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纸扎人+番外(87)
人都是有命数的,通天命的大师算一下日期,就知道人什么时候死,如果算错了时间,谁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以算不准的时候,就尽量不会开口。
当然,有人忍不住非要说就是了。
卢粟两眼一黑,环顾一圈已经不剩几个的刑警,咬咬牙:“你说,我想办法找人,总之,只要是线索,我就安排人去找,我自己去都行。”
既然卢粟都这么说了,杨瑞月就不客气了,她让贺渝珏找了几张干净的纸开始按照两个日期推算。
第一个日期,就当姜来福跟父母都没文化,直接给工作人员报的农历出生日期,而工作人员没问清楚,直接填了,所以照着算就行;第二个日期,则是按工作人员已经给他们换算了公历日期,那就要先换回农历再计算。
杨瑞月将两个日期以农历的写法写在纸上,接着写推算的命格与现在的时间。
一堆乾坤甲子的,卢粟看不明白,他看一会儿就跑去安排人手了,想从其他地方再借调几个人过来。
出去调查,为了安全跟真实,最低都得三个人行动,遇上危险可以有照应,没有危险,互相记录的信息对比着,可以最大程度还原询问时的场景。
楼下食堂送了早饭上来后,杨瑞月刚好算完,贺渝珏出去喊了卢粟回来,说已经算完了,确实在两个地点。
卢粟匆忙赶回来,他捞的人手还不太够,但消息更重要。
杨瑞月看他回来,放下手中的油条,用帕子擦干净手:“卢队长,我已经写好地址了,你可以让人去看看。”
纸上分别写了推演过程,还有算出来的方向与一个范围,是范围,没办法确定到具体的城市道路。
“没办法更详细吗?这范围太大了。”卢粟皱起眉头,按照这个范围,就是把警员的腿跑断了,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到。
杨瑞月摇摇头:“没必要,我上面还写了工作,你们按照工作范围找,到那一问,就很清楚了,这两个日子出生的人,都不会做什么正经工作的。”
此时卢粟才在一堆文言文里看到了记录的工作,第一个日期的人跑去了滇南搞走私,第二个日期的人在西北搞盗墓,好家伙,都是些干了就掉脑袋的事,这日期真卧虎藏龙。
刚巧,无论是走私还是盗墓,都是消息相对灵通的行业,反正只要干了,不管好不好,总是很容易问到的,问不到就装大款,只要够人傻钱多,不愁找不到线索。
卢粟立马跑去安排,这种事得找有经验的去,他不能离开大本营,只能让自己的徒弟去,不说直接把人带回来,至少得有一点线索,顺便把那些违法犯罪的人一股脑给端了。
刑警们已经连轴转了很多天,现在都是忙一会儿就眯一会儿,完全不敢多睡,但又确实坚持不住,就连贺渝珏这样精力很好的年轻人都忍不住打盹,杨瑞月却始终如一。
女刑警偷偷拿了热水给杨瑞月,轻声跟她说:“杨小姐,喝点热水睡一会儿吧,你也熬一晚上了,我们这就是这样的,抓住机会就眯一会儿,这样才能更有精力坚持下去。”
“谢谢,我不困的,你们放心睡吧,有消息我再叫醒你们。”杨瑞月接过了水,还是没休息,她本来就是纸人,哪里用得着休息?
看杨瑞月确实没什么疲倦感,女刑警就先去忙自己的了,还说让她就需要就喊一声。
查案的过程中,很多时候都像在做重复的无用功,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找到的线索到底有没有用,只能机械地一处处找,海底捞针一般去寻找那个“万一”。
痕检科消息也一直送来,但都没什么进展,还是那些话,“不足以证明”、“没有明确证据”……类似的内容看多了,就会觉得很累。
杨瑞月熬了三天把刑警们目前收集到的线索都看了一遍,她又挑了三个人出来去查,一查发现这些人都属于查无此人的状态。
不是说这些人死了或者失踪,是他们都属于偶尔回来探亲,但只要离开,就没人知道他们去哪里的状态,只能等他们下一次回来,跟姜来福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妙。
卢粟手头没那么多人,他再一次向上申请人手的时候,专案组到了。
现在倒是不缺人手了,但人家不会信杨瑞月一面之词,说不定还觉得杨瑞月信口开河。
贺元瑞那边也刚好联系了贺渝珏,说是如果可以,别让杨瑞月跟专案组的人起冲突,那些都是省内调派过来的精英,理念不合产生冲突的话,彼此脸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