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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妈,那些琐事,我会得应付。”
“怎好劳驾你,我会派人到府上服务。” (不是辞职不干了。。。怎么还有权限)
陆月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你们在说悄悄话?”
朴正恩转过头,“朱因,过来。”
她挤到他身边,两人坐一张椅子。
梅妈看着他俩,真觉赏心悦目,这一对年轻男女剑眉星目,实在好看,原本高大的陆月在朴医生怀里忽然显得娇小,那样亲密却不见猥琐,实属一对。
梅管家说:“我还有事要做,你们一起吃早餐吧。”
陆月追问:“他刚才脸红红说什么?”
“他征求我同意向你求婚。”
陆月一怔,不觉双耳也烧红。
她嗫嚅说:“我们还未开始约会呢。”
“那么,到处意思意思逛街看戏跳舞,三个月后订婚也差不多是时候。”
陆月黯然,“以前都是我向人求婚......”
“过去的窝囊事摆脱陆小姐你就别提起。”
“朴的优点就是精力充沛,他做完八小时大手术还可以与同事打篮球减压。”
“他才廿多岁。”
“许多男伴之中,最年轻是他。”
这话由别人说来,太过讽刺,但是陆月亲口道出来,却不觉什么。
“你要珍惜朴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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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怎么不声不响。”
一看,朴医生已倒在沙发上熟睡,嘴脸鼓鼓的像个大孩子,十分可爱。
陆月说:“朴与他们不同,朴完全属于我。”
“根本你就应该与同龄朋友在一起。”
“我劝告所有年轻女子,不要牵涉已婚男子。”
梅妈看看陆月,这话,她是说给自己听的吧。
陆月委屈得眼睛红红,“梅妈,吉森从头到尾,从来没有爱过我。”
梅妈说话永远得体,“他是中年人,他的顾忌多。”
陆月用一条毯子罩在朴正恩身上,轻轻说:“三盖衣。”
梅妈说:“他会珍惜你。”
陆月说:“开头时候,他们都那样想。”
“朴医生不一样,他可以奉献所有时间精神给你。”
陆月微笑,“对,他不是pre-owned货色,他从前没有主人,一手货。”
“朱因。”
陆月与朴医生这才正式约会。
拆掉腿上石膏,陆月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朴替她按摩足部,教她重新就力走路。
同他在一起,陆月不必有任何顾忌,朴没有缺口,她只需照顾自身伤痕即可。
“有什么好去处?”
朴坦率答:“能够紧紧拥抱你的地方都是好去处。”
他带她乘摩天轮,在伦敦天眼轮上,陆月问他:“万一下不来怎办?”他答:“那就一辈子了。”他们嬉笑。
他看着她全身重重裹在寒衣里,他把她绒线帽拉低些,陆月再也不穿从前那些华丽性感的晚装,这叫他放心,现在,只有他一人知道她身段如何。
“春季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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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笑答:“那样就一辈子了。”
她紧紧拥抱他,朴正恩并不精瘦,他可没有练成六块腹肌,很多地方他肉孜孜,大腿尤其粗壮,陆月最喜他那样。
他并没有叫她迷醉,他也许会把她带进极乐境界,但与他在一起,陆月非常欢喜开怀,不觉压力。
她陪朴正恩观球赛,全世界足球泾渭分明,他们捧蓝鸟,偏偏一对红人迷坐在前边,那年红人女球迷十分粗暴,不住骂山门:“喂,该死蓝鸟,这叫打球,这叫使奸,你妈没有教你规矩......”
一小时下来没住过口,叫陆月骇笑。
朴正恩同她拌嘴:“女士,观球不语真君子。”
陆月吓得拉开他,躲在他宽厚肩膀后边。
朴正恩吻她。
红人迷不放过他:“你看球还是交欢?怪不得蓝鸟必输!”
蓝鸟确输了球,可是朴不觉得遗憾,因为他疼爱的女子在他身旁。
自幽思美地国家公园回来,陆月气色好得多,体重增加,她惊叹:“我会变胖子!”
在度假大屋住足七天,连电视机插头都拔掉,陆月从一座叫做一百号的高塔走出,去到原野,四周围都是参天古柏,流水淙淙,一股叫“老忠”的喷泉,每小时启动喷发一次,分秒不差,陆月曾在课本里读过,今次目睹,特别开心。
每早朴正恩做早餐给她吃:两蛋、班戟、香肠、大杯咖啡,吃饱饱,出去远足呼吸新鲜空气。
一次看到棕熊,朴二话不说,背起陆月,飞奔回吉普车,疾驶回大路。
他吓得心跳急速,朴医生曾听人说,大棕熊足够力气把整扇车门扯脱,逃离现场,他俩惊魂甫定,笑作一团。
朴轻轻问陆月:“可以结婚了吗?”
“还没有,还得多哄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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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天上的星宿多得像撒落一篮钻石,他们把电毯拉到露台搭身上看流星雨到凌晨。
陆月心想,如果有香槟就十全十美。
否则,总好像欠了什么。
就是因为有一瓶油吗,陆月不能肯定。
终于带着十磅脂肪回来。
梅妈说:“标准出版社有春茗,请你参加。”
陆月意外,“出版社尚未出售?”
“那是听陆先生交给唐家申的生意,你忘了?”
“我以为所有陆氏生意都已结束。”
“出版社不算大生意,不过家申做得很好。”
陆月沉默一会儿答:“这上下我已不再陪客吃饭。”
“那是你属下,怎么可以算客人,员工最需笼络,你去探望是好事。”
“家申会在场?”
“家申在东京洽商漫格版权。”
“我不想出席。”
梅妈无奈,“你从未听过我一句话。”
陆月连忙陪笑,“好,好,我言听计从。”
过一会儿陆月问“家申与妻子分开了没有?”
“正式离婚了。”
“两个孩子呢?”
“同父亲住,保姆还是我介绍的呢。”
“他有女朋友否?”
梅姨答:“我只知道你已有亲密男友。”
“他仍然那样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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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名思义,搞男发关系要两个人,不能尽怪他。”
“梅妈站他那边。”
“家申此刻很规矩,生活极之规律,亲身接送儿子上学放学,他们说他开会时会抱着小女儿在膝上。”
陆月忽然微笑,“难以想像可是。”
陆月过一会儿问“吉森呢?”
“吉森真是没话说,明官司在法国出事,多亏他与国际刑警斡旋,陆先生没看错他,他此刻应邀赴温哥华与当地警方商讨华裔有组织犯罪集团的来龙去脉,临行之时,多次打电话辞行,没找到你。”
陆月不出声。
“朱因,他的子女已进大学。”
陆月埋头读文件,佯装听不见。
她也知道,她爱的汤吉森,是她十六岁时的吉森,她心凄然。
这时一百号已开始装修,陆月成为游牧民族,搬上搬下,避开噪音,如住酒店。
一次朴正恩来找,到址米楼,只见人去楼空,他吓得魂不附体,跑到办公室找人,才知陆月已搬到七楼。
公寓还未装修妥当,已经全部租出,陆月大可收租度日,像那种有家底的老太太。
她把那盒幼时玩的兽棋小心翼翼搬上搬下随身走,棋子内有一枚鼠棋失落,回来在明官旧物中寻回,归还原处,可是,陆月手绘用硬纸制成的代替棋又失落,一盒曾兽棋如此沧桑,真叫人稀罕。
朴医生四处物色宝石订婚戒指。
连梅妈都诧异,“朱因都不在乎这些,她曾议人类贪婪,把地球剥掉一层皮找宝石,每百吨原矿石能找到一卡拉钻石,那些钻石只有百分之五才可以用来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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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是那种说过。
管家同朴医生说:“把她压仓的石头拿去镶倒是够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