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渝瞅他:“涨了。”
林净宁眼神询问。
温渝:“一天九十。”
林净宁:“…………”
他陪在身边坐了很大一会儿,看他们玩了很久的牌,中途出去接了一个电话,江桥从京阳打过来的。
林净宁站在车门那边,微垂着眼。
江桥说:“老板,有个事情。”
林净宁“嗯”了一声。
江桥说:“陈大小姐已经收回了陈家的大部分股权,有一小部分还在陈见民手里,明天开庭,还有就是,她说让您给她回个电话,有事要说,我说您不在国内,暂时联系不上,但她好像不信。”
林净宁思量了半晌:“嘉兴现在什么情况?”
没有了老爷子坐镇,林玉珍现在极其迫切要开疆拓土,想要谈一些大合作,到底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又着急要做出个样子来,自然避免不了急功近利,剑走偏锋,需要林家四大股东要跟着投钱,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第一步信任似乎并不太稳固,至少张青山已经换了风向。
江桥做了简单的汇报,然后道:“大概就是这些。”
林净宁没什么笑意地笑了。
“老板?”
林净宁:“继续盯着。”
江桥道:“还有杨总。”
列车颠簸了一下,林净宁扶着车门,往卧铺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很快回答,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知道了。”
他说完挂了电话,在那站了很久。
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杨慎去了美国消遣,但没人知道杨慎与人合作重新办了一个小公司,还是做投资的,也没人知道公司的背后操纵是什么人。现在公司已经慢慢上了轨道,确实谈了一两个小项目,虽然说不上前景,但至少开始了。
林净宁看向窗外,天高开阔。
那个早上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还没有什么感觉,火车已经快要到株洲了。温渝玩了一会儿牌睡意上来,去睡了回笼觉,等到列车进站才醒了。
林净宁已经收拾好行李。
温渝看他:“你怎么一点都不困?”
林净宁:“可能真的老了。”
温渝笑了出来。
林净宁不过才三十三岁,但早就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气,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副生意场上运筹帷幄的样子,说话不紧不慢,话也很少,但每一句话都举足轻重。
株洲站停靠六分钟,他们下了车。
林净宁一只手拉着行李,一只手握着温渝的腕子,走得很慢,她不看路,低头在手机地图上找酒店,但又不知道哪个好,问他意见,林净宁说你看着定吧。
株洲的气温适宜,但毕竟是夏天,还是很热。
后来出了株洲站,林净宁在路边拦车,温渝找了一个距离火车站五六公里的地方,那边有一些酒店区域,设施齐全,可以很舒服的泡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出发。
但是到了酒店,温渝趴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林净宁那天的电话似乎挺多,他一到酒店,就去了阳台打电话,眉头一直皱着,不见舒展,像是在安排什么事情。
温渝去洗了澡,倒头就睡。
外面的大太阳照着房间,房间里的空调26度,吹的人很舒服,大概是火车奔波有些劳累,又有些腰酸背痛,午觉真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睡得正迷糊,好像身上压了很多重量。
温渝浅浅睁开眼睛,林净宁已经倾身过来,眼睛里充满着她熟悉的那种目光,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清爽干净,夹杂着他身上的男性味道。
她问:“洗澡了?”
林净宁:“再不洗澡,都有味了。”
温渝皱了皱鼻子。
林净宁:“这么好的天气,不想出去?”
温渝微微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出去玩,就半天的时间,但是房间太舒服了,真的有点懒得动了。”
林净宁低声笑了。
温渝:“这是嘲笑吗?”
林净宁扬眉:“我怎么记得是谁在火车上振振有词,要去什么服装市场,还有株洲博物馆,真不想去了?”
温渝眼睛一转:“有点怕热。”
林净宁喉结滚动。
温渝心里一紧:“干吗?”
林净宁低下头,轻声一笑,一只手已经慢慢挑开她的衣服:“总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睡觉多不好玩。”
温渝掐了他一把。
林净宁皱眉:“要动手吗?”
温渝:“你敢?”
林净宁:“你看我敢不敢。”
说着他的手摸了一下她的腰,温渝被挠的直喊痒,两只手胡乱在他身上抓,每一处都像是在点火,林净宁的目光越来越沉,直接一只手将她的双手锢住按在头上,喘着粗气轻笑:“就这么点力气?”
温渝咬了一下唇:“我只是累了,你先放开。”
林净宁吸了口气,没有动作。
温渝:“我告诉你林净宁,这么做是不对的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废文,吃肉停不下来肆尔二2五久乙丝奇你不能占我便宜,咱俩力量悬殊很正常,而且我又是女孩子,你得让着我一点知道吗…………”
尾音未落,林净宁低头亲上来。
寂静的空气里,他的头发还在轻微的滴着水,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漆黑深沉,他的手掌骨节分明,握着她的手腕的时候,血管偾张,青筋鼓起,粗重的呼吸里有一种男人压抑的亢奋,湿热的唇,躁动的手,无处安放的吻,这些都已经让温渝败下阵来。
林净宁低声:“还是这么能说。”
温渝嘤咛。
林净宁闷哼一声,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克制着动作轻道:“今天早上你说我睡着的时候,什么样子想起来了吗?”
温渝模糊着双眼看他,说了两个字:“慈祥。”
说完她自己就笑了。
林净宁眉头蹙紧,隐忍着呼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温渝此刻眼神迷离,但又风情万种,不管是哪一样,都让他意乱情迷。
温渝解释:“你说自己老了的。”
林净宁冷笑:“想见识吗?”
“什么?”
林净宁:“我是不是老了。”
温渝:“………………”
那天真的是有点玩过了头,等到后来温渝已经筋疲力尽睡了过去。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慢慢变得温和,她使劲睁开眼去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半,还有两个小时火车就要开了,他们还没有起床。
林净宁倒是不着急:“晚了就买下一趟。”
后来时间还是比较够用,温渝又洗了个澡,换了衬衫和半裙。林净宁就两身衣服,上身都是短袖,黑色的布料衬得他倒是年轻了。
赶到火车站,刚好检票。
从株洲出发的T581次列车,在此站停靠只有六分钟,经过七站才到贺州,如果火车不晚点,大概第二天早上五点就会到了。林净宁买了两张卧铺,但那天下午温渝实在睡得太久了,虽然浑身没有力气,但睡意全无。索性那趟列车的人并不是很多,到了深夜,有很多空着的硬座,他们随便找了座位坐着。
那个晚上,比起之前要沉默一些,
有时候会说说话,聊起她的专业,温渝则是精神加倍,林净宁一般都是认真听着,偶尔发表一点意见。
或许是白天亲热过,温渝时而会脸红。
林净宁总是能很精准地猜到她在想什么,会问她还疼吗?她的脸颊便会更加烫了,其实他当时很有耐心,温渝可以感觉到,但此刻只能无声地害羞控诉,然后没好气地来一句:“一天五十了。”
他低声笑了,照单全收。
到底是心软的女孩子,脸皮终归薄一些,林净宁转移她注意力,说起一些曾经去宜城创办致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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