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纸扎人+番外(86)
明明已经很努力活着了,说不定一直坚持着,就是想等儿子回来看最后一眼,但结果却是他们先死在了大火里。
姜来福工作神秘,没人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就连大楼里跟子女关系好的老人都不怎么见过姜来福,更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也就是说,找不到人,等于他们的线索又断了。
翻了几个大柜子资料才翻出来的资料,没想到就这么一点,还断了,大家难免心灰意冷又难过,还以为被杨瑞月找到这个漏洞,可以一口气顺藤摸瓜把纵火凶手给抓出来。
档案上的信息被记录在线索黑板上,白色的粉笔画了圈圈跟连线,经过这么一划分,线索走向很清晰,姜来福背后却是一片空白。
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做什么、有什么样不为人知的人生,现在,他连父母都没有了。
杨瑞月是第二个看资料的,现在大家看了一轮后又回到她手中,一份份填写了信息后没有盖章的文件叠在一起,并不算很厚,只是这些文件明显已经废弃存档,如果不是政府有这个习惯,他们连这个都拿不到。
刑警们回到各自岗位后,卢粟还是安排了人手去火车站查票,哪怕希望渺茫,也得查,他们就是干这种活的,再辛苦都得为了人民、为了真相负责。
姜来福去了那么远的外地,不可能一趟一趟转车回来,除非他要躲什么人,不然总有那么一两次会选择坐火车,只要他坐过火车,就有查到的可能。
等刑警们派出去,卢粟走到一直沉默的杨瑞月身边,疲惫地坐下问:“杨小姐,你有什么看法?”
“一个愿意为父母跑很多次政府申请生活金的人不会看着父母死亡不管,卢队长,火灾的消息目前上报了吗?”杨瑞月慎重地问。
卢粟想了想,说:“要说上报,肯定已经上了,城市报纸已经换了好多篇文章,警方也发了悬赏令,但是一直没信息,至于省内报纸,目前也有了关注,所以省内才会选择组专案组,但是姜来福应该不在省内,想要知道的话,可能得花一点时间?”卢粟说着,忽然露出无奈的神色。
杨瑞月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便问:“是有什么难处吗?”
面对杨瑞月的疑问,卢粟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可能不了解,这些年文字在很多地方,是属于一种罪,能耐留存的报纸,都是政府罩着的,但也不会什么都敢报,我们这已经算是山高皇帝远过得轻松些,但外面可不定斗成什么样。”
有些政策上头想的时候可能是好的,可底下人不会像伟人一样处处为人民服务,自然容易出现阳奉阴违的情况。
总之现在的问题就是这样,他们有心想办大案,但省内能力不足,外地的政府呢,还在联系,如果不上达天听,调查得可能不太顺利。
“说是这么说,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技术不行,国外好像已经有了不少关于火灾的研究,但是我们还比较落后,所以没办法第一时间提取,随着时间过去,痕迹留存越来越少,一旦那些痕迹消失,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凶手了。”卢粟觉得,对于他们,无奈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技术不够、人力不够、声望不够,连媒体都不够,明明是一个火灾大案,差得如此艰难。
杨瑞月垂眸凝视姜来福档案上的出生日期,忽然问:“这个出生日期,是道厉吗?”
“啊?什么倒立?”卢粟陷在自己的思维里,一下子没听清。
“这个出生日期,应该不是现在用的公历吧?”杨瑞月指着日期问。
一对没文化的老夫妻,应该不可能会算公历,而且按照他们的习惯,从小用的就是阴历,也就是道家自己推算排的纪年日历,所有道家推演的技术口诀,都在道厉的基础上,用公历是算不出来的。
不是不能算,是麻烦,还得换算过来,况且只要不是移民久的家庭,都会选择给孩子过农历生日,这是传统。
卢粟一下子还真被问着了:“你一说这个……怎么说呢,我们记录肯定是按照公历的格式来记的,这些人自己报的什么日期,我们就不是很确定了,有时候,很难说得通,反正,日期就差一两个月,不要紧吧?”
杨瑞月睨他一眼,想说什么,但开口是解释:“在道家的推演上,差别很大,差一刻钟,命可能都不一样,我打个比方,这个日期按两种算法,可能一个还活着,一个已经死了,时间不准确,等于你要派两拨人手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