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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曜容华(194)

也怕他正式问起,打断了她,她害怕不说了,或是忘了。

但他没听错。

“冠之哥哥。”

第065章 疑云重重

“冠之哥哥。”她在他怀中坐直,又唤了一声,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在身前,也滴落在浴桶中。

“想起来了?”他指尖微紧,又怕画蛇添足。

她凝眸看他,声音里藏了缱绻,“想起来很少一些,大都是小时候的事,但你是冠之哥哥……”

那不是在做梦,他如释重负。

她俯身看他,鼻尖抵上他鼻尖,轻声道,“小尾巴的冠之哥哥……”

这一声,似是无尽的蛊惑。

他指尖抚上她纤腰,湿漉漉的水声中,他抱起她坐在身上,她羽睫轻颤,叹息声掩在水声中。

“想起我名字了吗?”他虔诚看她。

她轻轻摇头。

他扶住她,她眸间微微滞了滞,脸色瞬间浮上一抹绯红,咬着唇,“冠之哥哥。”

“陈修远。”他声音轻如鸿羽,却撩人心扉般,悠悠落进她心底。

“陈修远。记住了吗,小尾巴?”耳房里水汽袅袅,他的声音里也带着潮湿。

“嗯。”水光中,她不得不攥紧他手臂。

“记住什么了?”他问她。

临水照影处,是交织在一处的身影,她指尖一点点剜紧,“……陈修远。”

他眸间的清明也在水面泅开的涟漪中渐渐黯沉,取而代之,是克制与倾慕。

“小尾巴,再别忘了!”他死死揽紧她。

她咬上他肩头。

他轻叹,“还是喜欢咬人。”

她脸红,那要她怎么办……

*

终于从耳房出来,饭菜又送去热了一轮。

她坐在小榻上,他给她擦头。

她有些不敢看他,他方才有些‘凶’,她也咬得狠,最后他更‘凶’,她却没力气咬他了。

衣裳下,全都是恼人的印迹。

但他熟练避开衣裳显露处,夏日夜里,只有她自己知晓。

“好了。”他放下擦头的毛巾,吻上她额头。

瓶子重新让人热了菜来,两人在书斋一道用饭。

早前的时候两人就有不少时候都在书斋一道用饭,眼下不算突兀,只是这次是在抵死亲近之后,他伸筷子给她夹菜。

虽然没说,但她忽然会意,是让她多吃多补补,方才累了的意思……

她脸色忽然红透,赶紧低头用饭。

“这么急,怕我吃你?”他轻声。

涟卿顿时愣住:“……”

他好似也反应过来:“……”

涟卿端起汤碗的手抖了抖,“还,还没吃够吗?”

见她这幅模样,他忍不住笑出声来,“涟卿,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涟卿:“……”

涟卿低头喝汤。

*

等从书斋离开,都已经入夜很久了。

昨晚京中这么大的事,东宫上下都知晓,所以涟卿同陈修远在一处在书斋中旁人也未多想。

“明日临政,怕吗?”他问起。

她也在想此事,“有些。”

他转眸看她。

她低头看着两人的影子,如实道,“你没来京中的时候,是怕的,也忐忑,不知道真等到这天会怎么样?后来你到京中,什么都同你一处,你诸事都教我,我开始慢慢想,其实也不用怕……”

她继续道,“后来有鸣山书院与国子监论道,我忽然想,我应当是可以做到的;但到昨晚宫宴,好像每一刻都在充斥着变数,也有人矛头直至淮阳郡王府,也会忽然害怕,不知所措。”

她驻足看他,“就是,你信吗?从早前的害怕到不害怕,再到眼下的害怕,是不同……”

他余光瞥到周遭只有瓶子,他俯身吻上她额头,轻嗯一声,然后继续往前走。

瓶子赶紧低头……

虽然白日里就隐约猜到过,但眼下,瓶子忽然想,应当隔得远些,再远些。

涟卿错愕看向他,陈修远已经走了好远,她快步撵上,“嗯,是什么意思?”

他转眸看她,莞尔道,“嗯,就是明日我也在,不怕的意思。”

涟卿:“……”

他继续逗她,也一本正经道,“殿下宽心,才交易过,我诚实守信。”

涟卿脸色红透。

*

临到寝殿处,两人驻足。

“到了,早些歇下吧,明日早朝前还要去见天子,不能迟了。”他转告她天子的话。

“嗯。”她也学会了,嗯就是了,反正嗯可以有无数多种意思。

她刚转身,他轻声唤道,“涟卿?”

她转身,“怎么了?”

他走近,“明晚,我歇寝殿里。”

她愣住。

“我支开何妈,殿下记得支开旁人。”他转身,嘴角都是笑意,逗她的感觉很好。

涟卿果真僵在原处,不知脸色,整个人都红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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