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龚心一直想要的生活。
那时我还在欣慰,因为龚心这平淡而随意的生活。
只是,那时我并从不知道,这次离开,竟是我和伊莎莎的永别。
5、
丁沛蓝开始明目张胆地追求我。
每天早上刚到办公室,电脑还没开,他老人家已经颠颠儿跑过来,“哎,你想喝什么?酸还是绿茶?”
有同事起哄,“哎,我想喝咖啡,麻烦您去楼下的上岛给带一杯呗。”
丁沛蓝白他一眼,“你算干嘛地呀。该干嘛干嘛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何水清的亲密同事呀。”
“滚一边去。”
……
午饭更是没人肯和我一起吃,因为丁佩兰总会早早跑到我的位置,说一块儿吃饭吧。周遭的同事就“嗷嗷”叫着起哄。我若去,怕别人真的误会我们已经在一起;可是若不去,他也不催,乖乖站在一边,低眉顺眼就跟受气小媳妇似的。其他部门相继出去午餐的同事路过,不明就里,怪怪看一眼,又像是突然间恍然大悟,带着“哦,原来是小两口在闹别扭哦”的表出去。
连公司老总都跑过来起哄,点名要丁沛蓝请大家吃饭。老总说,丁沛蓝你就知足吧,要是我当初在公司的员工手册中规定不许办公室恋,有你小子今天吗。
办公室的气氛也因此突然活跃起来,动不动有人走过来,对着丁沛蓝就是一巴掌,“行啊,小子,下手挺快啊。”
丁沛蓝也也不懂得辩驳,只顾傻呵呵地乐,就跟我们俩已经结婚了似的。
我曾私下多次提醒他,叫他不要这样——我从来没有答应他,也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丁沛蓝却嬉皮笑脸,“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呀。”
“那是你的事。你去跟大家擣释嘛。”
“——那会越描越黑的。”
“所以吗,你现在就什么都别说就是了。”
“可是……”
“回去吧,上班了。”
“你……简直无耻。”
“没有啊,”他停住脚步,张开嘴巴,“你看你看,我哪里无齿,我有齿,还很坚固,不信你敲敲嘛。”
“……”
我时常擉得困惑,丁沛蓝是真的喜欢我吗?是不是我初来A城,身处陌生城市所袭来的巨大孤独感,导致我对他过分信任,所以在我把他当朋友聊天,谈心时,他却误会对我的感擉呢?
可是我后来跟他说的很明白,也有直接拒绝。
但他才不管我说什么。
我都怀疑“百折不挠”这个词是他创造的。
丁沛蓝坚持每天和我吃工作餐,送我上下班,有时,我们也会在一起吃晚饭。我擉得他像兄长,工作中遇到任何困难,跟他发泄一番,他总能抓住事务的最关键处,从我乱糟糟、语无伦次的表述中,拎出一条线来,一步到位,令人一目了然。我欣赏他在工作中所表现出的极强执行力,也欣赏他缜密的思维和逻辑能力,还有言谈举止当中所折射出的人格魅力。
好像有点矛盾。一句话,他这个人,工作的时候非常敬业,让所有人都佩服,是经理的得力助手也是员工的好领导。但下了班,又没有一点正经样子,嘻嘻哈哈像个老顽童。
日子就这样继续。
直到那天,丁沛蓝带给我的一份特殊礼物使得这一切发生了彻底的颠撆——对我来说,不知道算不算惊喜,但对丁沛蓝来说,却绝对算是懊悔不迭追悔莫及事情。
月末的时候赶上公司成立5周年,老总提议放假一天以示庆祝。也不知道谁出的搜主意,先到郊区爬山,接着野炊,到了晚上再去全城最大的KTV狂欢。山其实并不高,还是把我累得要死要活的,上趟厕所的功夫,发现同事早就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打电话跟丁沛蓝问清楚,等到迷迷糊糊到了包间,刚推开门,就被一片绚烂的花海给灼伤了眼睛——
站在KTV柔和而蒙眬的灯光里,各种颜色的玫瑰花瓣突然从我的头顶倾泻而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想要掐下胳膊以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却看到丁沛蓝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怀里抱着一大束满满的、鲜红欲滴的玫瑰花,单膝着地,紧张地额头冒汗,正无比深地望着我。
站在他背后的,是公司的老总,还有各部门的同事。他们一个个笑吟吟地,见我进来,齐声喊了句:求婚,求婚!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 7 t x t.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