忙碌着。她真的好快乐,这个屋格下只剩下他和她,奇妙的电流在她身体里流动,她觉得自己好幸运。

喝下第一口她泡的茶,他说:“味道不错,你在哪里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朋友送的。”她雀跃地说。

“朋友送的?这茶叶有冠军茶的茶香味,谁这么大手笔送这么贵重的茶叶给你?”

她也很老实,真相是什么就说什么。“一个老朋友。”

“什么老朋友?”他追问。

“他叫白景祥,老师不认识……”

他突然反应激烈地吼道:“别再叫我老师,你这样称呼我是要教墨儿叫我师公吗?”

完了,美好的气氛被破坏了。

“不是的……我只是……”她说不下去。

“只是什么?只是见外?这么贵的茶叶礼你都敢收下了,人情世故你不懂吗?”他承认自己有点小题大作,之所以这样借题发挥,全是因为她收了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景祥说这茶叶是客户送的,他只是好意。”

她本明白他怎会这么生气,虽然无功不受禄,可他也没必要这么愠怒啊?

“他常常送你东西?”

她不想骗他,“他是常常送我东西,但我真正收下的并不多,我不是那么爱贪小便直的人。”

“他很喜欢你对不对?他想做墨儿的爹地?”他臭着脸问,早上起床后的好心情全没了。

“会吗?景祥想做墨儿的爹地?”她想都没想过。

“你不可能不知不觉,如果他对你没有企图,为什么对你这么多情?”

送东西给她就是多情吗?

“景祥已经有未婚妻了,他对我没兴趣。”她只好扯个小谎,反正未婚妻就是未婚妻,前任和现任不过一个字的差别。

“他的未婚妻肯定天天喝醋。”他说。

“没有的事,景祥和我之间清白得像张纸。”

他冷笑,“像张什么样的纸?粉彩纸还是云彩纸?墨儿不需要一个招蜂引蝶的母亲。”

“我没有招蜂引蝶。”她觉得自己好无辜。

“安分点,你现在住在我这里,是我儿子的母亲,别不守妇道。”

闻言她百口莫辩,好个强词在理的一张嘴。

“是不是要我担任何男人都保持距离,不许说话?”她故意夸张地问。

“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话后,他不再看她,往楼上移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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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湘沅从律师事务所走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刻。

她拦了辆出租车到广昀放甫成立的金控公司送文件。 本来这种小事随便送交快速公司处理即可,可她不想放过任何见他的机会。

她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不会在午夜之前下班,现在这个时间去找他,也许能一块吃个消夜。

果然,她走进办公室时,他正埋头看企划案。

“大忙人,这么晚了还在用功?”

他抬眼,没有意外的表情,似是对她的到访习以为常。“下雨了?”他看着她略湿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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