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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偏头疼+番外(80)

莫名,我松了口气。

我跟在他身后,想着前一刻,我居然没羞没臊的起了一个他揽我入怀的鬼念头,嗯,我定是被什么鬼迷住了心窍。我心口燥热,头脑昏沉,索性解开斗篷,试图让夜风灌进来,浇醒我有些迷糊的心智。

一股劲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走在前面两步远的易南突然转身,灼灼看向我,我被他盯得头皮一阵发麻,紧了紧斗篷,“斗篷,被风吹开了。”

他唔了声,抬脚向我走了一步,我捂着斗篷领口,连忙道:“好了好了好了。”

他又看了我一下,转身负手踱步前去,我暗暗唾了自己一口,提气跟上去。终于,行至玉霞殿门前,我埋头猫腰进了殿内,错过他身旁时,我又鬼使神差莫名冒了句,“其实,你可以在这里誊抄的。”

不待他反应,我快速闪进内室,把头埋进锦被里大喘气,等心脏不再剧烈跳动时,我方意识到自己将将说了什么,懊悔不已,忖着明日见着他时,该怎样把这句话极其巧妙又若无其事的圆过去。

翌日一早醒来时,我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方烧了一半的丝帕与那团揉的皱成一团的画像,我一一摊开来,抚平,坐在被窝里发怔,我约莫貌似真的或许,中邪了。

将将用过早饭,一身晨光的易南拿着那本厚厚的医书步了进来,我极其自然的侧过身子,装作没有瞧见他,低下头继续往鱼缸里丢着鱼食。

他一句话没说,捡了个凳子坐下捧着书闲闲翻着,我时不时偷瞄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往鱼缸里丢几粒鱼食,傻笑一阵,再瞅他一眼,再再低下头往鱼缸里丢几粒鱼食傻笑一阵......

如此反复不知几次,我又往鱼缸里丢鱼食时,易南在旁边悠悠说:“鱼该撑死了。”

我一时噎住,忖了好久,回呛道:“昨日忘记喂食了,今日补上。”

易南轻摇头不置可否笑了一笑,我斜了他一眼,“书还没有还回去?”

他把书合上小心翼翼放到桌子上,“午时再归还。”

我滞了下,“你们,约好了?”

易南看着我,有些讶异,“没人告知你吗?今日宴帝与皇后偕同那位姑娘一起,要在玉霞殿用午膳。”

我愣住,细细回忆了下,还真没人告知过我,我又往鱼缸里丢了一大把鱼食,闷闷道:“所以,你一大早过来这里,就是为了在此等她啊。”

易南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应答,片刻,他舒展了眉毛,嘴角噙着一丝笑又继续抄起桌上的书,悠闲的翻了几页。

共进一顿饭而已,有这么高兴吗?等吧等吧等吧,离午膳时辰尚有一段时间,你就熬着吧,熬死你......

我总算是悟出来了,老天专逆着我的心意行事,譬如现在,我越是想让时间走的慢些,诶,偏偏它就快如闪电急若流星,嗖一下,午膳时辰就到了。

宴帝他们过来时,我正托腮望向窗外怄着气,我不情不愿起身向他们施礼,宴帝瞟了我一眼,笑说:“怎么?孤近日不来,有怨气了?”

我违心的扯着嘴角笑了笑,“皇帝朝政繁忙,日理万机,分^身乏术,吾等闲人万万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怨言。”眼睛却不由自主瞄向他身后的那位曼妙女子。

宴帝脱下披风,歪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斜了我一眼,懒洋洋说:“哟,有长进,这话,孤爱听。”

我呵呵呵笑着,眼睛没离开那位女子一寸,宴帝与我寒暄的功夫,她竟明目张胆向易南娇笑着微微欠了欠身,点了点头,并未注意到我。

我一时气结,气鼓鼓看着易南把书双手奉还给她,还向她微微笑了一笑,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大抵是什么玩笑话,反正她听了后,手拿香帕遮住樱桃小嘴吃吃笑个不停。

她身量与斯年近似,与斯年比,虽少了一份气韵,但却也是顶尖的美人,言语举止间,透着说不出的娇媚端庄。我不禁纳闷,她是怎么做到既娇媚又端庄来的,硬要说她是故作姿态,也就未免冤枉了她,她这般,着实浑然天成的很。

我闷哼了一声,抡起拳头砸了自己大腿一下,旁边宴帝晒笑道:“手痒痒了?嗯,是该帮孤捏捏腿了。”

斯年往这里瞄了一眼,我顿觉,我们四人,气氛颇有些微妙。

斯年笑着向我颔首,向易南身旁的那位招了招手,笑着嗔道:“不是吵着要认识公主嘛,怎么,来了却与易公子聊上了。”

那位这才笑眯眯一步一莲花一行一香气的向我走来,“斯容见过公主。”

但听这名字,就与斯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斯年笑着向我解惑,“这是本宫舅公家的小表妹,黏人的很,自幼不懂什么规矩,公主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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