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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整肃穆的内部会议窗口,中央空白一片,只有汇报名称,他的个人窗口处已经点了静音,此刻也没有改变。
他死死盯着那处,如同生怕关闭的麦克风变为打开,呼吸也跟着不稳起来,她口腔温热,虽不多,但已足够叫他在失控边缘徘徊,火山熔岩翻滚,几近喷发。
很明显没什么经验,更没有理论知识,她就连主动也有股骄纵的敷衍,接吻时已经知道她舌尖温软,碰上的一刻仍觉难以置信,他蓦地一把扣下电脑,摘下耳机扔到一边。
呼吸微急。
路栀被人一把抓出来。唇瓣水红。
说实话,她其实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好了,”他太阳穴突突胀跳,音色很沉地道,“不用做到这里。”
路栀眼神微烁:“那你不早说……”
“我说你不用,”他碰一碰她唇角,眼神仍是暗的,“又没说我不喜欢。”
“……”
这人真是……
路栀背过身去,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经常性想一出是一出,她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她假装在看窗外天气。
十多分钟过去,被单的摩挲声才算停,他抽了两张纸巾,然后道:“九点多了,在这吃还是出去吃?”
理所当然以为这个话题被揭过,她还是有点僵硬地坐起来:“出去吃吧……”
换好衣服出来,他就靠在墙边,说:“自己洗的所以比较信任是么。”
“……”
她没说话,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附近有早餐店吗?”
“还有,”他起身过来,答非所问地捏一捏她手心,仿佛把玩,“怎么这么敷衍我,十分之一有没有。”
这就是大小姐,伺候人是不会的,一般到自己舒服就行了,再多了不舒服,所以不给了。
路栀:“…………”
“闭嘴,闭嘴。”
*
吃完早餐回来,路栀给李思怡回了个电话,说自己没事,李思怡让她好好休息,工作室的事自己可以先处理。
没一会儿,李思怡的消息又跟过来。
【徐菁问我你医院的地址了。】
她这才从当前的世界里走脱出来,想起昨天傍晚撞了车,后续她这儿一点都没有,因为是傅言商处理,她都默认自己不用再关心了。
李思怡:【给不给啊?她找你又想干嘛啊?暗杀?】
【暗杀不至于,这里安保挺好的。】
李思怡:【?】
其实昨天应该只是意外撞车,路栀能感觉到,因为如果想撞,早在没人的小路就已经撞过了。
昨天只是她为了躲那个不守交规的人,被迫追尾。
路栀想了想,说:【我还挺好奇她想来说什么的,你给她吧,让她下午三点准时来,其他时间我没空。】
李思怡:【OK,很拽,女王行为,喜。】
*
中午,大摇大摆的井小公子前来探视。
他带了一桌子午饭,还特意做的少油少盐无辣无海鲜版本,吃完之后,路栀去阳台跟李思怡打电话,井池撩了撩袖子,坐在一旁:“又缝针了我们傅总。”
想起十年前的傅言商:“……”
“还是我陪在你身边,”井池大打回忆杀,“今天让哥狠狠地疼你,给你削个苹果。”
他这个家境,从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吃鱼都有人给剥刺的类型,按理来说是学不会削苹果的,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有老婆呢。
井池说:“我老婆对我哪哪都不满意,除了我削苹果的技术,今天给你展示一下。”
傅言商启唇,已经懒得搭理他,手腕垫在脑后,微仰着头陷入自己的世界。
缝针后的短短十几个小时,值得回味的地方实在太多,他不愿意把珍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个显眼包身上。
井池:“对了,你什么时候能出院来着?”
“明天。”
“明天就出院了啊?这么快?”
……好像确实太快了。
他手指蜷起,这十几个小时舒展得像是做梦一样,能一辈子就这么住下去也未尝不可。
他转头,余光瞥到井池手上,一贯挑剔的人忽而道:“住院待遇有点太好了。”
井池:?
“什么啊?什么待遇能让你都觉得好?”
傅言商:“要不你再捅我两刀。”
井池:???????
“哎不是,几个月之前,谁骂我老婆脑来着???”
作者有话说:
栀宝会说美国的事的~不用担心
不过可能你们也没担心吧(?)
二更八点。
两百红包,爱你们
第56章 尾调
◎手感。◎
等路栀打完电话, 进到房间里时,只听到井池说什么——
“等着吧,晚点就把老婆脑打印贴满你办公室, 我言出必行。”
她看了眼, 井池已经匆匆拎起手包跟她告别:“嫂子我先走了!我老婆喊我!”
“……”
路栀在一旁坐下, 问:“他刚跟你说什么了?”
“说要给我削个苹果。”
路栀四下环望:“苹果呢?”
“他自己吃了。”
“……”
“没有一点照顾病号的自觉,”路栀说, “等一下, 我给你买个果盘。”
……
另一边,井池正健步如飞, 进了车里又嫌无聊, 给陆承期打电话。
那边接得很慢, 一如既往地逍遥厌世,电话也不爱接, 接起来也不说话。
还是井池先起头:“喂陆哥,你怎么也不说来住院部看看,明天傅哥就出院了。”
“明天就出院, ”陆承期缓慢道, “他今天不会希望,我过去打扰他和他老婆的二人世界。”
“……什么意思?”
“病人, 被照顾,感情升温, ”陆承期都懒得跟他说,“这么简单,不懂?”
“怪不得他说自己待遇很好, 叫我早点走, 还叫我再捅他两刀……”
手机震动了下, 井池低头一看,这才想起来,追悔莫及:“我今天过来是有事要跟他说的!”
陆承期早已预判:“那跟他说,别跟我说。”
“……”
井池偏不:“你还记得吧,去年,不对,前年,他一直让我往剧院对面的咖啡厅送票,就每次那个乐队来演,我都会吩咐人去送的。”
“虽然一直问他什么也不说,但我觉得应该是在找人……而且八成不是男的,但是他现在都结婚了哎,剧院问我这个月的票还要不要送?我如果继续送的话,嫂子不得生气吗?”
陆承期:“他不像你金鱼脑子,如果不需要继续送,他会提前说。”
“我就是这么想的啊,但是,”井池又有点不高兴,“那我为嫂子鸣不平!我得上去教育他!”
陆承期:“……”
“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
井池等了一分钟:“什么啊?”
提示都给完了还猜不出来,陆承期沉默几秒:“一个人。”
“他两年之前要找的,和现在的老婆,一个人。”
井小少爷那满是老婆的脑子艰难运转,大概品味了半秒,忽然道:“我操!你怎么知道的?他和你说了没跟我说?他不把我当兄弟?!”
“他没说。”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比较聪明。”
“……”
陆承期:“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
井池:“你又不忙,打会电话怎么了?”
“忙,”对面说,“哄人呢。”
井池:????
*
下午三点,路栀准时收到前台联系,说徐菁来找。
她午觉刚睡醒,掀开被子,给伤口涂了点凝胶,放了行。
徐菁一开始并没想到她会在这家医院。
听都没听过的名字,进了住院部才感觉到诧异,原来这家医院并不是不知名,而是并不对她这个阶层的人所开放。
偌大的绿化,间隔极远的独栋楼,设计过的大面落地窗和绿植形状,不菲的装潢,如果电梯间的消毒水气味换成香水味,跟五星酒店并无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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