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28)
白深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往来
白深给路浔盖好了被子,自己半躺在床的另一半,腿搭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偏着头看着身边已经睡着的路浔,脑子还有点懵。
白深不敢睡觉,只能在旁边守着。按他这种睡着像死猪的状态,要是路浔半夜起来跑了他肯定都不会发现。
更何况,白深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儿蒙圈,还是第一次被男生给亲了。
不是单纯的碰一碰,是实打实的吻。
他就这样保持着蒙圈的状态守到凌晨不知道几点,最后还是不小心睡着了。
白深醒的时候旁边连个鬼都没有,被子已经被盖到自己身上了。
他走到了客厅,桌上有留言。
可能路浔走的时候没找到纸,直接在昨天给他穿的白T恤上写的,衣服铺平了放在茶几上。
依旧是漂亮的英文手写体,写在T恤的左下衣摆。
“谢谢你的酒和可爱的小狗。”
白深笑了,竟然还谢谢小白金。
……难道谢的不最应该他吗?
等等,为什么要谢谢狗?
白深走了一圈,小白金不在屋里。
“卧槽?”白深惊了,竟然还把狗给带走了。
他给路浔打了个电话。
“狗!”电话一接通白深就吼了一声。
“你才是狗呢。”路浔在那头笑了两声。
那边的声音有点杂,白深问:“你在哪儿?”
“公园,”路浔回答,“你平常肯定忙,早上没带小白金遛弯,我发誓今天早上是他缠着我非要跟我走的。”
“最好是,”白深看了时间,“这都快十点了,遛这么久?”
“没有,他正在调戏别的小母狗。”路浔笑了。
“白金爸爸,您还真是……”路浔停顿,找了个合适的词语,“子孙满堂。”
白深无言以对。
说完狗的事情,他又想起昨天,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那个,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
“不记得,”路浔赶紧打断了他,“我好像喝断片儿了吧,苦艾酒度数还挺高的。”
“哦,”白深只好作罢,“那你什么时候把小白金送回来?”
“他自愿跟着我来,也要看他是不是自愿回去了。”路浔说。
这么欠揍的话也说得出来,白深拿他没辙。
“行吧。还有,你一个人真的行吗?要不要我陪着啊。”白深有点儿担心。
肖枭可专门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路浔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不用,小白金就很好。”他说。
敢情您是没打算把狗还回来是吧?
白深挂了电话,松了口气。
听起来他情绪还算正常,好像心情还不错。
下午白深见了个病人,之后开车去了咖啡馆,一路听着郭德纲相声集,却不怎么笑得出来。
他路过音像店的时候,下车去买了盘脱口秀大全,听了一段,还是觉得不好笑。
一直到目的地,他都忧心忡忡的。
白深推开玻璃门走到前台,老板翘着腿玩手机,很无聊的消消乐小游戏,一直到过了这一关,李恪才抬头,“上楼。”
他俩上了楼,李恪反手锁上了门,问他:“酸奶条要吗?我买了新的口味。”
“不吃。”白深说。
“能不能好了,”李恪坐到他身边,“我总不可能什么都告诉你。”
“为什么不可能?”白深没好气地反问他。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去了,”李恪笑了笑,“你不是一样生活得好好的吗?我要是告诉你了,也许就不能好好的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私藏情报是吧?”白深瞪着他。
“那都是因为……”李恪正想解释,白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路浔打来的,白深接通了电话。
“他饿了,没有吃午饭。”路浔说。
“谁?”白深一头雾水。
“小白金,”路浔说,“……还有我。”
“发个定位,我很快来接你,不要乱走。”白深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李恪看了看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谁啊?”
“路浔,”白深回答,“你刚刚说到哪儿了来着?”
“没什么,”李恪打开了电脑,找到一个文档,“我现在把资料传给你,都是肖枭以前跟我说过的关于路浔的事情,天知地知啊。”
“好,谢谢了,”白深走到了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看着他,“你刚刚说的酸奶条……”
李恪啧的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盒砸到白深怀里:“滚滚滚。”
白深看了看,还真的是他没吃过的……
“臭豆腐味?!”白深骂了他一句,“你怕不是中毒了吧?”
“给老子还回来!”李恪吼了一声,作势就要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