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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呢?恐怕连爱是种什么情绪都不知道呢!
所以他很担心,如果在他还没让她爱上自己之前,她爱上了别人,那可怎么办?
我什么也没有怀疑。 他把玩着她的一络青丝,说着违心之论。
他先脱下自己身上的束缚后,后又温柔的脱去她的外衣只留下腥红的抹胸。他看着她肤白赛雪,双肩削玉的身子,不觉望得痴了。
接下来的云雨,他竭尽温柔蜜意;而她只心碎的以为他只不过是为着求一子嗣,才会如此密切的与她温存,两人在此事的认知上分歧很大。
郑之玄反而不想太快让商商怀胎,一来是希望能在两人感情明确之时再让她受孕,这样胎儿才是名副其实的爱情结晶,二来也是疼爱妻年纪轻轻受十月怀胎的折腾,十分不舍,所以向天祈求,别让她太快受孕。
为了避孕,他想了不少法子,最后请了李非制了一帖药方,让他每日饮下,据李非的说法,效果极佳。
该死的他,自到西亚路上,因觉没有必要,所以停了服药,今夜不用说也是在 不安全 的情况下色授魂与,他在心里祷告,请送子娘娘别太凑巧地送了子嗣到他郑家。
望着累得沉睡的商商,不觉怜爱的抚着她的身子,叹服着情丝的无孔不入。
※※※
碧雪的心事无处可倾,只得说给好姊姊商商听,她实在忍在心里快憋得透不过气来了。她并不知道她的意中人仰慕的人是杜商商,她单纯得以为杜商商已为人妻,理当不会成为扎木卿爱恋的对象。
碧雪在人性的观察上纯真的、单一的方式,哪想得到其他层面,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杜姊姊,你看我可有希望? 因为胆子小,当然是被动的成分高些,这种心性的女孩,总是关起门来在闺房里叹息,一味的用相思折磨自己。时而患得患失,最好意中人如她的意,慕名求爱。
可惜,世间事往往事与愿违,一般男子哪能穿透女孩如万里长城般弯弯曲曲的心思。
杜商商也看出碧雪的心事,本想劝她莫存这样的想法,以她对扎木卿的了解,他的爱情恐怕也是固执,求之不可得的。
今日看碧雪充满期盼的眼神,又不忍的泼她冷水,只得告诉她, 好妹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虽然咱们社会礼教分明,可他们北方汉子个个大方开朗,或许你稍稍暗示,那札木卿会知道往你身上注意优点,你以为如何?
碧雪听要 主动 暗示,整个眼瞪得像钢铃般大,以她羞涩的个性,要她向男人示爱,不如要她死掉来得快,何况男女有别,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单独与意中人相处。
我--我会不知所措。 她低垂着头,手里绞着绢帕。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帮人结下美姻缘也是好事一桩嘛!
如何做呢? 这是最实际不过的问题。
我同之玄爷说去,请他安排正式宴会,到时你也参加,多制造些你和扎木卿谈话的机会,试试看你们能不能谈得投机。
与碧雪谈毕,她立即把这样的想法告诉了郑之玄。
得到的答案是: 能两全其美,我当然是乐观其成。
依你看,成功的机会大吗? 她问。
郑之玄沉思了一会,瞅着社商商,轻吟: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以他对扎木卿几次谈话的经验,暗忖札木卿自视颇高,眼界自然高于顶。那日在亭阁,之玄也见过碧雪姑娘一面,见她虽容秀雅和芙蓉,但性情似乎十分胆怯、羞答答的模样恐非扎木卿青睐的对象。
看来你不甚看好。
不过可以试试,谁知道月老的姻薄是怎么写的。 他说这话时语意深长的看着她。
商商心里装满了碧雪的事,对于郑之玄深情注视并未加以留意。
不知算不算一桩不解风情的情事。
一早札木卿收了郑之玄遣人告知的邀宴,满心狐疑地,心里总觉得怪。
捉个佣人问头绪,人人皆摇头说不知情。
在他的想法里,合作事宜早已谈妥而且,应由伯父札木赤出面,岂有特意邀他的道理,何况他认为郑爷应早已猜出他对商商的情愫,难道这其中有诈?
该不至于如此吧,郑之玄也算是堂堂君子,不像会使暗箭的人,但他又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方法可以随机应变,一切明晚自可分晓。
碧雪那方的情况呢?又是如何?
碧雪一听已安排好了晚宴,从知道那刻起开始坐立难安,六神无主的不知道该穿哪套衣服赴约,拉着杜商商一袭一袭的换装。
第四章
宴席设在凌霄苑。
碧雪最后决定穿芥菜黄山东绸衣裳,把整个人衬得更出色。
整晚下来,碧雪吃的不多,只顾着垂着头羞涩的笑,扎木卿根本连多看她一眼也没有;相反的,扎木卿的目光不避讳的猛盯着女主人瞧。
不知道这算不算弄巧成拙?
倒是郑之玄一副预料中的模样。
最失望的人当然非碧雪莫属,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
晚宴结束后,杜商商特意到碧雪的闺房好意安慰。
杜姊姊,你看我是不是当真一无是处,否则扎木卿怎么会对我视若无睹呢?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海般开始奔腾似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
碧雪妹子,别这样伤心了,这事本就要两情相愿的,说真格的,你不过只是见了他一两回,根本不算真正的了解他,也许真正相处后,你会觉得他不值得你掉下这么多眼泪。 杜商商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好言相劝。
看碧雪哭得这么伤心,她反而庆幸自己的婚姻大事由老天帮她决定了,否则少不了也要哭干眼睛吧?
杜姊姊,我看扎木公子恐怕对你的好感比起对我多许多,又是夹菜又是敬酒,在之玄爷面前也是不避嫌。
天啊!连碧雪这单纯的女孩在晚宴里,头也没抬起几回的都看出了礼木卿的献殷勤,她真是小觑了札木卿的大胆行事。
扎木赤对侄儿鲁莽的行为可紧张了,深怕得罪了郑之玄,联盟之事恐怕变数,除了私下训斥侄儿之外,还正式向郑之玄道了歉, 小侄不知礼教,还请郑爷大人有大量,莫见怪。
郑之玄抿着嘴不说话,由李标代为回答: 令侄来者是客,郑爷也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只是--分寸仍要拿捏得准,不要失了礼又惹了一身腥。
李总管说的是,我私下找小侄说去,不会再让他做出如此不敬的丑事。
扎木赤道了歉之后,打恭作揖的离开。
李标一脸忧虑的看着郑之玄。
爷可有吩咐?要不要请他们早日离开山庄?
郑之玄挥了挥手,打断李标的话, 不需要这么做,不碍事。 其实他也不是很有把握,但他想尝试用他的方法考验两人的关系。若到最终,他失败了,他会放她自由,他不会也不屑用婚姻的枷锁拴住她,因为他深信,非要用 栓 才能靠在一起的感情,不是值得他追寻的。
爷--容我直言,留下扎木赤一行人恐有不利我们的山庄的安全,请爷您斟酌的三思。扎木赤等于是避难而来,在萨满教里已失了权势,不知爷决定要帮他们或是不帮? 李标倾向于置身事外。在他的想法里,实在是没有必要越这趟浑水的,论与礼木赤的交情浅薄不说,再加上扎木卿的无礼,说什么敢找不上好理由替萨满教清算叛教之奸,只是--就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打算的。
我知道你一定认为鸢尾山庄保持旁观者清的立场较为妥当。
爷不这么以为吗?
郑之玄拿起随身配的匕首用红销布擦拭。
我非好战之徒,对于札木赤也没有仁义道德需要回馈,基本上我与你的想法是一致的。大宋和蒙古战事吃紧,铁木真前日派了特使希望我能助他攻宋。唉----虽八拜之交,我还是不能为了顾兄弟之情而忘了君国之义。 这是两难。宋国君王欲振行之有泛力;铁本真是一血性男儿,若为苍生不问国家,他是该助铁木真得天下,铁木真雄才大略,骁勇善战,天生的领袖。只是----叛国的臭名,他承受不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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