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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文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游戏,手机上又来了霍斯臣的消息。
【睡了?】
张宇文随手回了消息,开始打游戏,且考虑着如果与霍斯臣一起生活,那么他们整个晚上可以一起看电影或是打游戏,许多地方通不了关,只要使唤他就行了,也未尝不是自己希望的。
【我想了很多,你说得对。 】霍斯臣又发来了消息:【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我们的未来。 我做了好几个方案,你想听吗?】
张宇文:【现在?】
霍斯臣:【可以吗?是不是太晚了?】
张宇文心想你觉得呢?
霍斯臣自己应该也觉得太晚了,又说:【那改天吧,但是我这几天,还想和你抽空聊聊另一件事。 】
张宇文:【我也想找你聊聊另一件事。 】
有时张宇文完全不知道霍斯臣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他的专业相当了得,且研究所也是财经学院里最难考的一门,平时他的情商看似超高,但有时两人相处,又表现得忽高忽低的。
也许恋爱里的男人,说话都容易不过脑子?张宇文发现自己有时也会这样,尤其最近与霍斯臣确定关系后。
【最近不钓鱼了?】张宇文看霍斯臣一直显示输入中。
霍斯臣:【认识你以后,觉得钓鱼没有你有趣。 你想吃鱼?】
张宇文:【嗯,有一点。 】
霍斯臣:【你陪我去,明天还有一天假。 】
张宇文:【遵命。 】
张宇文要开始打BOSS了,为了让霍斯臣不至于觉得被冷落,他又拍了张屏幕的画面。 霍斯臣便相当识趣地不吭声了。
但打到一半,敲门声响,严峻在外面说:“宇文?”
张宇文只好放下手把,说:“请进,大爷,来玩吗?”
“你在做什么?没有打扰你吧?”严峻推门进房,看见游戏画面。
张宇文说:“没有,你侄儿还好吧?”
严峻坐在床边,说:“我稍后就带他去酒店。”
张宇文问:“他准备在江东待多久?”
严峻:“很久,他父母离婚了,原本他跟着妈妈过,联考过后他落榜,他妈妈也出不了主意,就想着来投奔我。”
张宇文:“你们高山族男生出渣男频率也挺高的。”
严峻居然有点脸红,张宇文说:“这是夸奖吗?!你在脸红什么?!”说着用枕头砸他。
严峻敏捷地接住枕头,作势要扔回来,张宇文想躲,严峻便拿在手里,舍不得欺负他,轻轻放下。
“他要在江东租房。”严峻说:“然后上补习班,备考,考江汉学院的机械工程专业。”
“分数要求有点高。”张宇文说。
“嗯。”严峻答道:“但他从小就喜欢机械。”
张宇文:“你们曾经很要好吧?”
严峻:“从前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十二岁的时候就一八了,现在还是一百八。 他爸爸当初帮了我哥不少忙,算是我和我哥共同的大哥吧。”
张宇文笑了起来,知道高山族男生习惯以兄弟相称,这种友谊从儿时持续到成年,甚至老年,他们会相互提携,一个带一个,以应对人生的各种风险,在婚嫁,事业上都能得到对方不遗余力的帮助。
“让他住这里吧。”张宇文说:“别去住酒店了。”
严峻:“不不……”
张宇文:“没关系的,他是GAY吗?”
严峻:“我不知道,但应该不是,你觉得他像吗?他好像没谈女朋友,你这么一说……”
严峻突然表现得有点紧张,明明自己就是Gay还担心别人是Gay。
张宇文:“真的无所谓,给其他人打个招呼就行,暂时住家里也方便点。 他过来投奔你,放他在酒店自己一个人,很孤独吧?”
严峻沉默片刻,说:“那好,你们有事可以随时使唤他。”
张宇文才想起来没有房间,让他睡客厅沙发吗?又问:“但是睡觉……”
“他和我睡一张床就行。”严峻说:“不影响,我明天就带他去看房租房,尽快租好,离补习班近点的,环境也不用强求,年轻人吃点苦没什么。”
张宇文笑道:“让他睡小棋的婴儿床。”
严峻被逗乐了,片刻后看着张宇文,挪不开眼睛。
张宇文:“?”
严峻叹了口气,说:“希望他能考上,现在想来,我当初真该好好念书,读个本科。”
张宇文笑了笑,说:“千金难买早知道,不要为逝去的时光而后悔。”
严峻:“但我一定会管好小棋的教育,让她念上大学的。”
“与其要求他人。”张宇文说:“还不如让自己先做到,现在再回去进修,你也可以,不是吗?”
“啊?”严峻从来没想过,但张宇文说得很对。
他又沉默了一会,张宇文继续打游戏,严峻便看着他打游戏,在卧室里无声地坐着。
“宇文?”常锦星过来,张宇文的房间门正敞着。
“怎么啦?”张宇文问。
“想你了。”常锦星倒在床上,笑着说:“想来和你说说话,一周多没见面。”
严峻稍稍坐过来点,腾出一手搭着常锦星,片刻后陈宏也来了,张宇文知道他想说用车的事,但陈宏一看就问:“哇你们在做什么?我也要!”
陈宏也压了上来,大家全部挤在张宇文的床上看他打游戏,过了一会儿,郑维泽上楼找常锦星要今天的照片,发现房间没人,便也过来了。
“你们在这里干嘛?”郑维泽也趴上床。
“怎么全都跑我房间来了!”张宇文哭笑不得,众人开始枕头大战,当即抱枕横飞,足足玩到快十二点才各自回房睡下。
第41章
郑维泽这几天非常紧张,因为他马上要和威士忌见面了。
根据不完全统计,郑维泽收到了威士忌共计三万八千余元的直播打赏,以及约值六千多的礼物,威士忌要送他新的手机,却被郑维泽拒绝了。
起初威士忌的雪中送炭缓解了郑维泽生活的燃眉之急,但后面随着给他的钱越来越多,郑维泽便不可避免地开始恐慌,生怕什么时候收到起诉他诈骗的法院传单。 更何况他每天宅在家,也没有花钱的地方,于是他在花掉了一万多之后,把剩下的钱存进银行里,打算开一个他们的爱情基金账户。
就像先前约好的一般,威士忌会在年初七过来,与郑维泽见上一面,聊聊天吃个饭,第二天再回去,之所以选择年初七,因为郑维泽很清楚许多店铺年初八将恢复营业,这样就算威士忌赖着想留下来也没有办法。
“哟,今天有活动啊。”常锦星问。
郑维泽犹如做贼般在餐桌前喝咖啡,被抓了个正着,除了集体活动,郑维泽从不在中午两点前起床。
“对。”郑维泽说:“约了朋友。”
常锦星:“我给你煎个蛋吃?”
“不用麻烦了。”郑维泽马上坐直,答道。
“宇文也要吃。”常锦星说:“他今天出去钓鱼。”
今天一大清早,严峻便带着他的侄儿去租房了,陈宏也去了店里,张宇文虽然已经换好了衣服,显得睡眼惺忪,在冰箱里东翻西翻,和常锦星研究早上吃什么。
常锦星自从在剧组工作了近一个月,作息时间变得很规律,他不再去夜店里泡着,早起之后,发现一天的战线被拉得很长,反而无所事事起来。 这几天里,他一直在家,用张宇文的电脑浏览留学进修的信息。
“你要出门吗?”张宇文说。
郑维泽不想告诉他们自己见网友的事,只是“嗯”了声,说:“和几个闺蜜去玩。”
张宇文:“待会儿霍斯臣来接,他可以顺便送你,去哪儿?”
郑维泽:“火车站,方便吗?”
“当然。”张宇文说。
郑维泽起初本想婉拒,因为他还没有化妆也没有换高跟鞋,还有假发、假奶等等一堆道具。 但想到就算打扮好了,自己依旧要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常锦星今天明显不打算出门,很容易被他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