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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偏头疼+番外(81)

这是斯年第一次对我自称本宫,我觉得,她与宴帝,应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了,心里一喜,咧嘴向她们笑了一笑。

挨到用饭时,我方知斯容的身份同之前的斯年一样,是位郡主。斯年曾说过她自幼在舅公家长大,想来,她与她的这位表妹,关系非同一般。

宴国女子风情奔放,在这位郡主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饭桌上,她夹了一筷子笋尖,“各地都有笋尖,不是自夸,我们宴国的笋尖却最有嚼劲。”说着,夹到了易南碗里!娇憨笑道:“易公子尝尝,跟周国的风味是不是不一样。”

易南没有手吗?要你夹?

我右手拿着筷子立在碟上,左拳捏得指节咯吱咯吱响,余光死死盯着易南,见他不动声色一一挑出碗里的笋尖,放到面前的空白碟子上,说:“多谢郡主,易某自幼不吃笋尖,望郡主海涵。”

我暗自舒了口气,偷眼去看郡主,她面色聚起些许尴尬,瞬即又浮起几丝笑,说:“是斯容莽撞了,人都会有个忌口,就拿我自个来说,就吃不得烧鹅,只是因为鹅长得有几分似鸳鸯,着实下不去口。”

斯年接话附和,“斯容喜欢鸳鸯谁人不知,家里的刺绣大多是这个图案吧。”

郡主抿嘴笑了一笑,面上飞过一片红晕,“姐姐既提起这个,斯容方想起来,前几日斯容错手放丢了一个丝帕,上面绣的,就是一对戏水鸳鸯。”

饭桌上,男子前,讲这个,合适吗?我突然有些懂了宴帝为何抢来斯年了,宴国子民这种热情奔放的民俗民风,已经根深蒂固深入骨髓病入膏肓了。

易南扒了一口米饭,没有说话,郡主面色更加绯红,亦低下头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米粒。

我脑子一抽,摸出那方烧了一半的丝帕,问:“这个,是你丢的那个丝帕吗?”

郡主抬头,瞪大双眼,愣住,停了咀嚼,过了好大一会儿,口里塞着米粒含含糊糊说:“看着是有些许像。”

我哦了声,把丝帕递给一旁的易南,“你把丝帕呈给郡主,让郡主好好瞧瞧,是不是她前几日丢的那方。”

易南抬眼看了我一下,面无表情接过来丝帕,放在了郡主面前的桌子上。

郡主手微微颤了下,脸红了又红,咬了咬唇,没有说话,我正欲开口问她可否瞧仔细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宴帝突然咳了一声,“菜凉了,可就吃不得了。”

我偷偷瞄了瞄这个,瞥了瞥那个,我觉得,我们四个人,各怀鬼胎。

一顿饭下来,我吃得格外的饱,我漱了漱口,端着一杯清茶窝在椅子上消食。

斯年与郡主没有久留,相携离去,走时,落了那本医书,易南眼尖,抄起医书追了出去。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身影,我磨着牙想要跟过去,但顾忌到眼睛,还是无奈缩了回去。

茶进肚子里半杯时,身后突然有人说了句,“这顿饭,可真不消停。”我扭头,宴帝懒懒斜靠在椅榻上,晃着两条可恶的大长腿,闲闲说:“方才肚子里进了不少凉气,来,给孤捏捏腿。”

肚子里进凉气,为何要捏腿?我腹诽着,不情不愿放下茶杯一步步挪到他跟前,半跪着给他捏了几下腿,他轻笑道:“看来手腕是好利索了。”

我心里尚想着易南追出去会与郡主说些什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有什么好聊的,心里愤恨着,手上就不由自主加了几成力。

宴帝轻哼了声,我赶紧住了手,抬眼心虚的瞧他,他呵了一声,没头没脑来了句:“你这是,醋了?”

我愣住,他笑望着我,突然说:“嗯,两人之间,未免太过于乏味,新添些别的佐料,倒是有趣。”

望着他心怀歹意的邪笑,我就要悟出点儿什么时,易南大踏步进来,看到我们时,愣了一愣,施礼道了声“宴帝”,遂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闲闲看向我与宴帝。

宴帝瞥了我一眼,又瞟了瞟易南,抽过腿,笑道:“孤还有些政事要忙,过些日子再来同你们闲聊。”

送走极有眼力价的宴帝,我续了半杯茶,闷闷看着茶丝在水面上浮来荡去,易南问:“阿悬手腕可否无碍了?”

忖着他是看到我为宴帝捏腿而心有不满,正想回呛他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若是皇帝,我也跪着给你捏肩捶腿。

他却笑着说了句,“用饭时,你手指捏得咯吱响,虽用不了手腕几成力,总归是不太好,下次,换右手捏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我噎住,本想回瞪过去,气没运足,一时没绷住,笑了出来。

一室碧青里,易南笑得尤其的好看,晃得我眼晕,一整天,我都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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