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这谁受得了？

不知不觉扶着旁边人肩膀顺势借着力又站起来。

旁边人声音冷冷，双手环绕：“你在干什麽？”刻意压低声音不打扰罗蜻蜓。

要是旁边站着别人，误以为姜岐跟方知很暧昧，两人是那个关系。

“我……我……”

“我观察你很久，时而皱眉，时而表情夸张，目瞪口呆，还呕吐，你是不是嫌弃旁边站着我？”姜岐此时才缓缓睁眼，怒瞪远方。

你才睁眼，哪来观察很久？

姜岐像是会读心术：“你该不会以为我一直都是闭着眼？你是要我夸你天真呢？还是单纯无邪？”

我思考良久，选择了一个稳妥的回答，“我在想，罗部长会要开完了，要不要进去倒杯茶给她润润嗓子？”

姜岐眼神像是被谁刺痛，他为数不多地露出生气情绪，“端茶倒水里面有后勤部，你负责写好策划方案本职工作，谁让你端茶倒水？”话未说完，策划部晨会结束，桌椅拉动，罗蜻蜓第一个气势汹汹走出来。

门口，小红帽突然看到大灰狼，高跟鞋一歪，差点倒下来：“会……会……会长。”

“哎呀妈，会长大驾光临怎麽没有给我打电话？这外面多冷，”罗蜻蜓哈哈大笑缓解尴尬，偷偷瞄姜岐，“会长，你该不会是突击检查吧？”

顿时，罗蜻蜓气焰消下去十二分。

“为什麽要突击检查？罗部长有什麽做得不好吗？”姜岐表现得很冷静，一转头与罗蜻蜓照面，微微一笑。

罗蜻蜓见他笑，仿佛见到了活阎王，“没有没有，早晨我按时开会，兢兢业业，每天準时打卡，不敢迟到，”罗蜻蜓举起左手，“劳动光荣，偷懒可耻……”

姜岐莞尔一笑，不言，走进屋里，不一会儿手里多出一件白色的外衣，然后在所有人注视下，早上是怎麽来的，现在又是怎麽走了！

难不成不是上司考核？只是为了一件外衣？

姜岐语录：方知，别把你的上司当傻瓜，你的小把戏领导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愿戳破，换作别人，早被炒鱿鱼了，祝你好运！

初见素颜

一

姜岐走后，罗蜻蜓目送他下楼拐弯，踩着高跟鞋跟到楼梯口，两只眼睛像螺蛳直勾勾盯着确保他不会折回来才松了口气。

如果现在有独白，第一句就是罗蜻蜓的国粹，MD，我的职业生涯差点毁在这小子手里，不行，得好好削他。

她瞪着我，斜眼上下打量：“门口站个人你不会吱声？不会打暗语提醒我们？拜托，他是会长，是我们的上级，你让上司站在门口吹寒风？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

“你当时是怎麽选进来的，就这智商考核也能过？我怎麽不知道我们部门招新要求这麽低，什麽时候我们的门槛都已经达到零门槛，是个人都能进？谁能告诉我，他是在嘲讽我吗？”

“行了，你也不要怵在我面前，下楼给我买杯豆浆，无糖，原味，九阳。”

罗蜻蜓原地转了一圈，“你要吗？”她指了指副部。

副部摇摇头。

她随后又问了其他几个人，皆是摇头。

“就一杯豆浆，等下送到我办公室，十分钟，”她有点不耐烦，翻了个白眼，边走边说，“老娘的话要是被他听到了，老娘颜面何存，就他也能当会长？老娘哪点输给他？”

二

我往就近的食堂跑，这个点也不知道收没收摊，到了食堂，一片漆黑，各窗口关门的关门，撤早点的撤早点，两个阿姨一个往东拖地，一个往西，见我不看路跑进来，大喊：“地滑，小心。”

我甚是感动，刚準备开口。

其中一个阿姨走过来，顺手一盖，“一边去，奶奶我好不容易拖完，差点被你小崽子毁了。”

“食堂已经打烊了，午饭还没开始，你来早了。”另一个阿姨，不，是奶奶说道。

“那我去校门口旁边食堂。”

“哈哈哈，都说了食堂已经打烊，两个食堂都是同一个老板，晚起的鸟儿没虫吃，早饭是不可能的，明天再来吧！”

我垂头丧气，完了，别说十分钟，现在打车去市里，二十分钟也不一定买到。

奶奶见我不开口依旧愣在那，“你还不走？我们要拖地了。”

“豆浆是我上司要的，她点名要无糖，原味，九阳，办不到我都能想到后果。”

这点小事你还办不到，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开会老迟到，工作纯摸鱼。

“必须要？”两个奶奶问。

我坚定地点头，“必须。”

“不得不？”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