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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沉默装文静(将错就错之二)(15)



以前好听多了,“柳公子,告诉我,是不是已经把针取出了?”

“还没有。”他摇摇头。

“可我已经不疼了。”盼盼怀疑地问。

“那是因为针已经离开你的身体,现在已在表皮上,我现在就要把它取出来,

把嘴张开。”

盼盼听话地将嘴张开,就见他拿了根线,上头沾了样东西,小心翼翼地伸进

她喉内,但因为那东西非常小,盼盼并没有太大的不适。

就这么进出几回,终于挑出那只水吟针。

“成功了!”柳清重吐了口气,大功告成可让他彻底放下心上一块大石,如

此他对宫主也能交代了。

盼盼也一样欣喜不已,张大眸看著他将一根连看都看不清楚的东西放在纯白

色绒布上,“真小…我什么都没看见!”

“可它却跟了你十多年。”他笑了笑,跟著移近她的眼,“在这儿。”

“哇…好小,当真细如牛…不…比绒绒的毛还细!”盼盼仔细端详著细小的

“水吟针”,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小小的东西在我喉头,为何会这么痛?”

“痛不是因为它的大或小,而在于它本身具有某种能力,只要插入练功者的

人中,十年才能练好的功夫,仅需一年便可完成。”柳清笑著将它收好,“我

该送去给宫主了,姑娘歇息吧!”

“谢谢…对了,既然我好了,为何还不能回去?”她可是想极了蔺祁呢!

“因为这东西既含能量,在你体内必然储存许多,你不是练家子,这样对你

身体有害,所以得再服三个月的药,浸三个月的药水,才可完全将它排除。”

他定住身,仔细回答。

“哦,原来如此,那我懂了。”盼盼客气一笑,突然瞧见从他衣襟中露出的

半块莲花玉坠,“柳公子,这块玉坠好美…可为何只有半块?”

“这…”柳清的眸光突然转黯,“因为它碎了。”

“碎了?!”好可惜,虽然只剩半块,可看得出来它价值不菲。

“对,碎了。”他闭上眼,幽幽苦笑,“那在下先离开了。”

待柳清退出房间后,盼盼也坐回椅上,情不自禁抚上腕上的玉镯,眼底逸出

思念的热雾,“祁,我好了…就快完全好了,我第一次可以放声说这么多话,

真想说给你听…”

“二小姐、二小姐,大小姐来了!”响玉突然奔进屋里,嘴角含笑。

“什么?大姊来了!”盼盼是曾捎封信到海家,告诉大姊现在她人在泰山的

麒麟宫,没想到她会跑了来。

就当盼盼急速走出房门,就看见芊芊正站在不远处的樱树下,模样就如同未

出阁前一样的慧黠又淘气,只不过身材有点儿走样了。

“大姊,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有孕在身,怎可以跑到这里来呢?”盼盼赶紧

上前扶住大腹便便的芊芊。

“你…你是盼盼?!”看来芊芊比她还吃惊,“我没听错了吧?刚刚那一串

话是你说的?”

“对,那是我说的。”盼盼赶紧领著芊芊进屋。

“我去泡茶。”响玉开心地说完便飞奔出去。

“你已经好了?!”芊芊扶著腰坐下。

“嗯,不过还得再吃三个月的药呢!”她柔柔一笑,“现在我才知道说话不

痛,是件多快乐的事。”

“你这丫头,居然一个人承载这些都不说,害得我们都以为你是个性怪,不

爱说话呢!”芊芊点了下她的脑袋。

“大姊,你还是一样,老爱动手动脚的。”盼盼嘟著小嘴。

“以前你不爱说话任我宰割,现在会抱怨了喔!”芊芊顿是新鲜不已,就好

像以往眼中的冰雕现在变成了火炉般。

“你再欺负我,我会跟蔺祁说。”盼盼已学会开玩笑。

“哇…看来他对你不错喔!当时他第一次见你时,我就知道他心仪你了,没

想到这小子够种,居然真把你娶走了。”想起这事,就恍若昨日呀!

“他待我不错,只是——”盼盼突地落寞了。

“怎么了?”

盼盼于是将星星的事告诉芊芊,“虽然我相信蔺祁,可是星星很能言善道,

府邸的仆人又大多很信服她,让我很担心…”

“这你放心,如果蔺祁喜欢你,这事儿就全取决于你了,她若再嚣张,可别

对她太客气,丈夫是自己的,你得靠自己掌控住。”芊芊抿唇一笑。

“掌控?!我不会。”盼盼觉得好难。

“反正你还得在这里住上三个月,我慢慢传授你绝招。”芊芊拍胸脯保证,

“到时候一定让那星星对你刮目相看。”

“真的?谢谢大姐。”盼盼又问:“怎么没见到姐夫呢?”

“我自己来的,你哪见得著他。”想起那个海上飘,芊芊的小嘴儿都翘得可

以挂猪肉了。

“你自己来的!”盼盼观察她脸上的表情,“该不会是你偷偷跑来的吧?”

“不行吗?那个海上飘哪儿都不让我去,去哪儿都跟了一堆人,跟他说了几

次他都不理会,再这样下去,我都快闷死了。”原来是因为海上飘对她太过保

护,反而让她逃家了。

“大姊,这样不行喔!”盼盼笑著摇头,“你还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呢!”

“我…别说了,走,带我到附近走走,我要散心。”事实上这一出走,芊芊

也后悔了,但她向来拗脾气,说什么也不可能主动回去。只好到外头散散步,

发泄一下内心苦闷了。

盼盼自然瞧出她的心事,看来现在唯有靠她,姊夫才能知道大姊的去处了。

“乔伯,已经几个月了?”蔺祁在外头一连忙了数天,才

回到蔺府就问管家乔伯这句话。

“少爷,您说什么几个月?”乔伯却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夫人离开几个月了?”

“哦,再十天就半年了。”他乔伯可是天天做纪录呢!

“当真?!我现在就去泰山接她。”蔺祁眼睛蓦然二兄,多日的等待,终于

就要见到曙光了。

“少爷,方老板后天要来拜访您,您若不在,可失礼了。”对方可是他们蔺

家的主要客户,没必要得罪呀!

“这…”蔺祁揉揉眉心,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是思念的火焰却怎么都浇

熄不了。

“别想太多,小的这就去替您沏杯热茶。”乔伯心想少爷暍喝茶,或许可以

冷静点。再怎么忍也就剩下十天,或许他老了,真不明白五个多月都熬过去了,

为何这十天就不能等?

“也好。”蔺祁坐进桧木椅,仰首闭目思考著,可不一会儿耳边似乎听见一

丝声响,“不要哭丧著脸嘛!这样的生活多无趣?瞧你都瘦了好多,教我怎么

不心疼?”

他立刻坐直身躯,往后一瞧,顿时睁大眼,嘴角也慢慢拉大,原本挂在脸上

的烦郁也都突然消逸。

“盼盼!”一把将这小女人拉了过来,抱上大腿,“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

的?”

“刚到。”她甜甜一笑,“我跟门房说要他别通知你。”

“你…你现在说话已经…”他意外地看著她。

“对,已经可以很溜了,而且可以完全不打结。”她甜甜一笑,那笑似乎比

以前还美,声音也更动人。

“那我要好好感谢上官狩了。对了,是谁送你回来的?”应该不可能是盼盼

一个人回来吧!

“是我姊夫送我回来的。”她眉一扬,笑得很诡异。

“海上飘!”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去接我大姊回去,也就顺道送我回来了。”盼盼接著将芊芊离家出走

的事告诉了他,“所以我姊夫就不远千里来接自己心爱的小妻子回海家,而我

大姊应该就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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