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27)
白深看了看他。
不是吧,这相貌堂堂的一个帅气小伙子,竟然是个酒鬼?
白深想起路浔家里那个空得只有酒和长舌头冰糕的冰箱,突然觉得自己的推断有道理。
“我没有瘾,”路浔看着他解释道,“情绪不太好的时候,就喜欢喝酒。”
“哦,这样啊。”白深从冰箱里拿出仅有的苦艾酒,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顿。
他能喝酒,但是平常很少会喝。冰箱里孤单的两瓶都是李恪送的苦艾酒。偏偏这款酒,是世界十大烈酒之一。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骂李恪。
路浔拿起来看了看,“谢谢,我很喜欢这个。”
“是吗,”白深偷偷叹了口气,突然叫了一声,“路浔!”
“怎么了?”路浔已经打开了酒塞。
“你刚刚吃了药。”白深猛然想起。
路浔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看他,“没关系,已经过了快3个小时了,而且那不是安眠药,我又不是傻子。对了,我用哪个杯子?”
路浔家里就一个自己用的玻璃杯,但是白深的茶几上有一堆各式各样的杯子。
“都是我用的,你不介意就随便拿。方糖在盒子里。”白深说。
路浔浅浅一笑,“你的生活还挺用心的。”
白深喜欢收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收集多了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路浔犹豫地选了一会儿,还是拿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普通酒杯。
“你少喝一点。”白深皱着眉头。
“心疼啊?”路浔问。
话说得太直白,白深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路浔说:“改天我给你寄一瓶过来。”
白深啧了一声,这人是傻子吗?
“我不是心疼酒。”白深叹了口气。
路浔转过头来看着他。
就是现在,趁他的帽子还扔在七八千公里外的酒店里,白深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才洗了澡,头发还没被完全擦干。身上换的是白深的白T恤黑短裤,穿起来很合适,看起来像个活力满满的大学生。
路浔把头转了回去,倒了一杯,一口气喝完。
白深觉得看他喝酒特别痛快,一点儿不拖沓。
他悄声离开客厅,走到了阳台拿出手机。
“肖枭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路浔的事情。”白深对电话那头说。
“我给你的资料就是啊。”李恪回答。
“你把我当傻子骗呢?”白深压着声音,“从你一开始让我治疗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要我治好他,然后又瞒着我,我应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
李恪没想到白深反应这么大,毕竟对于他们而言,路浔只是个外人,他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获利可言。
“他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但就是因为知道才不想跟你说,”李恪深吸了一口气,“白深,你不要生气。”
白深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会乱发脾气。可现在他看着路浔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却什么也做不了。
“白深,资料是肖枭给的,他没写上去的代表他不想让你知道,明白吗?”李恪说。
“那你凭什么知道?我怎么能判断你们让我治好他不是在打他什么坏主意?李恪,我们认识很久了,我和他认识一个月,但我不会因为这样就把他放在不利的位置,你能懂吗?”白深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如果他对路浔的过去一无所知,路浔又总是打着哈哈不开口,基本就现在这个状态,那还治疗什么?
他回到客厅,看见路浔靠着沙发背,手臂挡住了灯光。白深关了灯,把他扶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躺好。
“你应该知道苦艾酒有致幻效果,我说了让你少喝一点,我不是心疼酒。”白深看着他,叹了口气。
路浔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可能有点醉了,可能没有。
“过来。”路浔说,声音软软的,跟小孩儿撒娇似的。脸上有浅浅红晕,气息混着酒香。
白深不明所以,坐在床沿俯下身子靠他近了一点。
路浔伸手搭在他脖颈上,往下压了些。
两人近在咫尺。路浔眼神迷蒙,似乎在默然打量他的五官。
白深有点儿架不住,尴尬一笑,轻声道:“有话要说?其实如果不这么近,我应该也听得见……”
路浔突然捂住他的耳朵。
床头灯昏黄暧昧,白深心跳得像是脱了缰。
“你真好看。”路浔醉态十足,声音慵懒地开口。
“我就说苦艾酒致幻,”白深笑了,“我去给你泡一杯蜂蜜水……”
话音未落,路浔抬头就吻住了他。
是绵长而温柔的一个吻,白深能感觉到他舌尖的苦艾香混杂着酒精味,一丝一丝钻进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