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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你们于家的姑娘各个会整人!”一下子突然能听她说一串如玉珠落盘
的清脆嗓音,他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是吗?难不成你也想把我气得离家吗?我告诉你,我大姊留在那儿的日子
可教了我不少驭夫绝招喔!你等著接招吧!”瞧她半年不见,整个人也变得更
有朝气且俏丽了。
“天,那我可要好好谢谢我那位嫂子了。对了,他们呢?”
“我姊说我们久没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就不打扰我们,和姊夫先
行回去了。”说著,她的小脸羞涩地一垂。
“想我?”他扬起唇,柔情的目光诉说著爱恋与相思。
“嗯。”她点点头。
“盼盼…”心一热,紧紧地拥住她,蔺祁正要吻上她的檀口时,却听见屋外
出现惊叹声。
“啊!少爷…外头一大箱子是什么东西呀?”乔伯端了茶走了进来,当看见
少爷腿上的女人时,老眼昏花下一时没搞清楚是谁,“您…少爷,您怎么搞的?
中邪了吗?还是思念夫人过度,所以才会…”
盼盼偷偷一笑,这才从他大腿上溜下。
“乔伯,你眼睛睁亮些!”蔺祁笑说。
乔伯走近仔细瞧了眼,才陡地瞠大眼,“夫人…是夫人回来了!”
“乔伯,是我。”盼盼露出甜腻的笑容,“乔伯,派几个人帮我把外头箱子
扛进来好吗?”
“您…您说话了…好听、真好听!好、好,我这就去找人来。”他又笑又吃
惊地将茶碗一搁,跟著唤来两位下人将箱子扛进来。
这时盼盼又对蔺祁娇笑著,“相公。”
“嗯?”蔺祁笑眯著眸,明白这声“相公”绝对诡异。不过就算再诡异,只
要见她快乐,见她说话不再痛苦,都是值得的。
“请你让下人全到厅外的空地集合好吗?”她知道这太过火,可姊姊教她,
要她懂得笼络人心,那就必须这么做。
蔺祁疑问地挑眉,“到底什么事?让所有人都来这儿,有点儿——”
“哎呀~~就一次嘛!你不依?”她噘起小嘴。
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娇妻这样恳求自己,他能不答应吗?
“好吧!乔伯,这事交给你去办,命他们放下手边工作,立刻赶过来。就连
在外头工作的也一样,可别漏了谁。”蔺祁这下可成了百依百顺的好丈夫。
“是。”乔伯立即退下,可一颗心却忐忑著,就不知半年不见的夫人一回来,
到底要做什么?
“祁,你真好。”见已无外人在,她主动跳到他大腿上,在他唇上轻轻一沾。
这是大姊教她的第二招,得不时对自己的相公撒娇,偶尔表现一下亲密,这
样才能让彼此的感情直线上扬。本来她还真不好意思做,但为了蔺祁和自己的
将来,她豁出去了。
蔺祁身躯一僵,著实被她这样的亲昵小动作给震住。
这丫头半年不见,怎么像变了个人?不过…他喜欢,不久,已有数名小厮与
丫鬟来到厅前集合,慢慢的人数越来越多,最后居然有上百名下人聚集在前院。
直到所有人都来到,盼盼便随蔺祁走出大厅,一块儿站在门口,对著大伙柔
柔笑著。瞬间,底下鸦雀无声,好像正等著刚到府的夫人要对他们说什么?
好紧张,就不知是喜是忧…每个人都怀抱著这样的心情。
“大家好,我回来了,这半年来,谢谢各位照顾我相公。”盼盼笑著对大伙
点点头。
跟著而来的是此起彼落的抽息声!
众人似乎都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著她…因为蔺祁担心江湖中人觊觎“水吟针”
而加害盼盼,所以除了乔伯之外,并未告诉任何人盼盼这半年来消失的真正原
因。
“你们不要意外,这半年来我去医治喉咙了。”她摸摸自己的喉咙,“所以
现在可以自在说话,过去绝不是不喜欢与你们亲近,从今而后我定会经常找大
伙一块儿聊天。”
经常找大伙一块儿聊天?!
众人面面相觑,难不成这种情形以后会时常发生?这么大家都要努力健身,
练腿力了!
盼盼皱眉看著大家怪异的反应…咦,她这样说不对吗?当初大姊是教她怎么
说的吧?
哎呀!她也记不得这么多,反正意思到了就成。
而站在一旁的蔺祁赶紧抖开纸扇掩著脸,纸扇后头却是张笑到扭曲的脸孔。
“好…就一起聊天…”灶房的洪嬷嬷先行开口。
其他人也跟著吆暍,“对,只要夫人一声命令,我们都会过来。”
盼盼开心地笑了,“不是每次都需要你们过来,我有时也会去找你们,只是
这样聊比较热闹。”以前她从不知道说话是件这么愉快的事,现在她不每天说
到口干舌燥怎能罢休。
看来蔺祁的耳根子今后不得安宁了,不过他也乐在其中!
“盼盼,你将大家找了来,该说说重点了。”蔺祁正等著与她独处,瞧她把
话题越拉越远,忍不住提醒她。
“哦!对…箱子…箱子。”她指著里头的箱于,“那里面全是我要送给各位
的小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啊!礼物。”别的旁人可以装成听不懂,可是这“礼物”…尤其是夫人赠
送的礼物,没人不爱的。
“对,是我娘家的布疋,我写信给我娘,请她替我准备的,每一块布都不一
样,但都是上等布料。”盼盼看著大家紧盯著她的大眼,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谢夫人。”一些丫鬟们可欢喜极了。
上等布疋呀!或许是她们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不客气。来,我现在开始分。”盼盼请响玉将布疋一匹匹拿出来,上头早
已别上写著名字的纸条了——“张大娘,我知道你爱桃红色,希望这块布你喜
欢。”盼盼笑笑地拿起第一匹。
张大娘顿时哑了嗓,满心感动地走上前接过手,“谢谢…谢谢夫人。”
“刘大叔,听说再半个月您儿子就要娶媳妇了,这块红色鸳鸯发绣布,就赠
您做贺礼。”盼盼拿起另一匹。
“什么?”花匠老刘,怎么也不敢相信夫人连这种琐事都知道。
“阿满。”盼盼笑望著上回直说她坏话的丫鬟,“下个月好像就是刘三的生
日,这块男用绸布,非常大方,我想他会喜欢。”
阿满登时一傻,夫人哪时候注意到她暗恋隔壁庄的刘三?她是既羞愧又戚激
地接过手,“谢夫人。”
就这样她每一匹布疋都分完了,而且恰好投其所好,看来乔伯给的资料无误
又明确,她真的太感谢他了。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盼盼私下赠给乔伯一罐东西,“乔伯,这次真的谢谢你
的帮忙,这是我跟麒麟宫柳公子要的酸痛膏药,你膝盖常疼,这个挺有效的。”
“不敢当、不敢当,那是我该做的,谢谢夫人。”乔伯感动得眼角都含泪了。
“等等。”蔺祁听得一头雾水,“你哪时候与乔伯联络了?”
“我可以写家书给你,也同样可以写给乔伯呀!乔伯您说是不是?”盼盼调
皮的对他眨眨眼。
“那你为什么不说?”蔺祁脸色泛酸了。
“少爷…是夫人…夫人…”
“是我请他别告诉你,乔伯你去忙吧!”盼盼柔笑地望著蔺祁那张表情怪异
到极点的脸孔。
“是。”乔伯人老心不老,当然瞧出来少爷吃醋了,可跟他吃醋…有必要吗?
“喂,你干嘛对乔伯这么凶?”盼盼绕到蔺祁面前,对他做著鬼脸。
可他居然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都希望是第一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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