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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要在俗世间定下来了。”
“我只知道墨儿需要父亲。”简简单单的一个理由。
“你会是个骄傲的父亲,如果有个女人替我生下那样的儿子,我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找个好女人结婚,你的愿望就会实现。”他说。
郁翔风摇摇头,“好女人哪这么好找?这年头女人都贪财,没几个臭钱是吸引不了人的。”他想起姜梦华问他身家时的嘴脸。
“不是所有女人都如此。”
申繁语就不贪他的财。
“那如果你认识不贪财的美丽女子,就替我介绍吧。”郁翔风站起身,走向落地窗往外看,十七楼的高度,想自杀的人往下一跃,没有活命的可能,铁定粉身碎骨。
“为什么一定要美丽的女子?平庸的不好吗?”
“总要赏心悦目嘛!人生短短数十寒暑,不找个美人妻子,天天相对就太折磨人了。”
“你这种想法和姜梦华的贪财有什么不同?她贪财,你贪色,美色。”
郁翔风转过身朗笑,“说得好,我是贪美色,若申繁语那样的美女肯嫁我,我一定将她供得好好的。”
广昀放口气不悦地道:“你少招惹她。”
“既然你不想娶她,不如我试着追追看——”
他立刻打断郁翔风的话:“人家是圣女贞德,你少去打扰人家。”
“圣女贞德也需要爱啊,我可以给她爱。”
“你的爱她未必要。”
郁翔风抿嘴而笑,“放心吧!她曾是你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戏,我再不怕死也不会做那样无耻之事。说真格的,要是认识不贪财的美人,请牵个红线。”
“假使对方有色无德呢?”
“你指若是个淫娃怎么办是吗?”
广昀放点点头,草图大功告成,明早联络装潢工人即可动工。
“淫娃哪有不贪财的,真有,就收一房做情妇吧,肯定闺房大乐,乐上巫山源处。”
“改天介绍你认识一个淫娃,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郁翔风兴趣正浓,“真的?道道地地的淫娃吗?是不是潘金莲投胎的?”
“不是潘金莲投胎,是妲己投胎。”
他确实认识那样的女人,主动且妖娆的女人,胆大妄为的夸张动作,让他敬谢不敏。
若翔风真心想认识她,他不排斥替他俩牵红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妲己?这么厉害!”他瞪大了眼。
广昀放坦白问他:“到底是不是真有兴趣?别让我白忙一常”
他虽有一丝犹豫,但是……“算了,我豁出去了,活到这把岁数,还不曾被什么荡妇淫娃伺候过,难得有此机会,不把握是傻瓜,你替我介绍吧!”
达成共识后什么都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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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祥从日本回来约了申繁语吃饭,照例又是大包小包地送礼物。
这个男人努力上进,白手起家,有过一次订婚纪录,后不知何故退了婚。
“不要这样,说好不收你的礼物的。”
总是如此,多情又多礼。
“看到喜欢的东西,忍不住就想送给你和墨儿,你这样客气,我心里很难过,觉得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她带着歉意看他,“你不需要难过,友谊不是建筑在物质上头。”
“先收下好吗?”他恳求道。
正当她为收下礼物与否左右为难时,某个似曾相识的女声在耳际上方扬起。
“又在上演老戏码了,白景祥你不嫌累啊!”
循着声音抬眼望去,“这么巧?”
“是很巧,想清清静静享受曼特宁的清香都是奢侈。”
凌雯媛,白景祥的前未婚妻,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右手自在地搭在白景祥肩上.似乎对他仍有管辖权。
“我和繁语马上要走了,把这里让给你。”
凌雯媛大笑,“干吗?怕我出卖你啊!”
这话弄得他一阵面红耳赤。
“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只说实话,你本来就怕我出卖你,可悲的家伙,你活该!”退婚后的凌雯媛,心态上依旧不能平衡,好好一桩姻缘却无疾而终。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说。
一旁的申繁语根本听不磨他俩的话里藏着什么玄机。
“少清高了,你犯的错可不是一般人会犯的错,着实荒唐至极。”得理不饶人的凌雯媛欲罢不能。
“你们聊聊,我先走了。”申繁语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凌雯媛只是冷笑着看好戏,“别追了。”
望着申繁语出去的背影,他质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她耸耸肩,“好玩。”
“让我难堪对于你而言是件好玩的事?”他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她吹了声回哨,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不好玩吗?一个罪人正在赎罪。”
“你就是不准备让我有好日子过是吗?当初我会犯下那个错也是因为你。”他咬牙切齿道。
“那是因为你笨、你蠢!”她啐了句。
他本想说什么可又作罢,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他说了也是白说。
“算了,我没有时间跟你闲扯。”
她轻吼:““你没良心!”
他叹息一声:“我是没良心,太有良心的白景祥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她伸手想打他耳光,可他速度快过她,握住她的手腕警告:“别这样,大庭广众的,难看!”
“要不难看很简单,晚上请我吃饭、跳舞。”
他微愣,“我们的关系已紧张到剑拔驽张的地步,你竟然要我请吃饭?”
她是不是脑筋有问题?
“申繁语不领你的情,我愿意接收。”
他一惊,“你——”
她噗哧一笑,“吓到了?”她反握住他的手掌。“这双温暖的手掌我怀念极了。”
闻言他猛力一抽,“少肉麻当有趣了。”
“怕什么?不过想逗逗你罢了!”
说完话,她翩然离去,留下一脸愕然的他。
第六章
想你时,心似一盆烈火。
怨你时,心似一阵秋风。
恨你时,心似一盅苦酒。
恋你时,心似一颗红豆。
念你时,心似一朵蓓蕾。
怜你时,心似一抹斜阳。
爱你时,心似一片深洋。
夏月亦有幽然时。
申繁语专注地翻译上午自出版社拿回的稿件。
申墨不在身边,他父亲替他报名参加夏令营,上嵩山少林寺学功夫。
最近。她和广昀放很少见面,有的时候她和独居者无异,申墨自从认了父亲之后,生活多了许多色彩,反倒她这个做母亲的、变化不多。
三个钟头过去,肚子开始有点饿了,她起身走向一楼的厨房。
经过客厅时,一个轻微的叹息引起她的注意。
是他,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她轻声问。
广昀放抬眼盯向她,淡然一笑。“有些不舒服。”
她鼓起勇气走近他,缓缓地,犹豫地,伸手覆上他的额,不觉一惊。
“好烫!”
他发烧了,而且温度不低。她踅回房间,拿出医药箱里的耳温枪。
“三十九度八,走,我陪你去医院。”她焦急地道。
可他却没动静。
“广老师,你发烧得很严重,应该要上医院。”她催促着。
“休息一下就会好,我不想上医院。”他虚弱地说。
“可是你的身体好烫!”她心慌地喃语。
他困难地站起身,她趋向他。“我帮你。”
他看她一眼,“不用麻烦了,死不了的。”
她真不明白他为何拒绝她的好意,“不会麻烦埃”
他走上楼梯,进了卧室后脱下身上的外衣和西装裤,便卧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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