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纸扎人+番外(88)
总之一句话,人家是专案组,人家有能力,人家就可以很牛。
而杨瑞月名不见经传,能力也属于歪门邪道一类,估计不太受欢迎。
贺渝珏委婉地把事情跟杨瑞月说了一声,主要是提醒她别跟那些人起冲突,什么难听话都不用理,做自己的就好。
杨瑞月想了想,说:“那我还是不继续在这里待了,一直在这里也不会得到更多的线索,我去找一下其他地方,比如说这里。”
说着,杨瑞月点了点自己写的一个地址,是隔壁省的一个城市,地方不大,也不太出名。
“师父,你怎么打算去这里?”贺渝珏不解,那应该是杨瑞月完全没去过的地方。
“因为他的命数让我觉得很奇怪,其他人算完之后是很明确的,但是这个人,我怎么算都觉得很奇怪,有种算出来的结果跟他这个人不匹配的感觉。”杨瑞月斟酌着用词,没把话说得太死。
她只是直觉上认为对方有问题,但不确定,这种感觉就像是,拿题目给的数字代入了公式计算,明明步骤都对,但结果得出了“老奶奶行走时速每小时八百公里”的荒谬感。
这种情况,要么题目给的数值是假的,要么题主跟答案不是一个人。
杨瑞月对这个推算结果感到奇怪,所以打算跑一趟,不带贺渝珏。
贺渝珏正准备收拾东西呢,他听到杨瑞月的话惊呆了:“师父,为什么不带我啊?我还可以给你开车,在路上照顾你,为什么不带我?”
“因为你在这里可以拿到第一手信息,来保证我所有推演都是正确的,”杨瑞月坚持不让他跟着,“并不是所有推算出来的结果都为正确,道家没有绝对的错与对,我更希望你留下来,在这里,你能够获取到的消息,说不定比我更多。”
最终,贺渝珏还是被杨瑞月说服了,他得留下来,为了那些死去的老人,不能意气用事,只有他们双方都拿着最新的消息沟通,才可能把真凶找出来。
离开前,贺渝珏送杨瑞月去火车站,他依依不舍地送杨瑞月上火车,一个劲叮嘱在外面应该怎么生活。
杨瑞月都一一应下,其实按照人类的年龄来说,她的年纪很大了,但遇上的人都容易把她当小孩儿。
上了火车后没多久,杨瑞月忽然又下来,将当年父亲给她的玉佩递给贺渝珏。
“师父?”贺渝珏愣住,他知道这块玉佩对杨瑞月来说意味着什么,捧在双手中,小心翼翼。
“你知道这是我父亲给我的玉佩,当年他让我带着它,一路往南,不要回头,最后活了下来,现在,我交给你,还是那句话,如果我回来之前你遇上危险,带着它,跟你爸妈,一路往南,不要回头,等我过去。”杨瑞月认真地说。
贺渝珏第一次在杨瑞月平静的脸上见到这么认真的神色,顿时也严肃起来:“我记住了师父,遇上危险,我就带着它跟爸妈跑。”
交代完,火车响起哨声了,杨瑞月快步转身追上缓慢移动的火车,上去后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时间比较紧,来不及定好的包厢,杨瑞月自己随便买的票,没带多余的行李,就是一身普通的工人装背一个挎包,加上短短的娃娃头,看起来像是个准备投亲的小朋友。
身边的人有男有女,男人一身臭味,脱鞋打呼,还有人带着东西吃,小孩儿一直在哭闹,大一点的就跑来跑去打闹,没有一阵安静过。
杨瑞月充耳不闻,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待火车到目的地。
好在夜间就没那么闹腾了,除了偶尔起夜的婴儿跟男人的呼噜声,还算安静。
不过夜间也是各种小贩跟骗子偷偷冒头的时间,他们开始手脚不干净地摸来摸去,动作非常轻,一看就是老手,而骗子则是跟所有还醒着的人招呼卖东西,自然不可能卖什么真货,但顶不住人的贪婪。
小偷摸到了杨瑞月这边,将手伸向杨瑞月的挎包,摸到一堆纸,以为碰上大鱼了,结果掏出来一看,全是纸钱,吓得在车厢里大叫,整个人摔在地上,屁滚尿流地往后爬,指着杨瑞月说不出完整句子。
尖叫声吵醒了周围的人,抱怨声渐起,杨瑞月手指微动,散落的纸钱瞬间消失,于是包厢里陆陆续续醒来的人只看见一个忽然发疯躺着地上的人,没看到纸钱,还抱怨他吵醒了大家。
现在坐火车离开的都是辛苦人,好不容易睡一会儿,谁想被吵醒啊?顿时有脾气不好的男人上去推搡小偷,让他滚出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